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张元淮对此其实并不担心,说白了,就是邓某人根本不可能挑出张元淮的毛病来,他翻不起浪花。
更何况,或许邓代华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名字。
蒋崇钊本来就不慌,现在又被为了一颗定心丸,十拿九稳。
第二日,他便亲自赴约了。不过他并非自己一个人,周麒给他安排了八位保镖,他准时来到了约定的会议室门口。
这阵势令门口站着的、邓代华手下的人都看愣了。
蒋崇钊在门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又被邓代华的人要求交了手机。
他知道邓代华是怕他录音,蒋崇钊很是不在意的将手机交了出去。虽然邓代华想的是不错,但可惜他的尽职调查工作实在是做得不太到位,否则他就会发现这家酒店隶属的酒店管理公司的实际控制人姓梁。
所以即便手机没在身边,这会议室里发生的一切仍旧会被真实、完整又清晰的记录下来。
蒋崇钊推门而入,会议室并不大,一进门他就看到一位穿着黑色毛衫的秃头黑胖子正看着自己。
这位先生的容貌委实让蒋崇钊有些吃惊,他先前觉得即便他像了蒋澜七分,那另外的三分像了生父,那生父的容貌必然也不算差。但乍一眼,还是让他生出怀疑来,甚至他觉得自己可能和张元淮更像一些。
这么说可绝对不是蒋崇钊丑化了邓代华,是眼前这个人他的确就是这个长相。
不过等蒋崇钊适应了后,就能从邓代华的外形上隐约看出三十年前他或许还是不错的。
但无论如何,此时此刻,蒋崇钊无比感谢蒋澜强大的基因,至少他自己没觉得他和这猪脑袋有半分相像。
见到蒋崇钊本人,邓代华微微一愣,很快就堆起了满脸的笑容。
“崇钊,你来了,快来坐。”
他拍了拍自己身边的椅子,示意让蒋崇钊落座,语气熟稔的仿佛这并不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这让蒋崇钊有些生理性不适,他微微蹙起了眉头,坐在了邓代华的对面。
他再次打量了邓代华一眼,但很快就放弃了,如此油腻的中老年,还有什么可看的。
虽然他并不想对并不相干的人的生活方式评头论足,但邓代华真的和张元淮没有任何可比性。看惯了张元淮和祁玉书那样清朗的人,再看邓代华,确实是有些看不上眼了。
更何况这人本身也不是什么好人,他先入为主自然带了敌意。
“崇钊,这次见面我很激动。”邓代华在椅子上扭动了一下,率先表明了态度,“你应该知道,你其实是我的儿子。”
蒋崇钊甚至连他是不是自己生父以及他到底是怎么知道他的,都不想细究。
面无表情的说:“哦,我以为是你自己不知道。”
邓代华僵了一下,很快恢复如常,说道:“我知道你心里埋怨我,这么多年都没有和你联系。”
蒋崇钊语气很平淡的说:“您多虑了。”
邓代华表情就有些难看了,但他多少也想到了,他的目的本身也不是认亲,所以很快调整好了情绪。
“当年我和你妈妈的事情,其实很复杂,可能并不是你知道的那样。”邓代华以这样的话题开头,他以为蒋崇钊或许会有兴趣。
但蒋崇钊委实没有任何兴趣,人和人之间的纽带是感情和利益,如果这两者都站不上边,邓代华对他来说就是一个陌生人而已。
蒋崇钊:“坦白讲,我并不想知道你们的过去。但我感谢你们让我有了生命,让我成为了我。”
邓代华有点焦虑了,事情并没有像他想的那样进行,他开始思考还能怎么办,于是会议室一时之间就再度安静了下来。
蒋崇钊略有些不耐烦,开门见山的说道:“邓先生,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昨天不是还给我舅舅撂了狠话吗?”
大概是蒋崇钊表现的过于冷漠和不在意,邓代华终于是装不住了,说:“好,那我们就直说吧,我需要这个数。”他竖起了一根手指头。
蒋崇钊故意羞辱他:“一百万?”
邓代华舔了舔嘴唇,咽了一口吐沫,紧盯着蒋崇钊的眼睛,语气里带着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这么多年深入本性的恶意,“当然不是,崇钊,一百万对你我来说都不过是眼睛都不眨的数字。”
蒋崇钊笑了笑,又说:“哦?一千万?加上那枚胸针的2000万,倒是也挺多了。”
邓代华拉下了脸,说:“看来我电话里说的还不够明白?”
蒋崇钊面色没什么改变,只淡淡道:“莫非是要一个亿?”
邓代华这才点点头,说:“这个数字对于你来说并不是大数目吧。”
一个亿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天文数字,但是对于蒋崇钊来说的确不算什么。
蒋崇钊见他面色平静,说这话的时候一点不像是父亲在威胁儿子,很是佩服,也很是气愤。
但他也知道这时间如此恬不知耻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可能还是因为他们吃的太饱了吧。
“多倒是不多。”蒋崇钊从容不迫的说,“不过就是卖一套房子或变现一丁点股票罢了。”但是他话锋一转,又说,“可是我凭什么给你呢,你说一个理由给我听听?”
这是明晃晃的羞辱,但是邓代华不能翻脸,他现在急需要钱,这是来钱最快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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