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再猜。”涟娘的眼角已然笑出皱纹。
“五百两?”
涟娘摇头。
“五十两?”
涟娘继续摇头,轻弹她的脑瓜子让她再猜。
“五两!?”她已经没得猜了。
这时,涟娘才点头,她道:“若是姑娘要赎明月,现在就只要五两银子便可。”
柏清清上前一步,激动地握住涟娘的手。好家伙!降价降到如此地步,也不费她嫁妆和聘礼,她以后再也不嫌弃明月贵了!
“你们绘香楼,这样的买卖是认真的吗?”她不擅长经商之道,但一听也知道这笔绝对是她们的赔本买卖。
“唉。”涟娘摇了几下团扇,惆怅地叹了出声,“小店也是做小生意的,明月他……太不争气,虽说是长得好看,但留不住其他客人,而且,自从你来了,他就只喜欢姑娘你一人。”
她眼波转向柏清清,又道:“我看他老大不小了,也无心多呆绘香楼,现在就没几个客人来捧场,再过几年,指不定冷落成什么样呢。所以,才贱卖给了姑娘。”
说着,涟娘反握上柏清清的手。柏清清了解到行情,觉得她这些理由似乎很有道理。
她从钱袋里掏出了五两银子给涟娘,涟娘便直接把明月的卖身契给了她,道:“姑娘是他唯一的客人,可要好好待他。”
她点点头,保证自己今后一定让明月过得好的。
于是,她轻巧又顺利地给明月赎了身。
“姑娘,这赎身了的人,也要带走了,不便在绘香楼多呆了的。”涟娘提醒她一句。
她答:“我知晓了。”说罢,又上了楼去寻明月。
她进了他的房间,晃着那张他的卖身契,眉开眼笑道:“明月,我已经帮你赎身了。”
明月坐在圆木凳上,抚琴正要弹,他微微抬头,背后的乌黑长发干了大半。
“从现在开始,你自由了。”她把卖身契放在琴上,给了他。
他淡淡瞥了一眼那卖身契后,挑了眉毛,没有显露过多欣喜的表情,一如既往地笑道:“多谢清清,明月日后便是你的人了,全凭你左右。”
“这倒不用,你也不用是我的人,你是个自由人,想去哪就去哪,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她摆摆手,说得实诚极了。
他可怜地道:“我无处可去,只能让清清收留我。”
“……行。”她细想了一下,明月现在还没有养活自己的职业,没地方去也是正常的,“那你收拾收拾,你先跟着我住在驿馆里一段时间。”
“好。”他轻笑道,眼眸子清亮如星辰。
她在绘香楼下等着他,结果没等一会儿,明月就下来了,他什么都没带上,只带了自己一个人。
“东西呢?”她睁大眼问他。
他两手一摊,答道:“我明月孑然一身,只有自己,其他的都是绘香楼的东西。”
“……”她竟无言以对,这算是打工了多年,离开绘香楼后“净身出户”吗?
她深感他如今的贫穷,为绘香楼奉献了自己的青春,最后啥也没有得到。真可怜!
一瞬间,她看他的眼神,充满了对打工人的同情。
“清清,走吧。”他先上了马车,伸手扶她。
她也进马车里,用片刻组织了语言,对他道:“月月,如果你……经济紧张的话,可以来找我。”
他轻挑了眉,随即笑答:“清清不用担心,我够自己养活自己,怎能靠你来养我呢?”
“哎……你别不好意思,我那地方大,可以包吃包喝包住。”她不自觉地开始咸吃萝卜淡操心。
他捂住她的嘴,凑近到她耳边,哄道:“清清,你可别再说下去了。”
她乖乖地闭了小嘴,心道明月一定是不好意思要面子,现在都沦落到五两银子贱卖的地步了,处境也不好……
她看他的眼神,变得愈发同情了……
到了驿馆,已经夜深。
柏清清站门口思索着腾出哪间房给明月住,她也不知道他日常起居的喜好。
“月月,你想住哪间房?我马上帮你整理干净。”她抬头问他。
他眼尾上挑,眸中泛起涟漪,抬手指了一间敞亮的屋子:“我就住这间。”
“可……”这是她住的房间啊!算了,她收拾收拾,给他腾出来吧。
“行。”她说着,便进了房间里打算收拾自己的东西。
他也跟着她进去,捉住她的衣袖,问:“你去哪里?”
“把我的东西搬出来,给你住啊。”
他轻笑摇头:“清清,我的意思是,和你住一间。”
“啊?”她惊讶得满脸通红,嘴唇润润的,似饱满的红樱桃。
他抚过她的发梢,眨了眨双眼,笃定道:“晚上我怕冷,还怕黑,要人陪。”
“……”
“我还认床,不熟悉的床我不睡。”他又眨了眨眼。
“可这里的床,你都不熟悉……”她抬头瞧他,一点儿都不相信他的话。
“这里我不认床,我只认你。”他笑道,“你睡哪儿,我便睡哪儿。”
“……不行!”她大声拒绝道。
他便拿出手帕,作出楚楚可怜的模样,开始拭泪掩面:“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清清还要嫌弃我。”
“……”真是好一个绿茶,她觉得自己不能再吃他从前那一套,撇开头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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