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想了一会儿,摇头:没有。
苍冥见两人“眉来眼去”,伸出小手扯了扯张阑钰的衣袖,一双漂亮的眸子盯着他看,那意思是:问我,快问我。
可惜张阑钰没和自家夫人对上脑波,他低头,只顾看苍冥又白又嫩的小手,想着他一把就能全部握手里,心思顿时荡漾起来。
他家夫人这功夫可真是神奇。
教主大人的脸色有些黑。
苍冥压了压嗓音:“夫君!”
张阑钰回神,轻咳一声,突然想到自家夫人也是身怀绝技之人,知道的武功怕是比陈叔只多不少,毕竟教主的权利总是比长老要大的。
“阿冥可知晓什么?”
张阑钰本是转移视线的一问,却不想苍冥竟点了点头。
“若是我没猜错,是有人修炼了天圣教教主才能修炼的武功心法。”
张阑钰与一旁的陈叔同时瞪大眼睛,两人同时开口?
“阿冥也修炼了这等邪功?”
“教主的心法怎会是如此残忍的东西?”
苍冥抬抬手,示意两人不要激动:“待吃完饭,回车上说。”
坐在另一桌的星垂等人也一直支棱着耳朵听这边谈话,他们也很好奇到底是怎么回事,只可惜公子他们要回车上说,他们听不到了。
终于吃完了饭,一行人重新上路。
马车慢慢悠悠出了镇子,一直到平坦的地方速度才逐渐加快。
苍冥在张阑钰和陈叔的注视下缓缓开口:“天圣教教主才能修炼的武功心法名为《叱咤天魔诀》,至于为何唯有教主才能修炼,并非此武功珍贵不可公开,而是它太过危险。”
说到这里,他看看张阑钰:“我曾对阿钰说过,天圣教一切武学都绝不闭关自守,不仅仅是圣教之内的弟子,天圣教也一直主张与外面的宗门交流,只有互相吸收其长处,共同进步,武学一道才能不断进步。
“可惜,江湖几乎所有的门派都视自家绝学为不可秘传之宝,交流一事,与那天方夜谭一般不可能。”
陈叔也赞同地点头:“天圣教如此大义,也是我无法忘却、放不下的原因。”
苍冥看过去一眼:“既如此,陈叔不如继续担任长老之职?”
陈叔愣了一下:“……可否让我考虑考虑?”
苍冥点点头,继续刚才的话题:“《叱咤天魔诀》的危险,并非指功法本身,而是指修炼它的人,若不能正确理解功法真正的含义,便会把此功法修炼成邪功,并且为达修炼目标,便会做出极其残忍之事。
“细数曾经天圣教发生过的事情,于某年,发生了一件极为惨烈的屠城案。那是此功法被创造出的下一任教主在位之时,当时那教主是一位武学绝世天才,觉得如此优秀的功法不应该被埋没,便不顾上一任教主的嘱托,把功法直接摆放到了功法阁内。
“之后,圣教弟子修炼,一个个被功法影响,不是炼的迷失了心智,就是走火入魔,其中有一批人对心法中的某一句解读错误,以为修炼要用到活人的鲜血,几十个疯子闯入人群密集的城内开始屠城。
“最后,是教主亲自出手诛杀所有迷失的弟子,奔走大半生毁去流到外面的心法,在寻找到合格的新的教主之后,自尽于上任教主坟前。”
张阑钰听完,好奇问道:“那句心法说的是什么?”
陈叔也看过来。
苍冥对两人摇头:“此心法于你们说了无益,若不能正确解读它,甚至有害,不如不说。”
张阑钰也无所谓,他本就对什么武功心法不感兴趣。
陈叔也理解苍冥的顾虑,便也放弃了。
陈叔沉吟片刻:“所以说,是有人偷走了《叱咤天魔诀》,不仅偷学,还学错了,这才酿成牛角村惨案?”
说着,抬头看向苍冥:“教主心中可有关于偷窃之人线索?”
苍冥想到在禁地里伏击他,并拿走傀儡虫的邵风元:“应当是邵风元。”
他对陈叔说了自己被偷袭走火入魔,以及傀儡虫之事,说道:“禁地的出入口只有教主才知晓,想必是邵风元从前任教主那里偷走了禁地机关布置图。”
陈叔眉头紧锁:“那个畜生。”
苍冥眼神闪过犹豫,最后轻叹一声,说道:“其实,前任教主的死,我怀疑与邵风元也有关系。”
“什么?”陈叔震惊到大惊失色,“前任教主可是他的亲生母亲,他怎会……教主确定吗?”
苍冥摇头:“我并无确切证据。只是,当年我得到教主身死的消息,杀入神医谷,在那里发现了圣教禁地存放的邪术,我猜测是邵风元从禁地里偷出来,与神医谷的神医做了什么交易。”
陈叔还是不敢相信:“他!他怎能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情!”
苍冥想起那位美丽强大的教主,同时亦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她与自己,亦师亦友,又仿佛似母子。
回忆起那些往事,令他不由得晃神片刻。
苍冥听着陈叔的咒骂声,说道:“其实,邵风元并非教主亲子。”
陈叔惊愕道:“不是亲子?”
苍冥点头:“邵风元是教主身边的侍女怜秋的孩子。”
于是,又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从苍冥这里说出来。
当年,怜秋为教主下山办事归来,遇见了进京赶考的书生,那书生不慎从山崖跌落,幸而被山坡上的树绊住,这才捡回一条命,只是腿却摔骨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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