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痛得厉害，然后发觉脸颊冷冷湿湿的，她用手摸过去，居然全是泪水。
    她完全没有感知，甚至不记得昨晚做了什么梦，自己都疑惑眼泪的存在。
    在床上呆了一会儿，她起床进浴室洗漱。
    出来的时候，手机已经在响动。
    电话是安雅如打来的。
    “喂……”
    “清幽，我现在在你楼下，你好了吗？”
    “嗯，我马上下楼。”
    “要我上去帮你提行李吗？”
    “不用了，我一个人的行李很简单。”淑姨的行李她昨天就已经收拾好带去了医院，今天盛景川会帮她拿去机场。
    “好。”
    顾清幽然后利索地换了衣服。
    ……
    见顾清幽走出公寓大楼，安雅如立即下车帮顾清幽一起将行李箱放进车子的后备箱。
    “盛总已经帮淑姨办了出院手续，我们在医院门口汇合。”
    顾清幽点点头，然而拉开车门把准备上车的时候，安雅如的手按在了她拉开车门的手指上。“你真的决定要走吗？”
    顾清幽把手伸回来，轻轻捧了捧安雅如漂亮的瓜子脸。“傻瓜，还不舍呢？”
    安雅如是个在秀场走秀的小模特，当年顾清幽在帮明星做替身的时候，安雅如与顾清幽认识。
    算起来认识的时间也才几年，却一见如故，成了莫逆之jiāo。
    此时此刻安雅如哪里舍得挥别好友。
    “可以不走吗？”安雅如瘪嘴恳求。“我不想你走，清幽……”
    顾清幽跟安雅如抱了抱，然后还是打开了车门，没入了车厢。
    安雅如拭去眼睛里含着的泪水，这才跟着上了车。
    顾清幽这才出声抚慰好友，“你放心吧，我在lun敦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如果有闲钱，那就来看我，如果我有闲钱，我也会回来看你的。”
    安雅如抽了一下鼻子，“你以为我就只是难受你走吗？”
    顾清幽从车上抽了一张纸巾给安雅如递过去。
    安雅如一只手cāo控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拭着鼻涕，哽咽道，“我是想起你这个蠢女人我就难受……有那么好的生活你不去过，偏偏要过一个人的生活……”
    顾清幽把自己靠在椅背上，神色平静。
    “你知道c市有多少女人梦寐以求想要嫁给江总吗？你知道当你和江总的婚事传出来，c市有多少女人羡慕你吗？”安雅如开启了话唠模式，眼泪啪嗒啪嗒地跌落。“你倒好，一个劲地推开……你就是全世界最蠢的女人，只有你这个蠢女人会放弃那么优秀对你的男人，一个人奔走异国他乡……”
    这一刻，顾清幽抬起手，支在额头上。“雅如，你别说了。”
    “怎么，怕我说太多会让你的心动摇？”安雅如撇撇嘴。“哼，你如果那么坚定要走，你还怕我说做什么？”
    “雅如……”
    “本来就是……你如果离去的心志坚定，那就不要怕我说，反正你也还是要走的……”
    “好好好，你说，我睡觉总可以吧？”顾清幽疲累地捏了捏眉心，然后闭上了眼。
    安雅如抽着鼻子，却没有再说下去……
    ……
    江氏普仁医院大门前，盛景川的车子已经停在路边。
    安雅如把车停在了盛景川的车后，盛景川走下车，替顾清幽把行李箱从安雅如的车子上拿了下来。
    顾清幽看到盛景川车内的那副已经折叠好的轮椅，由衷感激道，“盛大哥，谢谢你帮我接淑姨。”
    盛景川在将后备箱门关闭的时候，以挪揄的语气说道，“你总是跟我说‘谢谢’二字，难道你一直觉得我们的关系很生疏？”
    顾清幽笑着摇了摇头。
    盛景川轻轻扶了一下顾清幽的肩膀，随即替她把车门打开。
    顾清幽又想说句“谢谢”，但想起盛景川刚刚说的话，继而没说什么，弯腰进了车厢。
    淑姨身体状况不错，精神却有些低落。
    顾清幽挽住淑姨的胳膊，知道淑姨此刻心底在想什么，她轻声说道，“两人的追求不同，这是个很大的问题，不是吗？”
    淑姨轻轻一叹，终究没有开口说什么，只是握了握顾清幽的手。
    顾清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