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皎月沉默了片刻，“我不希望晓蝶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是在酒店或者其他陌生的地方，她肯定希望每天都从家里醒来，然后第一时间看到你。”
    “所以你是为了晓蝶？”
    “要不然呢，我们依托她而存在，我当然希望她的生活能够顺心如意，”白皎月叹道，“我和白胜男是两个最不稳定的因素，现在我们都跟你坦白了，会尽量避免影响你们夫妻的正常生活。”
    希望自己这么做能祛除晓蝶的心病吧。
    沈赋摸着下巴，“你们两个确实比较难搞，不过应该还有一个更难搞的吧，那个一直存在，都没有跟你们交流过的人格。”
    “她啊，我们确实对她知之甚少，有时候觉得她是个小孩子，有时候又觉得她个老阿姨，有时候还觉得她是个外国人。”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啊？”沈赋好奇追问。
    “因为有一次晓蝶是在游乐园醒来的，有一次晓蝶冬天突然穿上了秋裤，还有一次她的qq上突然多了一些外国好友。”
    难道是一个童心未泯的外国阿姨？
    沈赋皱眉，“这人还真是古怪，我怀疑那个视频就是她删掉的。”
    白皎月：“我更倾向于是白子兔干的。”
    “啊？她为什么啊？”
    白皎月淡然一笑，“因为她喜欢你啊，把视频删掉，她就能假装不知道，然后继续伪装成晓蝶跟你生活，说不定你们早就上过床了呢~”
    “不是吧！”沈赋激动地站了起来，“是不是晓蝶我能不知道吗！”
    “哦？晓蝶做那事的时候有什么不一样的吗？”白皎月饶有兴致道，“难道那种时候也有暗号？要跟我分享吗~”
    “闺房私密，概不外传！”沈赋重新坐下，开始扒拉碗里的饭，“你吃了吗？”
    “没有，不饿，”白皎月盯着故意转移话题的沈赋，“听说自己可能睡了晓蝶的其他人格，你是不是在内心窃喜？”
    “我不是！我没有！我胡说！不是，你胡说！”
    “紧张地都开始说真心话了，”白皎月嗤嗤一笑，“果然男人就是男人，喜欢新鲜的。”
    “你怎么凭空污人清白呢，而且那档子事可能根本就不存在，”沈赋嚼着米饭反驳，“你笑什么笑，你还欠我6000万呢！”
    第35章 卑微小沈，在线调温
    想到对方还欠着自己6000万，沈赋顿时抖了起来，想要树立债主的威严。
    结果白总直接把手机拍在桌子上，“美股还没收盘，我已经帮你赚到了800万，如果你现在想退的话，我可以操作。”
    沈赋不是没见过钱的土包子，好几次卖版权都是千万起步。
    但他一共就五部书，一本书也就那么几个值钱的版权，而且买一个少一个，再加上影视寒冬，剩余的版权也没那么好卖了。
    所以看到白皎月用两三天的时间赚到了800万，不，包括她自己的，应该是2000万！
    沈赋不禁感慨，金融资本家牛比，我果然只配当一个打工人！
    沈赋债主的威严立不住了，恭恭敬敬把手机推了回去，“白总继续，我目前还不是很需要钱~”
    白皎月接过手机，“好了，既然我们已经开诚布公的聊过了，以后我也不会在外面过夜了，今晚我睡哪儿，主卧还是次卧。”
    “当然是主卧，主卧浴室里有浴缸，可以泡澡，保证让白总有宾至如归的感觉，需要我帮你调试水温吗~”
    “这里对我也确实跟宾馆没什么两样，不过沈赋你勉强也算是个文人，能不能有点风骨啊。”
    “这您就不懂了，我们写网络小说的哪有风骨那玩意啊，我至今求票的时候，都会写：小沈跪求读者爸爸赐票，上架的时候也会说赏碗饭吃之类的话~”
    白皎月皱着眉问，“这样真能有用？”
    沈赋见她对自己的行业好奇，坐在她身边，“怎么没用，网络文学是一种接地气的文学载体，你高高在上，俯瞰众生，那样的作者是没人喜欢的。
    “我能从一个普通作者，一路升级为大神，白金，就是靠这股子跟读者死缠烂打的劲头，无论什么级别是作者，数据都是我们的命根，他们不给我票，我就嘤嘤嘤~”
    白皎月轻轻一笑，“你能追到白晓蝶那丫头，也是因为这个吧，之前那么多追她的人，只有你成功了，我虽然没有经历全部，但偶尔出来一次，看到你都会觉得头痛，太缠人了。”
    “之前不认识你，对于给你造成的困扰，我在这里说声抱歉，”沈赋严肃脸，“在这之前，我没做过什么让你特别厌恶的事吧？”
    白皎月脸上的红晕一闪而过，她翻弄着手机，“没有，就是没脸没皮的，烦人。”
    但其实，真的很过分！如果手上的是诺基亚，她可能已经砸过去了，如果是三星，自己就躲远点再砸。
    沈赋松了口气，叹道，“其实我是个内向的人，只有隔着网络的防护，或者对自己最亲近的人才会有你说的那种表现，平时的时候我话很少，甚至可以几天几天不跟人交流，只要有书看，我就能特别满足。”
    白皎月打量了沈赋几眼，“还真的看不出来。”他说的跟他的长相不符。
