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一架后，夜北月和柳眉儿躺在地上，喘着粗气。
    “你说我们在东澳国，图的是什么呀。”柳眉儿说道。
    “你想独立，我想找到新机遇。”夜北月看着天花板，然后慢慢闭上眼睛。
    石进走到床边，看到外面站着一群黑衣人，而长老站在门口，交流一阵，他们走进了大楼。
    “有人来了，来者不善啊。”他马上说道。
    夜北月马上坐起身。
    “你就在这里呆好了。”柳眉儿说。
    此时，长老面色复杂地带着身后的人上楼。
    他们都是从虞夫人的研究所过来的人，以结魂石为威胁，让她去找夜北月。
    为了白鹿门，她选择将夜北月卖了。
    “你们要夜北月有何用？”长老问。
    “有些事情，需要她作为筹码。”那黑衣人冷冷地说，他的面容隐藏在面具之下，眼神阴冷，充满杀气。
    来到这里的黑衣人，全部带了刀剑。
    夜北月和柳眉儿坐在窗边，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马上警惕起来。
    “金灵。”夜北月让金灵在门前张开一道屏障。
    外面安静一阵，长老站在一边，看着黑衣人。
    “就是这里了。”长老说道，“但是里面不止夜北月一个。”
    “无所谓，我们只要一个死人。”黑衣人说完，抬手，身后的黑衣人走上前，在门前排成一列，拿出了背在背上的十字弓，对准纸门。
    长老听到后，站在那里，没有说话。
    “放箭！”黑衣人大声说道。
    听到后，万箭齐发，射穿了纸门，数箭后，纸门倒下。
    门内是一滩血迹，窗户大开。
    “追。”黑衣人下令。
    身后的人马上爬床冲了出去。
    为首的黑衣人看着长老。
    “多谢您的合作，至少你说的，都是真话。”黑衣人说完，拔剑刺穿了长老的胸膛，长老倒在地上，血液浸染了她的衣服。
    黑衣人看到长老没在动弹后，也跟着爬窗冲了出去。
    过一阵，长老慢慢站起身，她胸口流出的血液颜色越来越淡，最后变成透明的。
    “原来你和他们是同类。”夜北月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长老慌张地转过身，看到夜北月一行人都在。
    “你们怎么还在这里？”长老看着窗户，又看着夜北月。
    “你无需知道我怎么躲过的。”夜北月说，“我只想问你，你是如何瞒过虞夫人，成为她的合作伙伴的？”
    如果不是若雨在旁提醒，她根本没办法发现长老的真实身份。
    竟然能瞒过虞夫人，夜北月觉得这长老不简单。
    “很简单，只要装死就好。”长老说道，“我逃出来的时候，还带着红衣和蓝衣，他们都是傀儡的失败品，很快就会失去意识，但我们学会运用体内的力量，让他们不暴走，这才活了下来。”
    夜北月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此时长老发现他们中少了一个人。
    “商雁呢？”长老问。
    商雁轻功来到了一片荒野中，不远处是一道白色的大门。
    果然在这里。
    商雁没有记错，凌天界和东大陆的交界处就在这里，他当年拼尽全力跑出了这里。
    他站在碎石上，思考着如何安静地过去。
    如今的凌天界大门肯定有无数重兵把守，他不敢这么冲过去。
    现在情况紧急，他探查完就准备回去了。
    夜北月还等着他回去。
    想到这里，商雁准备转身离开，却发现身后都是一身白色铠甲的士兵，他们用兵器指着他。
    “发现真理的人，最后都回不去。”士兵长说道。
    “你怎么觉得我是第一次发现真理呢？”商雁看着士兵长，眼色凌厉，士兵已经冲上来，长剑直指他的胸口。
    “如果是流亡在外的商雁殿下，抱歉，陛下已经下了死令，如果你靠近这里，就是死。”士兵长说。
    商雁飞身后退，发现周围越来越多士兵围上来，看来这就是专门为他设下的埋伏。
    他拔剑，欲死斗一番。
    无论如何他都要回去见夜北月，不能让她担心。
    夜北月和长老坐在房间里，柳眉儿在一旁给石进清理伤口，刚刚留在地上的血迹就是石进的。
    “疼，你轻点啊！”石进大声说道。
    “商雁大概什么时候能回来？”长老问，“我怕他们又来查。”
    “没事，他们遵从虞夫人的指令，现在应该在全城大搜查，暂时不会到我们这里。”夜北月说道，“他们也不会想到，我还躲在这里。”
    商雁刚刚说要去边界看看，就是看看而已，一个轻功的事情就能回来了，怎么现在还没有回来呢？
    “晚点你们要去皇城？”长老开始修补自己胸口的伤口，她从一大块肤色一样的皮上剪下一小块，然后用透明的线仔细的缝合，眉头都不皱一下。
    “你怎么不觉得疼？”夜北月问。
    “我们都不觉得疼。”长老说道，“刚刚都是假装的。”
    夜北月看到长老，心中的筹码越来越稳，觉得自己这次一定能抓出绝大多数的非人类。
    趁着虞夫人出来前，她要找到更多人。
    此时，虞夫人坐在牢房里，她什么都感知不到，不知道她进来的最后一刻，消息发出去没有。
    外面响起了倒地声和惨叫声，铁门被推开，一个一身白色铠甲的人走进来。
    “你来了。”虞夫人看着来人，“商语。”
    她知道，自己这个赌注押对了。
    “我救你，是觉得人界的刑罚对你来说太轻了。”商语走过来，帮她解开了绳索。
    “人界的刑罚？你是想带我回凌天界接受处刑吗？”虞夫人听到之后，抬脚踢中商语的小腹，伸手抓住他的头发狠狠撞上了旁边的墙壁，“好了，我是让你来救我的，可没说让你带我回去。”
    商语被撞得头晕眼花，倒在地上，没反应过来，虞夫人的手里多了一把剑。
    “你可不要忘了，当初是谁以赎罪为由把我赶出去，实际上是想让我观察一下你的小侄子有没有回来。”虞夫人冷笑一声，“情报我已经给你了，至于怎么处置，随你。”
    商语还想说话，只觉得脖子后面一疼，晕倒在地，眼睁睁地看着虞夫人走出去，关上铁门。
    这虞夫人做事实在狡猾，当初就不应该让她出来。
    如今，半个东澳国都是她的。
    商雁给制服，他跪在地上，等待最后一击。
    他这次，怕是要爽约了。
    曾几何时，他会想过自己会死在凌天界士兵的刀下。
    他曾想象过自己回到凌天界的无数个场景，独独在门口被杀的场景没有想过。
    商雁看着地面，寒风吹过，他耳边响起了一阵开门的声音。
    难道是他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