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大考前的月考,尽管答应了老师要好好学习语文。但是这种很依赖长时间阅读才能提高的科目怎么可能突然得到拔高,小林撅着嘴生气。又特么没及格……几乎半同居的跟老师住了好一段时间了,回忆了下老师警告她语文考试的严肃表情,她觉得今天怎么也得回回自己家了吧。
于是拖到最后一节晚自习结束,她快溜达回到自己家了才敢给老师发信息说今天不过去了。
完全不敢看老师的回应,林夏瑶鸵鸟心态地把手机塞到被窝底下,随便找了身睡衣就滚去洗澡了,她要洗个热水澡好好冷静一下。
等她慢吞吞擦着湿发走回卧室,更慢吞吞地吹头发——从来都是毫无耐心胡乱吹个半干便罢的人,今天仔仔细细吹干了每一根发丝儿。才像做了亏心事似的小心翼翼撩开被子,翻手机。
“……”距离自己发出的信息叁个小时后,并无任何回应。
林夏瑶马上失落了,所以他其实并没有很在意她吗?并不像表现的那样在乎自己的成绩,也不太在乎自己过不过去住。就像她爸妈偶尔回家都给她带很多的礼物,还按月给她打零用钱一样——都只是例行公事而已。
那老师真的会关心她吗?真的会喜欢她吗?还是只是同情她所以不忍心拒绝她?……
他说在一起之后的日子过得像在天堂,她时常晕乎乎的只顾着快乐。“在一起”之前她明明没那么在意老师给不给她回信息的呀,现在是怎么了?小林患得患失,被一股脑涌上来的负面情绪击溃,忽然有点想不起来甜蜜的时光,在脑海里反复播放的都是没被回应时候的失落、不安。负面情绪不受控制般被自己放大,她想着想着就流下了眼泪。一边哭一边揪自己头发,怎么这么没出息呢。
情绪堆积到顶点,她撕心裂肺嚎了一会儿,小林抹抹眼泪,决定还是自己疼自己吧。于是钻进被窝打算睡觉——之前把手机握在手上,将信息提示音调到最大,还反复确认了信息提示的震动也开启到最大,来才缓缓合上了眼皮。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半梦半醒间隐约听到有轻微的敲门声。小林吓一跳,大半夜的谁敲门啊——下意识看了看手机……叁个未接来电,都是老师的!
马上明白过来,小姑娘鞋也顾不得穿,冲去开门,终于扑进一个略有些冰凉的熟悉怀抱里。
左海反手关门,看小姑娘没有撒手的意思,只得就着她环抱自己的姿势把外套和鞋子脱了。已经夜深人静,他不由压低嗓子轻声说:“这就是你待客的方式呀?”
林夏瑶还是没抬头,脑门贴着他胸口挨得死紧。左海安抚地拍拍她的背,也回抱住她。
等小姑娘情绪缓和下来,才扬起脸,瞪着微红的眼睛看他,像是等待一个答案。
“成绩发给你们了,老师还得开会呢。”左海抱着小姑娘柔声说,“就知道你要闹别扭。”
像坚冰霎那间融化入热水,小林睡着前满心满脑的消极情绪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满心满肺的温暖。
林夏瑶没敢抬头跟老师对视,环抱着他腰的手没放开,人从他面前溜到背后,推着他往她卧室走。
左海在小姑娘床上坐下,又把人从身后捞回来,放在腿上面对面抱着。
“没考好。”声调没什么波澜,老师显然已经知道她的成绩了。
“明晚起,过来住。睡前写一小时阅读,两天交次作文,早上背一小时古文。我检查。”
林夏瑶震惊抬头,对上老师严肃的目光,一抖,勉强挣扎道:“这……是不是太多了呀?”
左海没回答,顾忌着夜深人静的也不知道她这隔音好不好,便拧了把她大腿根,趁人张嘴之前捂住了她的叫喊。
“这可不是跟你商量。”
双眼含泪,小林脸被捂了一半,只得委屈地点点头。
又安抚了小姑娘好一会儿,左海表示要走了,明天还有课。
刚刚像树赖一样抱着他死活不放手地人立马表示也要跟着走,从他身上弹开一样地找衣服、换衣服穿外套,鞋都穿好了还不忘给自己扣上毛线帽,站在玄关冲他招手。
左海不由一笑,小姑娘情绪来得快走的也快。
或许是从没交往过年纪差这么大的小女孩,左海与她相处时不自觉总会很有耐心。小姑娘傻里傻气的各种表现都很甜,甜得他每次想起来都要微笑。并肩走入寒气逼人的冬夜里,左海突然有点感激小姑娘对他的锲而不舍。
他不是个完美的“大人”,面对职业会有迷茫,面对人生也有很多不确定。就好像他是独自行走在迷雾中的旅人,看不到终点找不回起点,只能独自闷头前行。倒是小姑娘直接、直白的个性像是一团明艳的火焰,让他很温暖、很熨帖。人生的道路仍旧不甚清晰,但她出现在这里,是确切存在的,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补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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