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素望着他,不解地反问,“我为什么要难过?”
任我行张口结舌,突然含泪大笑起来,他手拍着身侧的梅树,只将身周的梅树都拦腰拍断了才止住笑声,低低道:“阿素啊阿素,你又变回原来那个样子了……”
任盈盈眼看着这二人迥异于常人的问答,手心渐渐发冷,不由得伸手去握住东方不败的手,小声道:“咱们走吧。”
她的声音虽小,任我行却也听了个一清二楚。他猛地瞪视过来,厉声道:“今日天赐良机,若不杀了此子,如何能解我心头大恨!”
任盈盈咬唇,望向白衣女子道:“你不是要我爹爹随你回古墓去的么?”
阿素点头,看着任我行道:“我不喜欢外面,你随我回去。”她说话斯文,却带着一股不容驳回的威势,便是与任我行相对,也丝毫不落下风。
任我行立在那里,半响不做声。
阿素便又点一点头,淡淡道:“你若是不愿意,我就自己回去。”
任我行问道:“你回去之后还来看我么?”
阿素摇头,顿了一顿道:“我这次回去,就再也不出来了。”
任盈盈屏住呼吸看她爹爹会怎么选,谁知任我行胸膛上下起伏了半响,突然镇定开口道:“阿素,这个人夺了我的教主之位,又将我囚在西湖黑牢里不见天日整整十年,我是必然要报这个仇的!阿素,你等我一等好不好?”
阿素细长的眉毛微微蹙起,她看了任我行指着的东方不败一眼,轻声道:“我帮你杀了他。”
51
51、鹤归于何处 ...
鹤归于何处
任盈盈大惊。
她于半年前就谋求离开,在黑木崖上点拨曲洋去掘墓寻曲谱,并要他允诺若是果能掘到《广陵散》,来日不忘此恩。六月间来西湖,曲非于福建听了青莲白莲报信,擅离职守赶来见任盈盈,为她与曲洋通信。任盈盈挟旧事以求,曲洋几番叹息之后便道出了实情。
早在十年前,曲非刚上黑木崖时,身为曲长老的孙子却时有教中人士欺辱,那时任盈盈便觉得曲非身上定是有什么为人所图谋之处。后又有一向不问世事的美人师父主动出手相助于曲非、曲洋——能让美人师父主动插手的事情必然是与任盈盈那传说中的娘亲“阿素”有关系的人事。
这曲非却是阿素的师父在阿素私自离开后收养的幼婴,后阿素难产被师父带回古墓,因阿素日夜思念女儿,便要阿素认下曲非为徒弟,一解思女之苦。谁知后来阿素将一腔心血都扑在曲非身上,碍了修行,阿素的师父于是越发不满起来,最终趁阿素不备,将曲非丢到了墓外——只是阿素的师父也并不忍心这个孩子就此死去,便引着奉任我行之命来此查探的曲洋发现了丛林中的曲非。这便是曲非的由来了。
任我行既然知道曲非与阿素大有关联,无奈探不出究竟,便假借教中子弟之手,对曲非百般欺辱凌问,却始终无果。这般都问不出真相的曲非,却不用任盈盈开口,就将古墓之中的阵法详略都讲了出来。他离开古墓时已是十三岁年纪,后来的日夜中常常思及幼时日子,因为古墓之中的一桌一椅都在他的脑海中清晰无比。只因着师祖的话,曲非从来没有回去过;这次却为着任盈盈的请求,重回古墓请师父出山。
这就是一别十四年的阿素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此地的原因。
只是任盈盈千算万算,却独独忘了将这位“娘亲”不为世情所束的性子考虑进去。遥想当初小龙女对孙婆婆的去世无动于衷,她便早该想到这位娘亲对于杀了东方不败也不会有什么心理障碍才是——她这个女儿在这位娘亲眼中实在是与天边的一缕云,脚下的一粒尘埃没什么区别!
这下好了,本来只是一个任我行,东方不败还有胜算;再加上一个熟习九阴真经的阿素——加上她任盈盈也不是对手啊!
这样想的时候,任盈盈的心中已经做出了选择:在她心中,到底是什么也比不上东方不败重要的。
说不得,她去拦下阿素与任我行,让东方不败先离开——她到底还是这二人血缘上的女儿,料想即使被俘也于性命无碍。
她思量未定,阿素已然动手。
只见她身形飘忽,似欲乘风归去,并不见她如何动作,一掌已然拍至东方不败心口——这一掌若是受实了,当下便是筋脉俱断。东方不败识得厉害,足尖倒退轻点,顺着林地里一径草叶,整个人如同展翅的鹰一般滑翔退去……一直呆立在旁边的丁坚只觉得眼前一花,东方不败人已然不见了。
任盈盈咬牙跺脚,提气正欲追上去,猛听得美人师父的声音从远处幽幽传来,“阿素,且慢。”她心中一呆,循声望去,就见皎洁的月光下,身形瘦削的美人师父一袭青衫遥遥而来——只一个眨眼,人已经到了她面前,却是拦在了阿素面前。任盈盈心中大为忧虑:一个便宜老爹加一个清冷娘亲,自己已经毫无胜算——再来一个十多年来对清冷老娘痴情不改的美人师父……这下死定了!只是美人师父……他会对自己动手么?
只这么一想,任盈盈便觉得心底发凉。
阿素凝掌不发,望着美人师父,目光清冷,有微微的诧异,“师兄?”
美人师父站在任盈盈身前,正对着阿素——任盈盈看不到他面上的神色,却听得他的声音平稳有力,仿佛是很多年前那样健康,“阿素,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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