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那阵轰隆声实在是太过吓人,像是石门落下的声音,周雅想要问几句,但又想起丫鬟的叮嘱,别说多余的话,否则会让王世仁不高兴,便闭着嘴,这个时候起,开始有声音了,像是什么动物从轿子旁飞过,擦着墙壁发出“嚓嚓”的声音。
还有隐隐约约的流水声,再往前走,一阵香味窜入鼻腔,是很高级的熏香,慢慢的听见有人小声的说话,周雅愣住,那不是王世仁的声音,这里还有其他人,自己穿成这副模样,可不能被别人看见,慌乱中,轿子稳稳当当的落了地,看来已经到了。
“姑娘,请下轿。”丫鬟的声音响起,周雅的手止不住的发抖,但为了重新获得王世仁的信任,还是咬着牙下了轿,出了轿子,声音便更加明显了,确实有很多人在说话。
周雅微微观察了一下周围,看不见一丝阳光,到处都是石头,很显然,此处已经不是小院了,没想到外面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地方,内里居然暗藏玄机。
而自己的处境好不到哪里去,面前一块模糊的镜子,像是镜子,但是颜色比镜子更白一些,隐隐约约能看到另一边坐了许多人,但也只能看见一些黑乎乎的人影,再加上戴着黑色的头纱,更加什么都看不清了,周雅松了一口气,好在隔着这面镜子,对面的人也看不见。
不然自己这幅丢人的模样,就要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了,周雅刚刚松了口气,身旁的丫鬟突然一使劲,将她往前推了一步,几乎要贴在镜子上,要不是不能发出声音,周雅早就要开始骂了。
这个时候,忽然有人开口了,“这就是今天的美餐,绝对不会让大家失望。”
随着这个声音,周雅能听到人群的骚动,一时间汗流如注,美餐?什么美餐?这里不都是人吗?没有闻到任何食物的味道,周雅想到一种可能性,但不敢相信,难不成,他们所谓的美餐就是自己吗?什么意思?
周雅忍不住看向身边的丫鬟,可丫鬟完全没有任何表情,像是早就习惯了这场景,她守在周雅的身边,就是为了避免周雅乱动。
“今天这货色比起之前的如何?”有人叫道。
“我瞧着这身材比之前的可好多了,不喜欢的现在走就是了,留给我一个人享用就好。”
“每次你都是这样的话,但我们举办这种活动的初衷,不就是为了让大家一起享受么,要是你一个人玩,那可就没什么意思了。”有人说道,听着众人说话,周雅面如土色,她现在已经可以确定,自己就是他们说的美餐,没想到,王世仁居然这么狠心。
周雅还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什么,只听身边的丫鬟轻声道,“记住,不要乱说话,才能活下来,否则,谁也救不了你。”
周雅还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眼前的镜子突然撤走,就这样近似于没穿衣服的站在众人面前,幸亏头上戴着黑色的面纱,所以他们看不见自己的容貌,周雅的手心冒汗,只听下面一片惊呼,“这次的身材可比之前的好太多了,这钱花得值,你们都别抢,这次我要第一个。”
周雅觉得腿软,都站不稳了,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承受着,周雅穿着纱衣,半推半就的走到人群中间,周围那些故作正经的人眼里已经全是狂热了。
“现在,可以享用了。”丫鬟向后退一步,男人们将周雅围在中间,想要求救的周雅看着丫鬟越走越远,很明显,这就是来到这儿的女子最后的归宿,难怪那么精心的帮自己收拾。
周雅闭着眼睛认了命,周围的男人时不时发出哼声,场面十分荒淫无度,从一开始的流泪变成最后的满心仇恨,竟将这一切都归咎到方陶陶的身上,若是方陶陶当时在玉楼春的搅合,想必现在跟王世仁过着幸福的日子,怎么会落得这个下场。
有些男人的声音很熟悉,周雅忽的想起,似乎是曾经被王世仁带着认识过的人,周雅不由得冷笑,原来蒙着黑色的头纱,不是为了顾及自己的颜面,而是为了这些男人,若是没有猜错,他们都是王世仁认识的人。
他苦心孤诣的建造了这样一个地方,认识了一群狐朋狗友,这些人的家中大多有些势力,所以能在某些方面帮到王世仁,相对应的,王世仁则定期送来女子,满足这些人的,不可能被世俗所接受的渴望。
想起王世仁说的那句,对你来说或许不是惩罚呢,周雅瞬间泪如雨下,王世仁将自己从玉楼春救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心动了,绝对托付终生,觉得自己十分幸运,也跟方陶陶似的,遇到了跟秦汉一样温文尔雅的男人,谁能想到,这只是噩梦的开始。
在他眼里,自己从来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只是一个卑微的女子罢了,他对于自己,从来都不是爱,而是可怜,一旦察觉到自己的背叛,就会毫不犹豫的抛弃,半点怜惜都没有,想明白这点的周雅,不再执着于眼前的一切,而开始主动迎合。
周围的男人哪里见过这样的女子,之前送来的都是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一点都不配合,甚至有的人会被抓伤,哪里会像这个一样,居然这般配合,众人更加有兴致。
不知过了多久,周雅已经麻木了,可她还在极力的配合,这一切,都被站在高台之上的王世仁看在眼里,“真是个贱人,我没有看错她。”
“这位姑娘跟之前很不一样,奴婢倒是觉得,能受得了这样的侮辱,今后必定大有作为,稍加培训,或许能成为公子的得力助手。”之前那个冷冰冰的丫鬟也站在旁边看着,这地方就是她帮着王世仁一同建立起来的,除了王世仁,她就是这里最大的。
王世仁冷笑一声,“我这样对她,不恨我就已经是奇迹了,怎么会帮我做事?”
第386章 到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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