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的舌头已经被剪断，所以他根本就说不了话。
    不过通过熟练的手语来看应该是有一段时间了。
    晓雪有些自责的望向张昊，“哥哥，我不太懂手语。可能帮不到你了……”
    “没事，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张昊知道，如果不是晓雪，恐怕现在还处于僵持阶段。
    但手语他和陈北玄都不太懂。
    正郁闷着，就见陈沐芸略显好奇的小声说道：“其实我对手语，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你？还懂手语？”陈北玄错愕的问道。
    陈沐芸身为陈道然的孙女。手脚健全，没有语言障碍和其他问题。
    为什么会了解手语？这不合常理啊。
    反观陈沐芸就有些难为情的解释道：“其实我以前准备去聋哑学校当老师，就学过两年。”
    知道自己没办法成为风水师，陈沐芸就有想过当老师。
    但她并不想当普通老师，而是想去聋哑学校任职。
    只是这件事她很少向其他人，包括自己家人提起过。
    “聋哑学校？”不是说陈北玄觉得这有问题，而是不能理解。
    作为苏杭风协会长的孙女，明明有很多路可以走。
    然而陈沐芸却面露难色，似乎不太想提及驱使她这么做的原因。
    “交给你了。”张昊抬起右手，就见食指尖浮现出淡淡灵气。
    随着灵气飘向陈沐芸的眼前，她终于看清了小鬼。
    奇怪的是，她并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惧意，而是笑着用手语和小鬼交流。
    期间，孙威天和杨泽就只能大眼瞪小眼。
    等待的过程真的太折磨人了。
    孙威天中间几次想要起身透气，最后还是把想法压了下去。
    就这样持续了一刻钟，陈沐芸不禁讶异的解释道：“他说他不是自己来的，是有人把他送过来的。”
    “这点我早就知道了，然后呢？”陈北玄问道。
    陈沐芸望向张昊，见对方并没有要开口的意思，接着说道：“我问了送他来的人是谁，他说不能把姓名告诉我。”
    “他还说自己的衣食住行都是那个人负责，所以他会喊他爸爸。”
    “妈的，果然是养小鬼。”陈北玄忍不住破口大骂。
    然而孙威天和杨泽却同时望向了张昊。
    论养小鬼，包厢里不就有个现成的？
    殊不知，张昊收养简晓雪，和正常情况下的养小鬼截然不同。
    所谓养小鬼，是将已经夭折的婴孩请到身边签订契约。
    每天供其衣食住行，就能换取自己想要的一切。
    反观张昊纯粹就是道行太高，打破桎梏，强行把简晓雪带在身边当妹妹。
    就算是黑白无常同时出面，也奈何不了他。
    说的再通俗易懂些，实力就是王道！
    张昊扬了扬眉，不动声色的望向小鬼。
    对于养小鬼这种深层面的东西，他目前还没能接触到。
    “陈小姐，如果可以的话，请你帮我问下他的父亲到底是谁。”孙威天突然说道。
    他的态度看上去很诚恳，而且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或愤怒的情绪。
    毕竟小鬼既然有父亲，此时又趴到了他身上。
    那背后肯定是有人故意针对他，甚至会以这种方法间接把他害死都有可能。
    陈沐芸转身，经过张昊同意以后才继续和小鬼交流。
    然而得到的答案依旧是不能说。
    正当现场一筹莫展时，晓雪再度来到了小鬼面前。
    同时还从口袋里掏出两颗棒棒糖。
    一颗自己留着，一颗给了小鬼。
    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小鬼却几次想要伸手又不太敢。
    最后棒棒糖的诱惑还是战胜了恐惧。
    就见小鬼伸手，把糖抓在了手里。
    正打算去吃呢，就听“啪”的一声，小鬼的右手居然直接爆开！
    那握着的棒棒糖也随之摔在了地上。
    小鬼抱着已经消失的右手，表情看上去极为痛苦。
    还有他的身体若隐若现，随时可能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