“那就是……阳间物理学十大难题中的另外一个——表达物理世界特征的所有参数是否都可以推算！！”
    “你说过，新能源和电应该没有区别。好，那么我们假设没有区别！你们现在发现了电子，质子必定对应存在！然而，爱婴斯坦先生提出过这个难题，表达物理世界特征的所有参数是否都可以推算？”
    “这个问题的核心，就是粒子，质子的存在，他们是否曾经存在过！而不是现在存在的！”
    “换句话说，因为超对称的无法组建，我无法确定质子是否‘现在’存在！而因为爱因斯坦的难题，代表质子的阴符同样可能‘过去’存在！”
    他的胸口起伏地厉害，抿了抿嘴，朝着祖冲之说道：“请祖先生为我们解答。”
    一个解释，引出两大物理学难题！
    谁都没有想到，一开始就会是这样的崩溃局！
    就在布莱克特问出这个问题后，全场的手又放了下去。
    刚才，他们全部都想到了这个问题。毕竟，物理学十大难题是永远的谜题。耳熟能详。而且……很少有一个解释引出两个问题的先例！
    祖冲之没有立刻回答。
    现在，可谓真正的万众瞩目，因为过度激动，周围一圈圈科学家眼眶中的鬼火已经疯狂燃烧了起来。仿佛在拼命催促他的灯塔。
    无人可见，他的手已经死死捏紧了桌角。
    是有对策的……
    这些问题，很多他们都有对策。
    但是……华国物理学是真的弱。
    政体的不同，儒家几千年来的重士农而抑工商，古时候对“大匠”的奖励就一贯钱而已。能出现鲁班和祖冲之两个基因突变已经很不错了。
    他忽然发现，自己准备对策……很快就被逼到了必须动用那张牌的时候！
    用吗？
    他的目光下意识地看向秦夜。
    那是他们最后一张牌，也是最能让人安心的一张牌。现在打出，之后就无压轴牌可用。然而，他们同样知道什么是物理学的千古难题，这两道题……没人能解开。
    秦夜看到了他们的目光，沉吟两秒后，深深点了点头。
    不管怎么说，牌局已经开始，再怎么样也要顶过第一轮。
    谁知道后面会怎么样？
    或许……这就是最难的关卡？
    收到回应，祖冲之转过头，看向所有人。凝重开口道：“我明白您的意思了，布莱克特先生。”
    “您的意思是说，您怀疑与电子对应的质子，是‘曾经’存在的，并不是‘现在’存在的。为此，不惜推翻了自己的阴阳超对称理念，是吗？”
    布莱克特丝毫没有感觉被侮辱：“我们只是知识道路上的信徒而已。信神，信自己都可以。而我现在不过暂时扭转信仰。”
    祖冲之深吸一口气：“那么……回到我们的问题。我的原话是：它具有和阳间某些粒子一模一样的特性！是电子和质子！”
    “但是，我并没有说发现的是电子。”
    “我们发现的……是质子！”
    死寂。
    紧接着，现场一片哗然！
    “这不可能！！”一位科学家喃喃道：“质子……怎么可能是质子？为什么不是电子？”
    “这是在开玩笑？”居里夫人推了推黑框眼镜，不敢相信地说：“先发现的是质子？确定是质子？”
    “太不可思议了……”“质子……竟然是质子阴符先被发现？”“完全无法想象，这能做到？还是信口开河？我有些怀疑这次发布会的真实性了。”
    一片喧哗。藤井加奈立刻低声问身旁的汤川秀树：“为什么喧哗？出现了什么明显的错误？”
    “也不是……”汤川秀树的脸上同样是一片愕然：“也是……”
    意识到自己的失言，他立刻回过神来道：“是这样的，质子……是阳间最基本的构成部分……可以这么说，现在的九环阴符，最底层的，数目最大的第一环基础阴符，其实并不是最基础的。”
    “它还可以分，只不过……技术已经达不到。死神也不可能专心去做这个，曾经亚里士多德，阿基米德两位死神尝试分解序号为‘1’的一环阴符。却从一个阴符中，分出了上百个-1环的阴符……或许可以叫第十环。然而，用了他们五十年的时间。”
    “而第一环基础阴符有多少呢？”他惊讶地看着场中的祖冲之，缓缓道：“三百万。”
    “三百万初级阴符，只有死神可以分解。这是多么恐怖的工作量，所以，两位死神也放弃了这项工作。质子阴符……世界构成的基础阴符，它是如此难以被发现！而对比起来，电子则好发现的多！”
    藤井加奈听懂了，不过仍然还觉得是天书，却不得不问道：“为什么？”
    “因为电和磁是分不开的。有磁的地方一定有电。磁场……电磁场您明白吗？电磁场就是某一个区域里乱串的电流。换句话说，电子这种东西，具有非常清晰的‘表象’，相对容易捕捉。但是质子……太难了……真的太难了……我都在怀疑他们在胡说！”
    祖冲之压了压手，现场瞬间安静下来。
