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白齐浩波接到电话立即赶往究竟的收费站,当他看到被人从车里抬着出来白齐明朝,老泪纵横。
问谁干的已经没有意义,白齐浩波抱着浑身是伤,奄奄一息的白齐明朝露出凶狠的目光。“还有生存者吗?”
“两组人进山寻找,我们只找到二公子,另一组人还没有消息。”
白齐浩波想了许久后,让人把白齐明朝送入地方救护站救治,自己驱车前往老宅。
与此同时,白齐玉书也收到了一份来自北城的大礼,王副官被人用箱子装着送进了府邸,送货的人就是叶成的亲信阿三。
“好大胆,你就不怕走不出去吗?”
面对白齐玉书的威胁,阿三从容的笑笑。“怕了,还能来吗?呵呵,我家老大怕王副官在山里躺着冷,所以才让我护送回来,老爷子不必那么客气留我吃饭睡觉啥的,以后见面机会还多着呢。”
“好,好,今天我就不留阁下吃饭,管家,送客。”
阿三转身大步走出老宅,他乘车离开时与白齐浩波插肩而过,从车窗里彼此忘了一眼,留下个陌生的照面。
“爸,刚才有客人?”
白齐玉书冷哼了声,在外人面前他并未流露出心中的不瞒,而是一句话都不说的走上二楼书房。
白齐浩波挑起眉,从管家嘴里打听到了点消息,王副官被人用箱子送进门,难怪老头子那么生气。
书房中,白齐玉书点着烟斗,拐杖放在脚边,外面天气阴沉,右脚开始隐隐作痛,当年一战留下的残疾时刻提醒着他已经开始老去。
在门外想好台词,白齐浩波才推开书房的门。
“明朝还好?”
“我已经把他送进医护站,没有生命危险。”
白齐玉书呼出一口烟雾,白齐浩波上前提醒他注意身体,准备取下烟斗时被拍开。“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爸!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明朝毕竟是自己人啊!”
“哼!王副官跟了你这么多年,难道就不是自己人了?你的心胸就这么狭窄?”白齐玉书冷哼了声。“你这么晚来找我,想要什么?“
“爸,我没有那个意思,这次我是冲动了,所以来跟您请罪的。”白齐浩波忽然对着白齐玉书下跪,他打消了在外想好的主意,低头认错起来。
“你心里在想什么,我很清楚。”白齐玉书叹了口气,敲灭烟斗起身走到白齐浩波跟前,将他搀扶起来。“我又何尝不是这么想?这次我们确实输了,被北城这么打脸,难道我就不感到疼吗?但我们还是要忍,只要手里还握着王牌就有翻身的机会,明白吗?”
白齐浩波听出了自己父亲言下之意,是有息事宁人的意思,想到自己儿子的惨状,他十分不甘。“明朝的仇难道就这么不报了?”
白齐玉书双目一瞪。“你做错了决策,要别人替你买单,这个世上有那么好的事吗?如果你决议要跟北城斗吗,我不拦着你,但你休想以南城的名义出手,我也不会替你收拾残局。”
白齐浩波强压下心头的怒火,他低下头说道:“父亲教训的事,我太迂腐了。”
“回去休息吧!”
道不合不相为谋,父子两人各怀鬼胎,谁也不容谁!
白齐浩波离开后,白齐明朝来到地下室,王副官已经醒来,处理过伤口后,盘腿坐在床上调戏打坐。阻止管家上前的举动,他拄着拐杖坐在了一旁凳子上等着。
直挺着背脊,年入古稀的白齐玉书依旧时刻谨记着自己是个军人,无论是坐、躺、走、跑都是以最高规格的姿态进行着,对自己的苛刻已经到了变态的地步。
王副官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人就是直挺挺的白齐玉书,他赶紧起身下床。
“身上有伤就无需多礼了,本该等你好些再来问你,不过时间紧迫,你不会怪我这个老头子吧!”
“不敢!您不来,我也会请管家过去通报。”
白齐玉书点点头。“进铜门了?可有遇到什么人,什么事?”
王副官沉默了会,把进入铜门后的每个细节都一一描述了遍,他知道的并不多,甚至都没有提到白齐明朝。就这点,白齐玉书感到十分怀疑,于是他深思熟虑的又问道:“你的伤是与恶鬼相搏留下的,除此之外铜门背后还有其他的吗?”
“没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这里了,家主这么问,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浩波背着我派明朝进山,刚刚他来找过我,明朝也进了铜门,并且身受重伤,我之所以这么问你,不适怀疑你,只是想证实浩波是不是有对我隐瞒。”
“二少爷也进去了?我没有看到,那其他人呢?”
“死了!”
王副官身体抖了下,内疚的低下头。
“好好养伤,铜门的事暂且搁置。”
管家安顿好王副官后,追随着白齐玉书回到卧室。“老爷,我刚刚暗中观察了下王副官,觉得铜门内似乎还有隐情。”
“关于铜门,他确实说的是真话,至于那些兵是怎么死的,无需追究。”早就看透隐情的白齐玉书摆摆手,目前而言还是要先对付北城,这一次虽然没有任何收获,但有一点是肯定的,这个鬼门的人并未除根,沉寂了这么多年,此番问世是有备而来啊!“管家,东城那边有什么举动?”
