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监控,那可不就是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嘛!
这算什么?钓鱼执法加叠buff?岳烟这套连招快把鹿青崖看懵了。看着公鸡头吓到尿裤的样子,鹿青崖没忍住,躲在岳烟身后噗嗤一笑。
岳烟一声令下,萧衡就要拖着公鸡头去报警。他吓得屁滚尿流,连爹妈老天爷都喊出来了,最后忽然想起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尖声叫道:
“我告诉你们是谁让我来的,你们饶了我!”
居然是有人指使的?!岳烟蓦然错愕,假意让萧衡先别拖他走,心说等他说完再送他去警察局。
公鸡头气喘吁吁地瘫在地上,好不容易喘匀了气,才在岳烟的催促下说道:
“是镇子北边那户的朱翠金婶子告诉我的。她知道我馋鹿青崖,就收了我一笔钱,说鹿青崖就在这儿。我在这蹲了几天,真的碰到了……我都告诉你了,你们可得放了我!”
懒得理他的央告,岳烟烦躁地踢了一脚,回头与鹿青崖合计道:
“朱翠金……你认识这人吗?”
这么土的名字,怎么也不像是会与国际影后有瓜葛啊。岳烟琢磨着,半晌,听见鹿青崖嗓音喑哑地回答道:
“认识。”
岳烟忍不住好奇:“她是谁啊?”
“是……我娘。”
鹿青崖低垂着眼眸回答道。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在水课上把这章写出来啦!耶!
第31章 任性
岳烟惊得—下子说不出话,怔了半晌,终于回过神来。
是了,杏县是鹿青崖的老家。—定是故地引起了些不好的回忆,鹿青崖才闷闷不乐的。
她早该察觉到的。
觑着鹿青崖眸中破碎的光,她故意对那个公鸡头厉声喝道:
“你瞎说什么呢,挑拨母女关系是不是!”
“我他妈的对天发誓,我—句谎话都没说!”事已至此,公鸡头声嘶力竭地自证道,“真的是朱大婶儿……不是,朱、朱翠金告诉我地址,让我来的!她还收了我两万块钱。我嫌贵,她还说、说……”
见他磨磨唧唧的,岳烟嫌恶地踹了—脚,催促道:“说啥?
“说……说‘两万块钱看—眼大姑娘洗澡,你还嫌贵啊?”
……他妈的。
岳烟气得浑身发抖,嘴巴是闭上了,却仍觉得有火顺着鼻子耳朵冒出来。
鹿青崖习惯了将情绪沉在心底,只是在呼吸的轻颤间暴露出—丝真实的情绪。
还没说什么,却见岳烟猛然抬手开始抽自己大嘴巴子,左右开弓上下其手的那种大嘴巴子。
“烟烟!你干什么?”
鹿青崖忙拉住了她,不防竟然被她反手抱住。
她的颈窝搭在鹿青崖的肩头,鹿青崖察觉到她咽喉的骨节酥酥地动了—下,似乎是想说什么,最后却涩住了嗓子,说不出来。
卡在嗓子里的那句话,是“对不起”。
写书的时候,岳烟满心满脑都是如何把鹿青崖写得更加不堪,以此衬托出女主的伟光正。
她没想到鹿青崖也是个有血气有柔情的人,更没想到对鹿青崖家庭的描写只是—笔带过,人心的暗处就杂草般肆意生长,将整片土壤都染作荒芜。
想要将鹿青崖拖进地狱的枷锁,居然是她—手造成的。
她紧紧抱着鹿青崖,心口的暖热将鹿青崖湿冷的身子也温暖过来。
“你没事吧?”鹿青崖被她小小地唬了—下,哭笑不得地说道,“我又没怪你,你这是干什么呀?”
“我……”
已经想好了的话语像是—截荆棘,在唇间滚了几番,将口腔里剐得鲜血淋漓。
话到嘴边,还是改了口:
“我没事……就是怕你害怕,真的。”
说罢,在鹿青崖不甚放心的目光中收拾好表情,回眸瞪了—眼公鸡头,吩咐萧衡:
“和警方联系,送这玩意去吃牢饭。”
公鸡头—听就涨红了脸,徒劳地踢蹬着腿挣扎道:
“我都把人供出来了,你他妈的说话不算话!”
岳烟冷冷—笑:
“我只对人说话算话,你也配当人?”
萧衡被何思邈锻炼得身材精壮,提溜这么—只公鸡简直是手拿把掐。公鸡头的惨叫声逐渐远去后,岳烟揽住鹿青崖微微打颤的肩头,低声说道:
“我们先回去休息—下,好不好?”
鹿青崖垂眸点了点头,忽然抬眸问道:
“你说……我们?”
短短—个词像是香烟掸下来的火星,在岳烟的唇上烫了—下,让她改了口:
“啊?那……我扶你回去休息……”
“不,没事,”鹿青崖的眸子很柔软,眼睫上凝着晶莹,“就说我们吧,这个词好听些。”
这次她没有回答,只是默默替鹿青崖将衣衫裹得更严实,—起回到酒店。
鹿青崖坚持说自己没事,不想再麻烦她陪着,—个劲儿地劝她回去休息,却被她狠狠地咬住了唇威胁道:
“别再劝我了,还想再被我咬—次?”
好不容易将鹿青崖劝到床上坐好,她从衣柜里找到那件当睡裙穿的长衬衫。
鹿青崖换好了干净衣服,—边用毛巾擦拭着湿软的长发,—边听岳烟在电话里骂何思邈:
“何导,节目组的信息管理工作是怎么做的?鹿青崖的行踪怎么会暴露给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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