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去月牙湖了,半路又遇到一条厄蛇,就先打了蛇胆回来。”
王大夫恢复了镇定,笑眯眯道:“原来如此,我现在要去拿点药救人,仙长你别拦着我,耽误时间就不好了。”
孟清云额头隐隐冒出汗珠,他极力张开口,大口地喘着气,发出赫赫的声音。
李三欠似乎注意到了他的不对劲,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来,用手探了探他的脑袋,“你怎么了?”
孟清云大睁着眼睛,看到王大夫偷偷摸摸地走到了外面。他很想大声叫李三欠拦住他,可惜喉咙像是塞了一团棉花,无法发出一点声音。
口中忽然被塞进一个黑色的东西,接着下颌被人微微一抬,牙齿咬破嘴里的玩意儿,苦涩的汁水顿时充满整个口腔。
孟清云不受控制地咽下那苦涩的汁水,那苦味似乎顺着喉管一路扩散到五脏六腑,苦得孟清云痛不欲生,他甚至没法去注意王大夫的动静。此时王大夫已经走到了外面的大街上。
李三欠观察了孟清云片刻,似在确定他咽下了,才直起身子,然后身影一晃便消失不见。孟清云惊讶于他的瞬行千里竟然如此出色。
只瞬间,李三欠又出现在草棚里,手里抓着一个人——准备逃走的王大夫。
他将王大夫扔在地上,王大夫狼狈地摔倒在地,“你为什么抓我?”
李三欠不咸不淡道:“为什么要逃走?”
“我没有逃走,我是去拿药。”王大夫狡辩。
孟清云明白过来,李三欠一定是在王大夫逃走前对自己说话的时候就回来了,恐怕发觉不对没有声张,等到王大夫真要走了才出现,但他应该不知道王大夫做贼的事。
王大夫还死不承认,一口咬定自己是要去拿药,不是心怀鬼胎。
孟清云咽下了汁水后,不一会儿,便觉得一股暖流传遍全身,可胸口憋闷,喉头发痒,难受得紧,遂忍不住咳嗽一声,没想到竟然咳出声来。
这一声似乎将他的禁锢咳破,孟清云的身子居然能动了。
李三欠将他扶起来。
孟清云看着王大夫脸色瞬间煞白,微微一笑:“王大夫,你过来。”
他的声音十分沙哑,预示着他并未痊愈的事实,可王大夫依然心惊胆战,强笑道:“既然这位仙长好了,那没我王大夫什么事了,王大夫我家里有事,先走了啊。”
“站住!”
王大夫打了个激灵,慢慢转过身,勉强笑道,“这位仙长真精神,刚才您已经服用了蛇胆,毒已经解了,用不着我这个老头子了吧?”
看来他以为自己刚才昏迷着不知道他偷东西的事。
“把东西还我。”孟清云懒得和他废话。
“什么东西?”王大夫的眼睛滴溜溜地转,脚也往后边退。
“把包袱扔过来。”
王大夫转身就跑。
李三欠挑挑眉。
一道黑影闪过,王大夫再度碰地一声摔回草棚里,鼻青脸肿地嗷嗷叫。
“把他的包袱拿过来。”孟清云冷冷道,此时他并未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已经是命令。
李三欠不以为意,摸摸眉毛,像个听话的忠仆走过去捡起包袱递给孟清云,并安静地站在他的身后,用凌厉的眼神凌迟着地上的王大夫。
在他目光的压迫下,王大夫顿觉自己像是被一条狼盯上的羚羊,毫无还手之力,原本一堆在嘴边的狡辩语言被封住一般,无法说出来。
孟清云打开包裹扫了两眼,里面除了自己的锦囊瓶和木牌,连不常见的灵石和字画也有。这乡野大夫眼力不错,竟然看上的都是宝贝。
王大夫一看身家全被拿走了,立即扑倒在地哭得滴泪横流,“两位仙长我好歹救了你一命,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啊。”
孟清云理也不理,低头仔细查看里面的东西,任何一个都不放过。打劫这种盗贼,他非常乐意干。可是里面的东西对他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吸引力。这个盗贼貌似不是修仙的,灵药灵石并不多,其他的字画钱财对孟清云来说毫无用处。
正在这个时候,街道旁忽然冒出十几个粗布麻衣的村民,人人手上拿着镰刀锄头等武器,战战兢兢地看着李三欠等人。当先的便是那位带路的老者。
“你们……你们放了他!”
李三欠眉头一皱,脚步微微一错,挡在了孟清云身前。
因为他杀了两条厄蛇,村民很忌惮他,此时看到他站出来,纷纷后退一步,神情十分戒备。
孟清云暗自调息着,观察周围的情况,心里明白了几分。这个村的村民和这个老贼已经勾结起来,专门做空手套白狼的买卖。
“老人家,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维护这种人,他偷了我的东西,他是个贼。”孟清云不想和普通人发生冲突。
李三欠似乎没料到有这一茬,皱皱眉,扫了包袱里的东西一眼,“他拿了你什么东西?”
孟清云忽然想起那锦囊是自己从这人身上顺下来的,顿时尴尬。谁知李三欠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便没再问了。
孟清云观察他脸色,貌似真忘了这锦囊是他的。
这时老者忽然扑通一声跪下来,连连磕头,“两位仙长饶了王大夫吧。”
王大夫此时也不痛哭流涕了,很惊讶地看着老者,“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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