“孔翔下令抓捕欧阳灵寒后,东城那边一直没有什么动静,特别调查组应该在今天进入市局做交接工作,只是欧阳祺辰昨日倒是发生了点状况。”管家把刚刚得到了消息递到了白齐玉书的跟前。“这两兄弟当众发生摩擦,据说,当时若不是欧阳萧萧从中阻挠,两人便当场动手。有狗仔拍下了视频,不过并未播出就被斩腰。”
“这次,西城倒是相当耐得住性子啊,派人盯着西城,有什么消息立即禀报,明日替我约欧阳祺辰见面。”
北城的底无需再探,能不能隔山观虎斗,就看这个女人了。
第二日下午,欧阳祺辰匆匆离开住宅,孤熊盯着反光镜里的车子说道:“大姥爷的人。”
“让他们跟着好了。”
“爷要见白齐玉书的消息传到佛爷耳朵里,恐怕会对你不利,大佬爷深的佛爷信任,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是谨慎点。”
欧阳祺辰用力放下报纸,收缩起瞳孔恨声说道:“这只黄鼠狼,想借此机会对付我,想置灵寒与死地,没那么容易。玩玩他!”
孤熊应了声,变道往右转弯,带着身后的跟踪者在京城绕了几圈后,进入观光区,在人潮中把对方甩掉后,从新返回市区,来到西城的听雨轩。
等候欧阳祺辰的并非是白齐玉书,而是管家。
两人相谈仅有十多分钟,管家便匆匆离开。
欧阳祺辰尾随着管家的车离开,中途在一个十字路口分道扬镳,孤熊盯着反光镜说道:“南城的人确实谨慎,之前跟在我们后面的车子都尾随管家离开,我们现在是否回别馆?”
“转道去老宅!”
白齐玉书在棋盘上落下白子,将了老佛爷一局,他呵呵笑起来。“佛爷今天心不在焉啊!”
“玉书兄这一招来势汹汹!”
撤掉所有的棋子,老佛爷伸出干枯的手指指向棋盘中心。“玉书兄此番前来是冲着灵寒来的吧!”
“佛爷料事如神,这只是其一,还有一事想要找您商量商量。”
老佛爷哦了声,随即把人请入书房,这还没坐下,管家就来禀报二姥爷来了。
白齐玉书没说话,老佛爷皱了下眉头跟着管家下楼,等了大约有半小时,才见人进来。瞅着佛爷阴沉的脸,他担忧的问道:“祺辰是为了灵寒而来?”
“这西城爆炸案一日不解决,都是你我之间的心头恨啊!”
“铜门破了,不过一无所获,佛爷,若是鬼门还有后人,何止是西城一家,我们三门都难持恐。”
白齐玉书主动提及铜门的事,老佛爷微微一愣,随即他呵呵一笑。“我们三门联手剿灭鬼门本该是庆幸之事,谁知道鬼门后人一出世,便有人倒戈。”
“佛爷的意思是?”
“当年我就有所怀疑,我们三门实力势均力敌,为何这西城要屈就你我之下?刚刚听你这么一说,我算是明白其中道理。”佛爷转动着手里的扳指接着说道:“玉书兄,事到如今,我们两也就敞开着说,你觉得西城爆炸案如何了?”
“佛爷这是为难我了!”白齐玉书忽然缩手缩脚起来。
“你不说我也知道,凶手已经入狱,就差一个顶罪。”佛爷呵呵两声。“西城要是不把人弄死,就对不起自己人!我已经想好了,这事东城不管,由着市局公事公办。”
“那祺辰这边怎么办?”
“杀人者偿命!一家人有什么不能说不能商量的?非要走这么极端,杀了人,我还能怎么救?”老佛爷唉声叹气,白白毁了一个好手啊!
白齐玉书沉默了,他相信此刻躲在外面的人内心应该很受伤。不是没有办法,而是不愿想办法!
欧阳祺辰靠着墙,半辈子为天字门卖命,到最后也只是被废弃的棋子而已,呵呵,这就是佛爷,自己父亲最后的决断。
愤恨下,欧阳祺辰甩袖离开,下楼的时候与欧阳雄彦擦肩而过。“大哥来的真巧。”
“佛爷在上头?”
“自己上去看了不就知道!”
欧阳雄彦诧异的盯着怒气腾腾的背影,哑然失笑的走上二楼。
管家出面制止,显然他是看到欧阳祺辰在门外,却没阻止他偷听,老谋深算的他早已摸清佛爷的心思,与其面对面的开口,这样反而省了很多麻烦。
偏厅坐了许久,欧阳雄彦才被请去书房,走道楼梯口往门外看了眼。“刚刚在书房的事白齐玉书?”
“大佬爷还是不要多打听,佛爷还等着你。”
第1997章弃牌也有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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