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回去吧!”齐与晟摆了摆手,“这些东西本王复检玩,明天一早下早朝给沈尚书送过去……你请先回吧!”
送走刑部尚书,齐与晟的身子还是有些有气无力,准备缓一缓再去把外面昏倒的人叫醒。不管尹小匡回来后会怎么样,大晚上的,那些下人们就这么躺在青石板上,第二天容易精神不振。
他打开了那包袱,想快速把里面的物件复检完。有时候查案,犯人身上搜罗出来的东西也会传达一些信息,并且这些信息很多情况下并不是看一次就能全部挖掘出,经常有时候一个案子都已经了结了,结果在最后一次对犯人随身携带的物品进行检查时,突然就发现了新的信息,大了,直接能将整个案子全部翻盘!
齐与晟一一过手那些物件,其实都是些不值钱也没什么重要信息的东西了,最重要的那个凌河军的刀早就被齐策扒了个遍,将邵承贤的罪行锤死。但还是得走程序,余氏小孩的东西倒也不是很多。
家人被邵承贤杀了这么多年,在荒郊野外艰苦求生了这么多岁月,还能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这个想法,一直持续到了齐与晟翻开包袱里最后一件物品。
灯火在窗花的剪影下跳跃,褐色的包袱最底端,隐隐约约藏着一个挺有质感的东西。齐与晟将其拿了出来,发现是枚玉质的长簪,簪子的尾部凸出来拇指大的一块,外面镶嵌着靓丽的金银珠宝。
尹小匡在牢房外的石板地上坐了下来,八月份空气挺潮湿,地牢常年不见日光,即便是在夏天,夜晚也湿漉漉的。
他倒没介意,秦晓去挨个给那些被他点了穴的狱卒进行催眠,让他们醒来后忘记今晚上发生的事情。
邵承贤死死抓着铁栏,盯着尹小匡慢悠悠的身影,想要从这个小小的身体里看透这家伙究竟想要耍什么花招!
尹小匡摊了块方布在地面,雪白的衣服坐在了那布料上,盘着腿。他神色很平静,就像是在跟老友叙旧唠嗑似的,甚至还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一把瓜子。
“吃吗?”尹小匡问邵承贤。
邵承贤“砰!”地下子砸在了栏杆上,质问他,
“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凌河军统帅齐与稷的旧人啊。”尹小匡磕着瓜子,慢吞吞地回答。
邵承贤不信,齐与稷身边的人他虽说在当时还没那个能耐全部认是,可,凌河军的旧人,不应该全部被杀了吗!
那场烧了凌河军驻扎营地的大火,就是他亲手放的!放火后的三天三夜,他手底下的人亲自埋伏在案发现场四周,只要看到有从大火中逃出来的,一律用乱箭射死!
尹小匡似乎不太想谈这个话题,随口说了句“你信就信吧不信就不信,反正今天来我也不是跟你邵丞相纠结我究竟是谁的问题,今夜首要任务是要催眠邵大人你哦~要把你当年干过的事情全部从你嘴里套出来哟~”
邵承贤冷笑了一声,好歹也驰骋朝廷这么些年,关键时刻理智还是上线的。他坐在草堆里,说他什么都没干!你们没证据!就算你是齐与稷的旧人,你也没证据!
他说的斩钉截铁,尹小匡听的明明白白。尹小匡把瓜子皮吐了出来,用纸包好,突然抬头,望着邵承贤的脸,突然轻笑起来,
“邵大人可真是自信啊……”
邵承贤逐渐找回思路,脸色变回泰然,虽然狼狈,但隐约可以看得出还是那个权倾朝野的左丞相,“不是自信,是因为本身就没有的事情,又何来的承认!”
尹小匡又磕了个瓜子,嘎嘣嘎嘣声穿透月光。
邵承贤继续说,
“就算你今晚找来全大暨最厉害的催眠师,也不可能从我嘴里得到你想要听到的信息。”
“十一年前的事情本来就是凌河军勾结北漠、齐与稷企图拥兵自立,你就算是齐与稷的情人,也不可能将此事白的说成黑的!”
齐与稷的情人……
这几个字邵承贤一说出口,尹小匡的眼皮突然抬了抬,紧接着邵承贤又道,凌河军的叛变当年前朝皇后都预测了,世人无人不晓,殷朝末年哀帝梁岸的宠后墨竹绵是天下第一预言师,预测的每一件未来将要发生的事情,在不久后都一一对应
她说齐与稷要死,齐与稷最终真的就死了!
预言和现实都捶死齐与稷叛国,今儿就算天王老子来,十一年前的凌河军也不可能洗白!
尹小匡吐着瓜子皮的嘴唇突然停了下来,咔嚓!直接将一块瓜子皮咬碎。
邵承贤还想继续愤慨激言,却猛地被尹小匡抬起头来那幽暗见不到底的目光,莫名震撼了一下。
“哦?是吗?”尹小匡的嘴巴又开始了咀嚼,但是此时此刻,他却像是在吃人肉似的,嚼的阴气森森。
邵承贤拍了把铁杆,让他要杀要刮,随便来!不是要催眠吗?来啊!他不怕!
尹小匡低头抖了抖袖子上的残屑,等到邵承贤吼完了,等到被撞击的的铁杆停止最后一声震动,尹小匡才缓缓抬起头,目光里充满了意味深长,“寿宴上刺杀北漠王的那名刺客,齐策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
邵承贤没跟上他突如其来的岔开话题,愣了片刻,下意识问,“什么?女刺客?什么身份?”
尹小匡从袖子中摸出一块玉佩,中心呈血红色放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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