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咬住下唇,伸手去推那竹门——
凛冽的北风裹着树上屋顶的积雪扑在她身上,她虽然穿着大毛衣裳,却系的松松垮垮并不挡风。冷风夹着雪粒刺激着她肌肤深处,任盈盈浑身一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喷嚏。
“啊~啾!”
——就在此刻,她眼前翠色喜人的竹门从里面打开了。
风雪裹着这小猫呜咽一般的喷嚏声撞上了门内那人冷硬的胸膛——啊,不,是腰。
任盈盈仰头望着那人,一瞬间怀疑这中间五年离别的时光从来没有存在过——他依旧是浅笑青衣的模样,眉宇间的灼灼光华并没有丝毫改变,只是目光比之五年前更多了几分幽深;整个人既没有变胖也没有变瘦,既没有变黑也没有变白,简直就像是从她五年前的记忆中走出来的一样!
东方不败低头看着眼前的女孩,似乎,完全不是当初那个趴在他肩头或哭或笑的小包子模样了。
此刻任盈盈俏生生地倚在竹门边,身上裹的素白色大毛衣裳更衬得她眉如墨画,肌肤剔透;她长长的睫毛轻轻抬起又垂落,那透明般的双颊不知怎的,竟隐隐生出一层红晕来。
这样看来,昔日的小傻妞已经成长为一位娴静貌美的少女了。
东方不败收回视线,平静道:“进来吧。”
任盈盈为何脸上生红晕?她却是在羞恼着呢!
一为这不是时候的喷嚏;二为这不争气的身高!五年过去了,她也不过是从跟东方不败的大腿平齐变为与腰等高——真正是人跟人不能比啊!不过,好歹因为美人师父的严酷训练,她总算是摆脱了如影随性的婴儿肥……呃,当然脸上还有少许残留,但是身上却是一点不剩了!
任盈盈心神恍惚中随着东方不败迈步往竹舍中走去,边走边看着东方不败的背影——一如五年前那样的英挺俊秀!她看着想着,没留意脚下,竟然一不小心往里摔去……要说这五年来绿竹翁的竹舍她不知来了多少次,便是蒙上眼睛他也能摸索着进来;只是今日心情激荡之下竟然在最寻常处也要犯迷糊……她眼看着细竹地板离她越来越近,近到她几乎可以呼吸到地板的味道,尚尚未反应过来的她浑然忘了轻功步法,只是本能的捂脸就要尖叫……
一只有力的臂膀将她拦腰抱住,东方不败似笑非笑的面容出现在她眼前。
任盈盈的眼睛还因为惊诧而微微睁大着,细密纤长的睫毛如同蝴蝶翅膀那样扑扇着,只是双手却已经紧紧攀牢了东方不败的手臂;终于,她回过神来,第一反应就是脚跟后挪,狠狠踩向那害她出丑的门槛!
东方不败噙了一丝笑意看着她这番举动,黑嗔嗔的瞳仁里仿佛落了冬夜的星子那样亮了起来,他低声道:“小丫头还是这么的……”说道此处,他笑着摇一摇头,似乎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这个攀紧了自己手臂的女孩。
任盈盈却断定后面那个词肯定是对她红果果的鄙视!因此,她恶狠狠的瞪了过去,脆生生道:“这么什么?!”话一出口,她就知不对——眼前这人是杀人不眨眼的东方不败,不是乖宝宝好保姆曲非……她立马垂下脑袋去低眉顺眼扮淑女,仿佛之前那句质问并非出自她口……
东方不败看一眼女孩攀着他手臂的十指——已经不是小傻妞的小胖爪了,修长干净的、百合花一样白嫩的女孩的纤手——他收回了揽着女孩腰肢的手臂,转身往里走去。
任盈盈站在原地,内心默默流泪,东方这厮一来,她占地为王的日子就到头了……
***
任盈盈乖乖地坐在东方不败旁边的竹椅上,听着他与绿竹翁探讨画竹之道、美酒佳酿,不由觉得他若是不做日月教教主,倒可以去做个博士。
任盈盈身后站着曲非。他今年已经二十二岁了,却还是如十四岁那年一样穿着绿色外衫,唇红齿白,秀眉细目;只是身高猛蹿,肩膀也宽阔了不少。在洛阳的这五年,他完全沦落为任盈盈的玩伴兼二十四小时保姆了!此中艰辛,难于言表!
任盈盈在一旁听了半响,也没弄明白东方不败次来为何,几次张口欲问又憋了回去——五年未见,纵使时有书信往来,到底生疏了些。就在此时,只听竹门被轻轻叩响,一男子在门外道:“教主,车马已经备下,东西也都准备好了。”
东方不败不紧不慢地对着绿竹翁将最后一句话说完,这才道:“拿进来。”
一名护卫拎着一个大包裹走了进来。
东方不败伸手一指任盈盈道:“去拿给小姐换上。”
任盈盈一头雾水,问道:“这是要做什么?”
东方不败站起身来,走到任盈盈旁边,忽然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柔声道:“咱们回黑木崖。”
任盈盈被他那一声“咱们”给迷晕忽了,迷迷糊糊之间就被丫头换上了那护卫拿来的衣服——却是一套男装。锦帽狐裘,鹿皮小靴,俨然一名富家少年。
任盈盈在隔间换好衣服,慢慢走了出来,有些不自在地扭扭脖子,低声嘟囔道:“总觉得怪怪的……”
东方不败微微一笑,道:“这就走吧。”
“现在就走?”任盈盈一愣,问道,“那师父,曲非还有丫头呢?”
东方不败道:“他们随后。”又道,“东西也由他们收拾好了一起带上黑木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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