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太阳出来了，刘雨天偷袭儿子房间。
    房间门推开，刘雨天瞧到儿子睡得像死猪一样。
    卓一凡晚上什么时候回来的？昨晚，我一夜没睡尖起耳朵听儿子的声音。后来，小睡了一会儿，莫非是那个时候回来的？
    不管如何？我必须找罗艳认真谈一次，叫她不要跟卓一凡走得太近，以免村里人说闲话。罗艳婆婆跟我乡里乡亲的十分熟，若是被她抓到把柄了，到家里一闹。我们一家人的脸往哪里放？卓洋真会打断儿子的腿。
    “雨天，一凡回来了没有？”卓洋在楼下叫喊。
    “回来啦！”刘雨天立即回答一声。
    一声惊醒，卓一凡翻身起床看到妈站在门口。
    “妈，你起来了。现在什么时候呢？”卓一凡朦胧的半睁开眼睛问。
    “早上六点多，你再睡一会儿啊。”刘雨天明白十分敏感的事不能当儿子说，应该把火熄灭在萌芽状态。
    “嗯，好累啊！”卓一凡浑身乏力，顿感腰酸背痛，稍回忆一下知道了。昨晚艳姐发疯了，我的身子变成了战场。哎呀，女人发起疯来还真吃不消。
    “妈，吃饭的时候叫我。”卓一凡躺下去盖上被子说。
    刘雨天看到儿子特别累的睡了，开始心痛他。
    到楼下，刘雨天开始做饭。
    在这个时候，楼外来人了。
    “一凡在吗？”
    卓洋跑出去看到说：“李朝，你昨晚发财啦，搞这么多鱼。”
    听到是鱼，刘雨天正需要鱼做菜，等一下请的人和还有师傅都会过来吃早饭。
    “李朝，你昨晚打这么鱼啊？桂鱼有多少啊？我做汤吃。”刘雨天看到没有几只桂鱼问。
    “一两斤吧。”
    “你把我称一下看多少钱？”
    “昨晚，我碰到你儿子跟罗艳在一起，他跟说我有多少鱼就多少鱼送过来。昨天晚上起风，打鱼看不清楚，就电麻了这么一点。”
    刘雨天边听他说边选鱼，本想只要桂鱼，但李朝看到了重要的事，于是下决心问：“鱼总共多少钱？”
    “呵呵，都是对面屋的人，就不讨价一百块吧。”
    刘雨天掏出一百给他，然后拉到屋里问：“你看到一凡和罗艳在一起呢？”
    “只是碰巧在路上碰到他们两个，好像手牵手。我开始以为……”
    刘雨天拍打他一下说：“你可别乱说啊。昨晚，卓一凡和罗艳跟我们在家里开会商量做茶的事。我叫他送罗艳回去的。她帮了我们大忙。卓一凡请她做事。你们千万别乱说啊。我儿子不要紧，罗艳还要嫁人了。”
    “呵呵，这个我知道了。罗艳跟我家李倩玩得最好。我不会乱说的。”
    “嗯，你不会乱说就好。”
    “我回去啦。你们要鱼，只管跟我打电话，我一定留最好的。价格绝对好说。”
    刘雨天把各种各样的杂鱼倒进脸盆里，大约十斤左右，大鱼小鱼都有。算算价钱还是非常值的。
    李朝拿起鱼网笼要回去了。
    卓洋坐在屋外抽好烟，看着李朝走过来。
    “哎呀，卓一凡当老板了，你们家很快就要富起来啦。”李朝过来讨烟抽地说。
    卓洋拿出一根白沙烟递给他。
    李朝接烟借火，在嘴里点燃烟，看看天色说：“今天没有雨下，你家茶采完没有了？”
    “哪采得完啊？采多少是多少。”卓洋抽烟烦恼地说。
    “年年都是这样，采茶采到老，我想把茶园承包出去，明年我不管了。请不到人，我一个大男人采得几斤茶，还不如到河里打几斤鱼过老算了。”李朝望着天色说。
    “你茶不作了，那荒掉了你不怕你老婆骂你？”卓洋枯着眉头问。
    “呵，我老婆她变成鬼都骂不到我。”
    “你也去找个女人帮你管啊？”
    “不了。找女人那是自找麻烦。我现在只担心李倩，指望她别在大城市里被骗走了。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都是当年的啊，现在二胎了。你跟你老婆再生一个呀。”
    “我生出来谁养啊？养得起吗？”
    “哎，我跟你说一件事。我家李倩，你们家看得上啵？”李朝突然说上正事问。
    卓洋马上向屋里望一眼，叫李朝看到，这事我做不了主，关键在我老婆。不过，我也能作主说：“李倩恐怕不想嫁到农村吧？”
    “跟你说真的，只要你们愿意，你和你老婆跟卓一凡说说，我先跟李倩打电话。只要他们两个看得起，就把婚事定了。我担心卓一凡会看不上李倩。”
    “他敢！”卓洋突然作主了说。
    “好好，我回去了。我有你这句话就定了。明天打到鱼再送过来。我茶园的事，请你卓一凡请人帮我摘一下。他要承包的话，一年五百块，意思意思就行了。”李朝听到之后特别开心，走几步回头把话说完。
    “卓洋，你进来把鱼搞一下。”刘雨天正在厨房里听到他们两个大男人好像在商量儿子跟李倩的事。
