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挂掉电话，然后整顿了一下桌上的东西，拔腿就往外跑。
    一个小时后，赵凡到达学校，还没进校门口，远远就看到了何永山的身影，几乎是一瞬间，赵凡脚步停下了。
    他想跑，然而何永山已经看到他的身影。
    “给我过来！”
    一声怒吼，赵凡揉了揉耳朵，慢悠悠的过去。
    “老何，怎么了？”
    何永山两手抱胸：“怎么了？你敢问我怎么了？赵凡，你给我现在去考试，要是考不到我要的分数，就给我立马滚回学校来！”
    赵凡：“……”
    行，行吧，老何正在愤怒中，他还是不要挑衅的好。
    进入办公室，何永山甩了几张卷子给赵凡，端着茶瓷杯往旁边一坐。
    “写吧。”
    轻描淡写的两个字仿佛预示着赵凡的命运。
    赵凡干咳一声，心想老何想的太简单，他这段时间忙归忙，可没把学习给落了。
    “老何……”
    “别废话，写你的卷子。”
    摸了摸鼻子，赵凡拿着笔专心写卷子，这一写就写到了中午放学。
    听着外面沸沸扬扬的声音，赵凡伸了个懒腰：“老何，我卷子写完了。”
    何永山正托着头，靠在桌上昏昏欲睡，听到这句立刻清醒。
    “写完了？”
    “写完了！”
    何永山伸了个懒腰：“喏，自己批改。”
    赵凡：“……”
    行吧，看在老何一心为学生的份上，他自己批改。
    一通批改下来，赵凡望着成绩，脸黑了。
    何永山给他的是语数英卷子，作为主科，赵凡这次的考试成绩，分别比上次低了5，15以及20分。
    赵凡看到分数的时候，何永山也看到了，眉头一挑，望向赵凡的眼神里透了点意味。
    “这就是你说的，会让我满意的分数？”
    赵凡：大意了。
    “咳咳，这怎么能是让老何你满意的分数？我就随便写的。”
    “随便写的？”
    “对，随便写的。”
    “行。”
    何永山点了点头，就在赵凡以为他会把这件事带过去的时候，何永山突然弯腰。
    不过几分钟，何永山从桌子底下拿出了一个文件夹，“啪”一声甩在赵凡面前。
    “既然刚才是随便写的，那就再认真写一遍，写吧。”
    赵凡的表情险些没绷，他为难的看了眼外面，学生吵嚷的声音非常明显。
    “老何啊，你不饿？”
    何永山反问：“你饿了？”
    看着何永山透着危险的眼神，赵凡硬生生把嘴里“饿了”两个字给咽了回去。
    “我写。”
    鉴于第一份试卷做的太差，赵凡写第二份试卷的时候非常认真。
    结果很好，赵凡的分数上升了。
    “老何，你觉得这个分数怎么样？”
    何永山瞥了眼分数：“不怎么样，赵凡，你老实跟我说，你想考个什么样的学校？”
    “当然是一本，最好是京都的大学。”
    赵凡觉得，不考就算，要考就要最好的学校，不为别的，他需要人才，考进好学校，能招揽到的人才也更好。
    “京都的大学，呵，京都……赵凡，你别嫌我说话难听，就你现在这分数，想考上京都的大学，不可能。”
    赵凡默然，过了几分钟说：“我会努力。”
    “努力？赵凡，靠你一个人努力不行的，离高考可没多少时间，你这主科分数都上下漂浮，其他的科目能稳定？”
    何永山面露惆怅，没退学前，赵凡是他最看好的学生，那成绩是连京都大学都没问题，可离开学校那么久，赵凡的底子就落了。
    “赵凡，我建议你回学校学。”
    “老何……”
    “行了，多的不说了，你回去好好想想，明晚给我答案。”
    “好。”
    赵凡郑重的应了一声，带着沉思离开，要不要回学校，对他而言是真的要好好琢磨的事。
    刚回到家，赵凡接到赵母电话，另一边吵吵嚷嚷，他怎么也听不清对面的话。
    但没多久，吵嚷的声音突然消失。
    “小凡，杨家人带了一堆人来闹事，我联系不上海天和你爸，你赶紧来看看！”
    赵母的声音里满是焦急，赵凡听了心里咯噔了下，二话没说就往外跑。
    “妈，你先去找医院保安，我马上就过去，注意保护好自己，告诉他们，要是敢伤人，我绝对让他们杨家吃不了兜着走。”
    “啊，好。”
    挂掉电话，赵凡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奔省医院。
    “妈，您怎么样？”
    赵凡冲进病房，所有的焦急在看到里面对峙的情形后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愤怒。
    “你们杨家到底想干什么？真觉得我赵家没人能欺负？”
    赵允儿被赵母抱在怀里，睁着大眼睛来回看，听到赵凡的声音，眼泪顿时落了下来。
    “叔叔，怕。”
    软乎乎的稚嫩嗓音响起，赵凡心里一揪，让赵母抱着去病房外。
    “这边的事我来处理。”
    说这句话的时候，赵凡的目光紧锁在杨家父母身上，一而在再而三的胡闹，杨家父母已经触及他的底线。
    赵母抱着赵允儿而离开，病房门一关，里面的气氛顿时变得凝滞。
    赵凡说：“你们这次跑过来，又是为了什么事闹？”
    杨家人有些心虚，但很快就变得理直气壮。
    杨母说：“什么叫又来闹事？我们是来讨说法的。”
    “对对对，我们是来讨说法的。”
    “讨说法怎么能叫闹事？”
    “……”
    后面一群杨家人应和。
    赵凡一个眼神过去，杨家人顿时缩了脖子，鸦雀无声。
    “咱们也不是陌生人，对你们的想法我心知肚明，讨说法，是为了钱吧？说吧，又琢磨了什么？”
    杨家人的脸色都因为赵凡的这句话变得难看，你看他，他看你的，没人吱声。
    见状，赵凡看向杨父，杨家做主的还是这个男人。
    “你来说说。”
    杨父眼神微闪：“没什么说的，你为什么要把我女儿送去别的医院？”
    “你问过你女儿吗？”赵凡不答反问。
    杨父：“问她干什么？”
    赵凡嗤笑：“她亲口说的，第一医院好，适合她调养身体。”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