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爷叹了口气。
    “都变了，都变了。”
    “你也不想想她为什么变了……”吕莫愁摇了摇头，“负心汉啊负心汉。”
    “闭嘴。”红爷瞪了他一眼，“我们走，别让长老久等了。”
    随后，红爷带着夜北月往前走，看到殿门口跪着一个人。
    夜北月看着他跪在那里很长时间了，嘴色有些白。
    “不用管他。”夜北月正想开口问，但被红爷喊住了，“他活该。”
    然后，夜北月乖乖收回自己所有想问的问题。
    他们来到殿门口，门口站着一个小丫鬟，手里拿着一盏灯。
    “长老等你们很久了，请随我来。”
    丫鬟行了一礼，然后打开门，里面还有一条很长的走廊，走了一段时间，都没有见到人，直到走廊尽头，是两扇装饰华丽的大门，推开门，里面坐着一个女人。
    女人？
    夜北月以为自己看错了。
    “长老，你又点了这么浓的香。”红爷皱了皱眉，“还是我最不喜欢的。”
    “就是不想和你共处一室啊，真的太难了。”长老用自己的团扇遮住脸，微微抬了抬桃花眼，看到身后的夜北月，“你徒弟怎么这么寒酸啊，还是家里刚走了人，穿的这么阴沉。”
    “这是她衣柜里最好看的颜色了。”红爷耸肩，“对了，玉娘找你干嘛？”
    听到玉娘的名字，长老终于把团扇放到了桌上。
    “我说，你们小两口什么时候和好啊，她今天竟然打起了李言之的主意。”长老说道，“但是被我拒绝了，李言之这性子，不去外门就是给内门的人丢脸。”
    “让他在外面呆着吧，别回来了。”红爷叹了口气。
    长老看了眼红爷，然后拿起团扇就敲在他的脑袋上。
    “你也给我好好反省一下，这么多药，早就告诉你，这么多药，就给我好好贴标签，不然你徒弟都能搞混！”长老说道。
    “我搞混？我怎么可能搞混啊，你说说，这哪里搞混了？”红爷说，“你服侍我的时候都没有搞混！”
    “服侍？”夜北月感觉自己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的话题。
    吕莫愁摇摇头，让她先不要说话，静静地听两个人吵架就好。
    “对了，那个小徒弟，似乎很不错啊。”长老说了一句和玉娘完全相反的话。
    “是啊，国比第一名，照着你说的话去找的。”红爷说，“我厉害吧？”
    “我是没有想到，今年的国比第一名竟然是一个姑娘。”长老说，“你叫什么名字？”
    “夜北月，夜北月。”吕莫愁在旁边说道。
    夜北月微微一笑，然后点点头，觉得她今天的台词全被这两个男人抢走了。
    “夜北月啊，这名字挺不错的，我是这里的长老，你私底下喊我月茹就好，这两个人如果欺负你了，就和我说。”
    月茹摇了摇团扇，“毕竟一个流氓和一个流氓的徒弟，若不是天意，我还真想把你收了做我的徒弟。”
    “这不行，怎么可以做你的徒弟呢，这徒弟啊，厉害是厉害，但是挺笨的。”红爷马上说道。
    笨？
    夜北月盯着红爷的背影，想在他身上钻出一个洞。
    “哎呀，你就不要否认了，你是真的笨。”红爷看到夜北月的眼神之后，马上说。
    “我才……”夜北月刚要说话，就被吕莫愁捂住了嘴巴。
    “你不就担心你的徒弟成了和你同辈的佼佼者吗？”月茹笑了，“小红，你觉得我猜不出你的心思？”
    红爷拼了命地摇头。
    “当然不是，当然不是。”他真的怕极了这个女人，如果不是李言之，他现在也不会这么害怕月茹。
    就是因为他调戏了月茹，现在心虚的厉害。
    但是夜北月抓住了月茹对红爷的称呼。
    “小红？”夜北月把刚刚说她笨的事情扔到脑后。
    “是啊，你师父，外号小红，我特许你这么叫他。”月茹说道。
    “不要！”红爷感觉自己的黑历史全被夜北月知道了。
    完了，他觉得自己无颜为师。
    “是，多谢长老。”夜北月扳回一局，看了眼红爷，红爷很是颓废，没有什么心情再去看夜北月。
    “就这样吧，你们今日在这里吃了饭再走，我想好好了解一下这个小徒弟。”月茹说道。
    “其实我们师徒俩也有好多话要说，不如先让我们私下说完了在一起吃饭？”红爷问。
    月茹盯着他，没有说话，红爷过了一阵，终于败下阵来。
    “好了，好了，一起吃，一起吃。”红爷投降。
    晚上，吃了饭之后，夜北月跟着红爷走出长老堂，看到李言之还跪在地上，玉娘站在他旁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你怎么又过来了？”红爷问。
    玉娘看到红爷，又看到红爷身后的夜北月，脸色慢慢变冷，然后咬紧牙关。
    “我怎么了？你都可以待到这么晚，在里面干嘛呢？”玉娘问，看了眼夜北月，“该不会又做了什么事情吧？”
    “你想什么呢？我像是那种人吗？”红爷不想和玉娘多计较，准备离开，但是玉娘一个闪身过来，拦住红爷的去路。
    “你的小徒弟是怎么被你收的，我更想知道。”玉娘盯着夜北月，“不如让她出来说句话？”
    夜北月被这句话激起了怒火，冷眼闪身来到玉娘身后。
    “月月！”吕莫愁想拉住夜北月，但是夜北月已经冲过去了。
    玉娘转身甩出一道水龙卷，发现后面没有人，下一秒，一团火焰扑面而来，砸在她的脸上。玉娘尖叫一声，拼命后退，但是那个火焰紧追不舍，最后碰到她的衣带。
    “住手！”红爷喊道。
    夜北月并没有收手的意思。
    今天这个女人依旧损了她很多次，红爷难道以为她会就此罢休？
    不，不可能的。
    夜北月这次非要打的玉娘住嘴为止。
    玉娘没想到夜北月会这么厉害，感觉能力与她相当，这实力在她这个年龄是不可能有的。
    难道她得到了红爷的几分功力？
    那如何知道红爷传功给她了？
    玉娘看了眼红爷，然后抬手，一道水刃袭去，红爷抬手，让那水刃结冰。“
    为什么要打我们？”吕莫愁有些不解。
    “都说了，让她不要动手了……玉娘在怀疑是不是我传功给她了。”红爷摇摇头，闪身过去，在两人中间劈出一道炽热的火墙，这场战争才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