    卓洋脸上来笑容了，李朝还真有意思，就这么急着想把女儿嫁到我家。听到老婆叫我切鱼，农村男人都不下厨房的。我是一个例外。
    “你把鱼切了。”刘雨天把鱼切了一半，把茶刀放下说。
    卓洋无话可说，嘴里叼着烟，手里拿着刀和鱼，开始切鱼了。
    “刚才，李朝跟你说什么？”刘雨天不清楚地问。
    “他想把李倩嫁到我家。”
    刘雨天听到突然停下，转身对男人说：“这是好事啊。只要他们两个愿意，我是没意见。哈哈。”
    “我也没有意见。”卓洋不急不慢地切鱼说。
    “等会，我跟一凡说一下，叫他有这个心理准备。他跟李倩结婚，屋对屋来回多方便啊。我早就把李倩当半个女儿。李倩长得又乖又漂亮。”刘雨天乐呵说起来，找李倩当儿媳妇，那是一万个满意。
    “你呀，别高兴太早了。年轻人的事，我们管不到了。李倩在大城市里读大学，恐怕现在已经有男朋友了。女孩子到城市里复杂多变，你是不知道。你看一凡读大学一年开始交女朋友谈恋爱了。”
    “我不知道，你知道啊？”刘雨天顶回去说。
    “咳咳……”卓洋嘴里含着烟，连续咳咳个不停。
    “我跟说啊，你把烟戒了。不然得病了，我不管你啊。你的病都是抽烟喝酒得出来的。”刘雨天指责警告。
    “我抽死了也不要你管。”卓洋跟老婆翻脸了说。
    刘雨天听到气得唉声叹气。
    外面来人了。
    卓洋放下菜刀跑出去。他们都是帮忙采茶的乡亲，正到家里来吃早餐的，于是忙着招呼他们。
    “卓叔，卓一凡起来了吗？”罗艳过来问。
    “没起来。”卓洋冷冰冰地回答她。
    罗艳听到了，直接跑到楼上去。
    “你儿子当老板可了不起啦！”一个采茶老乡说。
    卓洋听到后脸上陪着她们在笑。
    “一凡，一凡！”罗艳推开门叫。
    卓一凡闻到艳姐来了，马上爬起床，跑过去关紧门，一把搂上艳姐。
    大吓一跳，艳姐不敢挣扎不敢叫，用眼神告诉外面人来好多了。
    卓一凡才不管了，像疯子堵上嘴来一阵热吻。
    推也推不开，罗艳由拒绝到主动回吻，在心里万分清楚，若我一直拒绝，就会使一凡不甘心的一直吻下去，一直等到我服从了为止。
    “一凡起床了。外在采茶的都来了。”刘雨天看到罗艳跑上楼了，马上担心起来，叫别人帮忙到厨房里炒菜，到楼上叫一凡起床。
    妈来了！
    罗艳吓坏的忙忙推开，脸色红烫烫的。
    卓一凡也慌得不得了，好想找个地洞躲起来。
    “一凡开门。”
    卓一凡指使艳姐到书桌椅上坐着别动。
    罗艳知道了，飞地坐过去，端正身子拿出手机看上微信朋友圈。
    “妈！”卓一凡打开一半门叫上。
    “你起床啦。快点起来。他们都来了，还有帮忙炒茶的老乡也来了。你们自己去验收一下，我不管啊。”刘雨天在门缝里看到罗艳坐在电脑椅上玩手机，脸蛋红红的，怕看到我的一动不敢动。
    “妈，我知道了。我马上下来。”卓一凡急急催妈妈走开说。
    刘雨天突然扬起拳头要打儿子，眼神凶狠地发出警告。
    卓一凡害怕的忽地关上门。
    “你快点啊！”刘雨天被儿子关门吓了一跳，又叫他马上快点。
    “哎，就来。”
    卓一凡关上门回答，脸上一个劲的狂笑。
    罗艳拿着手机发抖，现在后悔死了。一凡妈妈突然上来了，看到我坐在房里，肯定看出来名堂了。我怕是躲也躲不过了。
    “哎哟吓死了！”卓一凡拍个胸说。
    罗艳站起来过去，向卓一凡胸口打一拳，气死人的看着他。
    卓一凡倏地搂上腰说：“没事。我妈不会乱说的。”
    罗艳在耳边听到了，紧绷的心弦松下来。
    “如果你妈问起来，我怎么回答？”罗艳想知道一凡的想法问。
    “当然不能说。艳姐，我不想我们的关系让任何人知道。”卓一凡紧紧搂着说。
    “你妈已经知道了。”罗艳担心死了说。
    “我妈知道了没事。只要别人不知道。”卓一凡放宽心说。
    “你妈不会对你说什么，她会对我有意见。我怕啊。”罗艳急死人地说。
    “没事，没事。我爸知道了也没事。他们不会害我们的。只要你婆婆不知道就行了。”卓一凡连连安慰说。
    罗艳听了之后，马上冷静下来，推开他胸怀，看着眼睛说：“我们以后不要在一起了。我知道怎么做的？”
    看到艳姐心意已决，卓一凡此时再多说无益，过段时间冷静地想一想之后就会好的。
    “没事，我先下去了。你等会儿下来啊。”卓一凡当作什么没听到，急忙过去拿衣穿上说，“下楼的时候，记得拿着本子和笔，跟我去记账。”
    罗艳后悔刚才说出绝情的话，希望卓一凡没听到，或没有意见。
    卓一凡穿衣开门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