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两个丫鬟的题目一样。
    出题的自然是挑战者月雅。
    看样子她是真的很想在这几项才能上面打败乐乐。
    观众倒没有觉得无聊。
    换成以前，说他们有一天会看两个小毛孩比才艺，打死他们都不相信。
    小正太小萝莉伏案写字，不一会儿，二人同时放下笔。
    月雅抬头看向对面的乐乐，漂亮的杏眼里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乐乐亦是信心满满。
    四周的人忍不住惊叹：“小小年纪就有次风范，难得！实在是难得！”
    “方才小姑娘的丫鬟技高一筹，真不晓得是韩老的关门弟子比较厉害，还是这位小姑娘。”
    唐先生是评委，他在众人的议论声中走到台上，先后看了两人的字。
    唐先生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旋即他嘴角微微勾起，露出兴味的笑意。
    他亲手把两幅作品卷起来，经过几次交换，从卷轴外边看不出区别。
    他对工作人员耳语，工作人员接过两副卷轴，在观众的面前展开。
    刹那间全场沸腾。
    “好字！”
    “真不敢相信这是两个孩子写出来的。”
    “是啊，那笔力强透，韵味深远，没有几十年功夫怎可能写得出来！”
    “要不是亲眼所见，我也不相信。”
    “不过哪一幅字是韩老关门弟子，哪一幅是小姑娘的？”
    “奇怪，我那日见过韩老关门弟子的字，跟眼前这两幅字都不相同啊。”
    也有人发现了问题。
    “不同？什么情况？”
    被问话的人察觉到周围投来的好奇目光，有些得意：“那日我有幸看到这位小神童在台上的比试，当时他的字可谓一鸣惊人。我记得他的字铁骨铮铮，大感吃惊。眼前这两张作品，左边一张字飘逸，右边一张字端正中又透着几分大气，不可否认，俱是难得一见的佳作。可也不得不说，笔迹与当日我看到的大为不同。”
    并非只有他一人看了那一日的比试，他们纷纷道出自己的看法，与那人说法一致。
    如此一来，不免让人怀疑作品的真实性问题。
    难道是刚刚唐先生将比试的作品调包了？
    唐先生抬手示意大家安静。
    “诸位听唐某一言。”
    “大家都别说了，看唐先生给咱们什么说法。”
    在众人的互相劝戒下，现场的噪音逐渐消失。
    唐先生道：“诸位不如先来点评点评两副作品。唐某相信，大家的眼光是雪亮的，由你们来评判，比唐某一人要公正得多。”
    “唐先生，这两副作品真是出自两个孩子之手？”
    “当然。”
    台下又是一阵窃窃私语。
    唐先生道：“有任何疑问，等评判结果出来再深究不迟，各位还是先对作品提出自己的看法吧。”
    众人各抒己见，有的认为左边的作品更加不拘泥于规则，展现出文人风骨。
    而有的人则认为右边那副字大气磅礴，正统又不失风格，实乃大师风范。
    二者一时争执不休，不免闹了起来。
    月雅瞟了眼乐乐的字，抿着嘴不说话。
    乐乐则漫不经心地站在台上发呆，眼神飘忽，神游天外去了。
    “看来两位小朋友的书法深得大家的喜爱，既然目前无法明确确定其中一位胜者，诸位便按照各自的看法投票吧。”
    平步楼显然早有准备。
    唐先生刚说完，就有人把一个投票的红箱子抬到高台。
    “大家轮流上台投票，把你们心目中的胜者写在纸上，投入箱中。”
    投票环节受到广泛赞同。
    大家把自己支持的人写在纸上，折好，投入投票箱。
    当场唱票。
    右边那张书法最后以五票之差胜了左边作品。
    月雅俏脸立刻沉了下来，但她隐忍着没有发作。
    小小年纪的她，刚才其实已经看得明白，自己的书法的确不如对方。
    哼，只是第一场比赛而已，她不会就这样认输的！
    月雅已认下这局的结果，现场的看客却不觉得第一局就这样结束了。
    “唐先生，您说赢了第一局比试的是韩老的关门弟子？”
    唐先生含笑点头。
    “也就是说右边那张字帖出自他的手？”
    唐先生无声点头。
    “不可能！我记得他的笔迹根本不是这样的！”
    “我也记得！两次字迹完全不同，是上次作弊或者这一次作了弊？抑或是两次比试都作弊了？”
    作弊在读书人眼里是一件非常可耻的事，他们绝对不能容忍有人如此欺骗他们。
    唐先生将目光投向乐乐，眼神温和：“小公子，他们说的可是真的？”
    乐乐坦言：“两次字迹的确不同，比试有规矩要一样吗？”
    好任性的回答。
    等等……
    他的意思是他可以随心所欲地改变自己的字迹？
    唐先生心中闪过了然之意。
    他笑着答道：“不曾有过。”
    “那有何可置喙？”乐乐反问。
    唐先生温声道：“天才的世界庸人难懂，小神童不如亲自示范，省得有些人胡思乱想，坏了现场的气氛。”
    乐乐扁了扁小嘴：“看在你还算友好，我就免为其难地动动手指头吧。”
    乐乐蹬蹬蹬跑到桌边，踮起脚尖，拿起一支毛笔，沾了墨水，然后跑到他的作品下面签了个名。
    “球球”两字被他写得十分锋利逼仄，一笔一划皆如利刃，又似悬崖绝壁的突出棱角。
    “可以了吗？”
    乐乐握着毛笔，歪头问大家。
    全场无声。
    这一次众人亲眼所见，再也无法提出质疑。
    “第一局你赢了，开始第二轮比试。”月雅微冷的声音将在场的人从惊愕中拉回神来。
    擦，不愧是能让韩老看上的小神童，小小年纪有此本事，以后一定前途不可限量啊。
    什么样的父母生出如此出色的孩子，羡慕嫉妒恨啊！好想把小神童拐回家肿么办？
    乐乐丝毫不知众人想打他主意，他冲月雅微微一笑，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了两个字，月雅脸色瞬间大变。
    惹毛了小姑娘，乐乐淡定地走回自己的案前。
    为了照顾两个比试的人，书案只高过成年人的膝盖没多少。
    雅座中，雨儿不停地追问：“小姐，刚刚乐乐对小丫头说了什么？到底说了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