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问过你之后能改变现在的结局吗？”
    陆敬之微微眯起诡谲的黑眸，促狭地看着她，而后回答，“不能。”
    季思兮的心狠狠一抽，她闭上了眼，因为这样她才能够隐忍住此刻胸口传来的痛意。“那我还需要问吗？”
    陆敬之这样回答，“看你自己，不过你如果提问，我会尽量回答。”
    季思兮这才慢慢睁开眼，回过身。
    此刻的陆敬之身板挺直，双手chā在裤袋之中，面庞冷峻，目光yin鸷地注视着她。
    季思兮没有允许自己在此刻流露任何低落和悲伤的情绪，因为她知道，为了这样一个可恶的骗子，不值得……
    “从一开始，你就没有爱过我，对吗？”她看着她幽深的黑眸，淡淡地开口。
    陆敬之没有迟疑和犹豫，答道，“没有。”这一刻，季思兮的脑海里掠过那些与陆敬之在一起的甜蜜日子，她的眼睛涩痛，但她竭力瞪大眼眸，不让任何悲伤的情绪流露在眼瞳内。“那么，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让我来顶替‘义父’的身份呢？”她努
    力保持着声音的平稳。
    在陆敬之这里，她的声音里听不出有任何的怨念，平静得就好像在跟他谈一件平常的事情。
    “因为我想要你死。”陆敬之平淡地给了她答案。
    心一窒，季思兮敛下了眼，因为终于没有办法控制眼睛的泛红，而她不想被他看到她这个样子。“为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为什么。”陆敬之淡声回答。
    季思兮呆滞的目光望着地面上光可鉴人的大理石。“……你说过你会尽量回答我的。”
    “我说了尽量，没有说全部。”陆敬之平静答道。
    季思兮瞪大了眼，避免眼睛湿润。“如果你是想我死，当时暗天使因为我涉足我哥哥的事情想要杀我时，你何必要保住我？”她提出疑问。
    这的确是她无法理解的地方，他明明想要杀她，之前为什么要保她呢？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这个问题陆敬之给了答案。“我要保住司徒静。”听他这样说，季思兮慢慢抬起头，望着他没有表情的俊颜，幽幽地道，“所以，从一开始你就清楚司徒静是‘义父’，但你知道司徒静迟早会有暴露自己身份的一天，于是为了保住司徒静，你未雨绸缪地保住
    我，然后用我来代替司徒静……”
    陆敬之平淡的目光看着她。“是的。”
    季思兮的心如被刺了一下，锥心的疼痛传来。“那么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你要这样保护司徒静吗？”
    这个问题似乎有些难为了陆敬之，因为他的神色看起来并不想回答，但沉默几秒之后，他还是淡淡启唇，“因为她是我想要共度一生的人。”
    “共度一生？”季思兮喃喃地吐出这几个字，蓦然忆起他在婚礼上的誓言，他说过这辈子只爱她一个人。她的心愈发的疼痛，好像撕裂了一般。“那么，你爱她？”她控制不住颤抖的声音问他。
    陆敬之没有回答。
    季思兮抬起了眼，对住他深不可测的冷谙黑眸。“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陆敬之答道，“不难回答。”
    “那为什么不答？”她问。
    陆敬之这才说道，“我只是觉得这个问题回答与不回答没有意义，因为爱不爱司徒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会与她共度这一生。”
    “那么你会疼她、宠她、珍惜她吗？”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问道。
    陆敬之顿了一秒，回答，“会。”季思兮的身体好像堕入了寒潭，全身一下子就失去了所有的温度。“看来，你有与她在一起的理由，同样的，你有要将我置于死地的理由，否则，你可以找任何一个人来替代司徒静的身份，而不是找我。”
    她的声音终于开始沙哑。
    “我之前就说过，你很聪明。”陆敬之平静地回答。
    季思兮轻声一笑，“其实你是在心底笑我傻吧？”
    陆敬之没有说话。季思兮悲凉地望着他没有表情的面容，继续道，“其实你突然就转变得那么厉害，任凭任何人都是不会相信你的这份感情的，但我太傻，因为我当时所有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