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艾见话题转到自己身上,差点没噎到,慌乱起身,对库库伊鞠了个90度的躬:“感谢您的收留。请多指教,我一定会好好努力。”
库库伊对这位乖巧的新助理很满意,岩狗狗冲上去舔芭内特的手心,又扑在莉莉艾腿上,尾巴摇成了螺旋桨,就好像莉莉艾是自家人一样。这一家人有爱的互动缓解了小溪的焦虑,她走到大吾身旁,靠着他的胸口,情不自禁地嘴角上扬。
大吾挽过她的腰,插话道:“那我们就告辞了。感谢今天的招待,我了解到了很多与究极异兽有关的知识。至于联盟问题,我们保持联系。”
“好的。”芭内特点头,把岩狗狗的口水擦在它背上,笑着送客,“对了,小溪小姐。”她叫住小溪,遗憾道,“由于究极空间不稳定,时常有究极异兽入侵阿罗拉,导致今年的快乐君主节被取消了。否则我或许还能看见您在比赛上婆娑起舞的身姿。”
“快乐君主节?请问这是什么节日。”大吾追问,捏捏小溪的腰,小声说,“从没听你提起过。”
库库伊博士抬头解释:“快乐君主节是阿罗拉地区的文化节日,过去为了表达对国王和卡璞的敬意,也为了荣耀那位为阿罗拉带来光明的神灵,全地区会进行为期一周的呼啦舞比赛,获胜的姑娘会获得那一年‘呼啦舞小姐’的头衔。”
“小溪小姐您曾经参加过比赛吧?”芭内特容光焕发,“你参赛的那一年我刚巧从合众搬来阿罗拉。在新的地区我举目无亲,但您的表演鼓舞了我。虽然评委说您的表演缺乏技巧,但是我从中感受到了对生命的热情,我觉得您是所有选手中距离神最近的那一位。我之前一直觉得您面熟,刚才您对莉莉艾提起呼啦舞时,我才记起您是我喜欢的那位选手。”
“谢谢您。”小溪受宠若惊,完全不曾想自己的舞步会鼓励别人,“我记得我最后只得了一个中游的名词。那年有不少专业舞者参赛,我是业余的,自然比不上她们。”
她仰头看着大吾,脸有些发烫:“所以我觉得没什么值得一提的必要,和你的冠军头衔比起来,我的名次没什么值得骄傲的地方。而且这是12年前的比赛了,那年我18岁。时间过去了这么久,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好汉不提当年勇。”
“即便如此,”芭内特不赞同小溪的观点,补充道,“您当年可是慷待市的最佳选手,被慷待市的居民称作‘喜欢唱歌和布鲁皇的舞着’,还有人称呼您为‘慷待小姐’。当时的报道现在也还能在网上找到,大吾先生我推荐您去看看。”
大吾轻笑,将害羞的缩在他怀中的小溪搂得更紧:“慷待小姐?想不到你过去这么厉害,是我赚了。现在也挺厉害的,你的舞步我终身难忘。说起来,你已经好几个月没有跳舞给我看了,我急需来自你舞蹈的鼓励。”
两人告别了芭内特、库库伊和莉莉艾,离开木屋去港口搭乘返回慷待市的轮船。两人在库库伊加逗留了近五个小时,离开时正值太阳下山。沙滩被夕阳染成了红色,大海涌动橙色的波涛。大吾和小溪并肩在沙滩上行走,库库伊博士家前面这片沙滩并非公共度假场所,因此非常安静,目之所及没有其他人。
小溪有些许拘谨,既因为大吾得知了她另一个马甲,也因为今天在陈列室看见的那些标本。那些宝可梦都睁着眼睛望着她,仿佛死不瞑目在向她求救。还有陈列室溶剂池种那个未知的生物,小溪不知道它是什么东西,但它让她感到不可名状的恐惧。在这个广袤的世间,一定盘亘着无数人类不曾知晓的生物。小溪冥冥中觉得那个东西是古老并且危险的,它拥有比人类更久远的历史,可能是一种来自异次元的文明。
“还没缓过来吗?”大吾担心地问,“你一直在厨房做饭,怎么会突然跑去陈列室。愿意告诉我详情吗?”
小溪点点头,但没有立即回答。她脱下鞋子,光着脚走向大海,潮汐漫过她的脚踝,几只拳海参被冲上来沙滩。小溪弯腰将它们捡起来,用力掷回大海。拳海参的外观不受游客欢迎;另外它们不喜欢运动,如果在沙滩上搁浅,就会一动不动地呆在那儿,直到饿死。这促使阿罗拉地区诞生了一个全新的职业:将拳海参扔回大海的投掷员。
“详情等回到酒店房间后再告诉你。”小溪转过头对着大吾笑,“我现在有点焦虑。我们只是来度蜜月,却不想遇见这么多事。自从和你在一起,我都快变成职业救世主了。”
“所以,”她走向大吾,“我现在必须通过跳舞缓解压力。你不是说想看我跳舞吗?我以后经常跳给你看,从现在起,我就是你的私人舞者了。但是你也不能什么都不做……”
小溪四下搜寻,从椰子树下捡起许多好胜蟹吃剩下的椰子壳,又让布鲁皇从海边找一些钓鱼线。
“这是在做什么?”大吾在小溪身旁蹲下。
“制作Ipu。Ipu是一种打击乐器,由葫芦制成的,用来给呼啦舞舞者打节拍。我手里没有葫芦,只好用椰子壳凑合一下。”小溪兴致勃勃地介绍,把两块半圆形的椰子壳绑在一起,“待会儿我跳舞的时候,你能用它给我打拍子吗?阿罗拉有一句俗语,大意是是呼啦舞的美其实源自鼓手。”
小溪垂眼,脸颊泛红:“我小时候一直希望,有朝一日能和所爱之人共同完成呼啦舞。我的爱人为我击鼓,我为他的鼓声伴舞,并用歌声吟唱我们彼此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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