    沈赋觉得这是一个很好地跟晓蝶的副人格交心的机会，于是坦诚道，“其实我最早是想当一名历史学者，可惜误入歧途，写起了网络小说，发现真的能赚钱，然后专业就彻底丢下了，而且在我的带动下，好几个历史系高材生都走上了这条路。”
    “哦？”
    “后来我不是认识了晓蝶吗，就想着干脆考青华的历史系研究生，这样就能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沈赋见她在认真听，于是继续，“可是我又觉得，京大的历史系似乎更强一些，那时我就在想，为了爱情，放弃自己的心仪的学校，真的值得吗？”
    “那后来呢？”白皎月很配合地问了一句。
    “后来两个都没考上，我那时才知道，当我在犹豫该上青华还是该考京大的时候，他们对我已经做出了取舍~”
    这次白皎月真的有被笑到，“可惜你没有一个白考儿。”
    “其实无论你还是晓蝶，都是顶尖的聪明人，就算自己考试也没问题吧。”他言下之意，白考儿的存在，是否稍显多余。
    “那不一样的，”白皎月摇头道，“考试考得不仅仅是学识，更是心态，考儿是我们几个里心态最好的，她的作用也不仅仅是考试，面对再大的压力她都能泰然处之，当一件事产生的压力过大，大到有可能会伤害到晓蝶的时候，考儿的存在就显得很有意义了。”
    哦，明白了，考儿牌泄压阀。
    沈赋接着又问，“如果白考儿的存在有其独特的意义，那白姗姗呢？她一个吃货~”
    白皎月白了沈赋一眼，“这些你应该问晓蝶，这是你们夫妻之间最应该聊的话题。”
    “嘿，我不是没拿你当外人嘛。”
    “但我把你当外人，”白皎月起身道，“我要休息了，现在可以帮我放水调温了，我要泡个澡。”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你爸妈……”沈赋说到这停住了，晓蝶是孤儿，白皎月哪来的爸妈。
    “我去，我去行了吧。”
    切，把我当外人还让我给你放洗澡水，就不怕我偷喝吗。
    沈赋心里嘀咕着，不过想着这是在给老婆放水，洗的也是老婆的身子，也就没什么怨言了~
    今天的付出，明早就能有回报！明天香喷喷的老婆还是自己的！
    放好水，沈赋看了眼插在客厅花瓶里的玫瑰花束，结婚百天纪念日买的，再不用就彻底蔫吧了。
    于是沈赋采集了那些即将枯萎的花瓣，均匀撒在浴缸内，增加了一丝凄凉的美感。
    “白总，水已经调好了，可以下锅了。”沈赋朝外面喊道。
    白皎月放下手上的笔记本电脑，舒展了一下双臂，“就在刚刚，你又多赚了五十万。”
    沈赋看到她脸上释放出发自内心的笑容，你是有多喜欢钱啊。
    白皎月低头看了一眼浴缸，开始皱眉。
    沈赋忙解释，“花瓣确实不太新鲜，它主要是情调……”
    白皎月打断他，“水太少了。”
    “啊，不少啊，平时都是这么多水啊！”
    白皎月白了他一眼，“平时都是你们两个一起洗吧~”
    沈赋：“呃(⊙o⊙)…”
    第36章 深夜开杠
    重新帮白皎月加了水，调好水温，沈赋这才退了出去。
    唉，以前这种时候自己都可以一起的，白皎月也不说客气一下，让让自己。
    这属于在我家做客啊，这点礼貌都不懂。
    沈赋在次卧安顿好，开始把今天跟白皎月的坦白局写成小作文，等明天给晓蝶看。
    他总觉得自己的文字比语言表述会更清楚些，今天的交谈让他对白皎月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写完之后竟然还不到10点，没有晓蝶的日子，感觉时间过得好慢，毕竟少了很多夫妻双人项目。
    于是他又在作者群里水了一会儿，主要秀一把自己的猛男粉机械键盘。
    不出所料，这群老家伙开口就是“呃，这个跪起来肯定很爽”“比搓衣板好用”之类的酸言酸语，一时间群里满是快乐的空气，但沈赋知道，他们心里肯定很苦。
    这种苦叫嫉妒~
    之后他又写了一下明天更新内容的细纲和后续一个月的大纲。
    度过了上架的第一个月，后面可以稍微慢一些了，每天4000~6000字，严把质量关。
    刚刚躺下，沈赋听到外面有什么动静，好像什么门开了？
    难道白皎月又要往外跑？
    沈赋裤子都没穿，立即跑出去查看，然后就见黑暗中，穿白色睡衣的白皎月站在冰箱钱，手里拿着一个西红柿，冰箱门还开着。
    白皎月也发现了沈赋，另一只手从冰箱里缩了回来，手上又多了一根黄瓜。
    两人目光保持对视，沈赋先开口，“你是白皎月还是白姗姗啊？”
    白皎月把门带上，从容道，“我晚上没吃饭，找点东西垫垫肚子。”
    看来还是白总，“那你……”
    “嘘，先不要说话，有没有觉很冷。”
    “啊？”
    “跟女士说话的时候把裤子穿上不是基本礼貌吗~”说着，她狠狠咬了一截黄瓜。
    以前在家里都是这样的啊，沈赋无奈，又在平角裤外面套了一条大裤衩，咦，好像是白胜男穿过的那条。
    穿好衣服的沈赋义正言辞地数落白皎月，“刚刚我吃饭的时候问你，你还说不吃不饿，现在倒是偷吃偷的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