    此刻的他，就如同操控人心的魔法师。一举一动都夺人心魄。
    “我知道，各位肯定有疑问。”
    “质子，构成整个世界的基础。极其难以发现。代表质子的阴符也是一样。各位可能觉得我在胡说。但是……”
    他虚空一抓，一份金色卷轴出现。上面漆黑色的圣旨二字清晰可辨。
    他朗声道：“在秦阎王的允许下，我们调动了阎罗印的力量！终于！可以将粒子分解到最小部分！”
    “质子阴符，连阎罗印都无法分解的最初之阴符！质子阴符已经出现，电子阴符还会远吗？！”
    他的声音如同雷霆，刮过整个会场！
    不……不是雷霆，这是天启！
    咔擦！居里夫人差点捏碎了手中的笔，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椅子都差点被她带翻。
    “呵……”伦琴只感觉嘴唇发干，他想站起来，却好几次站起，都感觉腿脚无力。
    汤川秀树也站了起来，愕然看着场中。紧接着，尼尔斯.亨利克.大卫.玻尔站了起来，纪尧姆站了起来，泽尔尼克，马克斯.玻恩，布拉顿、巴丁、肖克利……近乎所有科学家起立！
    “my god……”在最后方，欧拉石，索瑞森，天狼星三个顶尖科研机构的专家，全部站起。
    数秒后，掌声雷动！
    不只是他们，后方地府代表也用力鼓掌。喟然长叹。
    决心太大了……
    阎罗印谁都知道，它有个最bug的功能，那就是让阴符的凝聚形态更高一级。
    这一级看似简单，实则，这一级中的所有阴符，包括着天地大道，是更加浓缩精炼的版本！阴气也因此提升！所以，华国才有最多的阎罗，也所以，当华国出现阎罗之上的存在，其他国家根本没有穷追猛打。
    一切都是因为阎罗印。
    “曾经物理学界有一个说法……”汤川秀树鼓掌之后，脱力地坐到了椅子上，苦笑道：“不要去华国地府，否则，你会对其他阴符都索然无味……幸好他们物理学并不强……幸好啊……”
    但是！
    这一手，真的是足以让人惊艳！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阎罗印更高更大更强的功能上。但……它同样可以更小，更精致，更浓缩！
    直到……回到“原初”！
    这是可以做到的，都不需要问，只需要思考一下阎罗印的功能就知道。神器的唯一性决定了它能提升物品，就没道理做不到回归最初。
    所以……华国是真的可能，也可以，不……是唯一一个，在现在的条件下，能窥见“万物之基”的国度！
    这个想法，瞬间不知道让多少科学家发疯！
    如果可以，他们现在就想冲到华国地府！
    现场议论如潮，祖冲之终于暗暗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应付过去了……
    幸亏阎罗印真的可以做到这一步，否则……他们现在吹出去的牛逼就是找死！
    心脏还在碰碰狂跳，如果有汗，背心都会完全打湿。祖冲之清了清嗓子，微笑看向布莱克特：“还有问题吗？”
    布莱克特耸了耸肩：“你仍然没有回答，如果电子不存在于‘现在’怎么办？”
    但他马上就苦笑：“不过，这真的是个愚蠢的问题。冥界并不是不存在磁石，看来……这只是时间问题了。我由衷祝贺，贵国早日发现电子……我会无时无刻关注联合地府刊印的‘物理先锋’杂志的。”
    终于蒙过去了……秦夜在台下，脸上一片沉静，心中同样狂跳如鼓。
    实力啊……没有实力，只能靠蒙。如果华国地府真的研究出来了，现在就敢拍着桌子质问：“你的问题是从那个傻13耳朵里听来的？！”
    接着就把一大堆科研图表甩在他们脸上。
    数据砸人，没毛病。
    数据，是科学界唯一不变的真理。
    没有人看到，喧哗过后，威廉.康拉德.伦琴握着自己的羽毛笔，却并没有书写，而是眉头微微皱起。
    “不对……哪里有问题？”
    但是，他并没有来得及思考下去。因为，祖冲之的发布继续开始。
    为了这次发布会，华国准备了无数足以弄虚作假的资料，和给这些资料弥漏补缺的后手。虽然时间紧急，但他们已经做到了尽量不出现逻辑的漏洞。
    有几个漏洞无法弥补，也做出了类似刚才的补充。
    可惜……不能一鱼多……不，一牌多用……秦夜暗叹了一声，继续看向现场。
    现在，才过去一个小时。
    报告才读了三分之一。
    接下来……恐怕一浪更比一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