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大人甚至连文书的真伪都不需要确认,因为这还是他前些日子亲自下令给张阑钰办出来的。
知府大人装样子翻看了几下文书,然后对着堂下张家一众人点头:“确是如此。”
族长为首的一众张家人慌了。
张阑钰怎么会不是张家人?这怎么可能!
“这是怎么回事?”族长喃喃自语,然后看向上面的知府,“大人请明示,张阑钰怎会不是我张家人?”
知府大人示意旁边的衙差把文书拿给族长等人看:“张阑钰以前的确是张家族人,但他如今已于本府的同意之下,脱离家族,自立门户。”
族长等人看着红印泥盖下的官府印戳,还有知府大人亲笔的签名,一瞬间绝望的阴云笼罩在心头。
完了!
不过,这些人依旧没有死心,当堂上诉说他们没有请讼师,必须请来讼师才能作数。
知府大人同意给他们上诉的机会,三日后重审。
然而,如此必败的案子,讼师哪里是好请的?
讼师们一向注重名声,明知必败,哪里还会接受如此棘手的案子?
于是,族长等人找得焦头烂额也没有找到一个愿意替他们诉讼的讼师。
这还不是最严重的,在这三日之内,他们名下的所有生意遭到了不知名势力的攻击,短短时间之内损失了大笔大笔的银子,破损的窟窿足以令他们疼的像是掏心挖干。
讼师难找,生意出问题,这些人忙的两头焦。
不过,重金之下必有勇夫。
终于,在三日期限结束前,族长等人终于重金找到了一个愿意替他们诉讼的讼师。
可惜无济于事,这个讼师是个徒有虚名之辈,公堂之上双腿打颤,连当朝律法都背不全。
于是,知府大人当堂结案:“判张家族长等人三日内归还张阑钰一切代管财产,违约金三千两,如三日后拒不执行,官府将强制介入,并追加‘浪费公共官府资源’之罪,罚牢狱十日。”
族长等人气的要死,之后,那徒有虚名的讼师还觍着脸跟他们索要巨额诉讼费,当即被他们指挥着家丁打了一顿,并赶出了张府。
讼师是个要钱不要命的,当下就恨上了这些人。
张家众人紧急整理账务,这一次,三日之内交还张阑钰可不仅仅是说说了,他们可不想坐牢,听说牢中的犯人恐怖无比,对方只要没打死你,看守的官差都不会管的!
这个时候,看着被攻击过后亏损的账本,这些人暗中幸灾乐祸。
张阑钰,你不是要这些生意吗?给你,都给你!只要窟窿补不齐,亏死你。
然而他们没想到的是,张阑钰拿到这些账本之后,把他们再一次告到了知府大人那里。
并且,张阑钰手中有这些铺子当年以及近几年间的账本流水,如此强有力的证据证明了张家这些人在故意坑他,根本不算是把财产交还给他,他们根本是把银子都给贪了。
此次的官司结束得更快,经由衙门查证,张阑钰提供证据属实,张家人必须支付他亏损的银子数量。
张家人都傻了,他们哪里能拿得出那般大数额的银子来?
拿不出银子就得坐牢,无奈,最后只能把张家祖宅买了。
就在他们把祖宅买了之后的当日,被他们打出张府、拒不支付诉讼费的讼师即刻把他们告上了公堂。
当日,他们白纸黑字签下的契约,哪怕诉讼失败,他们也得支付讼师一百两纹银。
可如今的张家众人哪里拿得出一百两?
最后,族长以及当日签下名字的几人住进了府衙大牢里。
清欢小楼内。
张阑钰拿着低价买回的张府祖宅,毫不在意地丢在了面前茶桌上:“星垂,找个主顾,卖了吧!”
星垂捡起房契、地契等,垂首回道:“是!”
张阑钰撩起眼皮:“张家邺呢?”
“自从祖宅被卖之后,张家邺无家可归,跑到破庙里住,被原本住在那里的几个乞丐当成占地盘的,给打断了一条腿。”
张阑钰白玉一般修长的手指摩挲在天青色的瓷杯上,垂眸吹了吹茶水冒出的热气:“四夫人呢?”
星垂野兽一般的眸子闪过幽光:“公子放心,四夫人已经被她娘家人接走,和离书已经送到官府了,不日便能办妥,四夫人不可能成为张家邺翻身的筹码。”
张阑钰笑了笑,氤氲的热气朦胧了他的面容:“那就好。”
如今天气温度适宜,张家邺想必还不能深刻体会到当乞丐的艰辛,等到了寒冬腊月……呵!
张阑钰优雅贵气地品完了一杯好茶。
星垂想到什么,面上露出古怪的神色:“对了公子,四夫人走的时候,带走了张家邺养在外面的小妾和庶子,也不知是何目的。”
张阑钰顿了顿,抬头,露出怪异的神色,片刻后摆摆手:“与我们无关,不用管。”
“是!”星垂把祖宅的一干契约装进盒子里,抱着离开准备按公子的命令去找新主顾,只不过还没有走到门外,就被张阑钰叫住了。
“等一下!”张阑钰从软塌上坐起身。
星垂停下,转身垂首听令。
只听张阑钰吩咐道:“去打听一下,哪家铺子置办喜事的货物比较好。”
星垂诧异抬头:“公子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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