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拖长了尾音,随后才慢条斯理道:“一来,今日是我圣教的大日子,断没有本座今日同你大婚的可能;二来嘛——林公子,无论是论武功、身家…还是头脑,你都还不配同本座有什么大婚。”
萧笠这话说得极为狠辣,不留一丝情面,仿佛正正往人脸上打耳光一样,分明是嘲讽林月天轻信自己致使全家获难。系统在林月天脑内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宁颂罗更是响亮嗤笑出声。这笑声就像打开了什么开关,满座中仿佛刮起一阵窃窃私语的飓风,魔教教徒们低低的嘲笑声,武林人士纷扰的议论声……他们看林月天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个不知廉耻、自取其辱的疯子。
这些目光和私语声足以让原身羞辱地再自杀一次,可林月天却仿若不觉,没什么反应。穿堂风拂得他血红婚服的敞袖猎猎作响,他的背挺得很直,腰间的一对子母剑也一动不动悬在那儿。
林月天只是点点头,他说:“原来如此。”
系统警觉:“你要做什么——”
平地惊雷一般,林月天接下来的举动,是在场所有人…甚至包括他脑内的系统都不曾猜到的。
林月天忽然暴起,他运足周身内力,猛然击出一掌——目标不是傲然自立的萧笠、不是神情紧张的宁颂罗、甚至不是在场任何一个魔教教徒。
他一掌猛然打向左护法宁颂华的棺木!
原身是一流高手,出身名门,就算其他不说,他的内力都是理所应当得极其深厚。此时在场人人都没料到林月天居然会如此行事,都不曾阻挡,愣愣看着林月天这一掌猛出,眼睁睁看着他全力一击之下,不仅那口上好棺木四分五裂,甚至连左护法宁颂华的尸身都被打得爆开!
“卧槽!!!!你疯了?你疯了?!你疯了!”系统已是快被震疯了,下意识大吼。
一时间,堂上堂下,木屑共血肉横飞,满堂缀着的聊表哀悼的白幡瞬间飞溅大量红色与些许不明的碎末。代表肃穆、哀愁、宁静的灵堂顿时被血染得艳红、红得仿佛婚宴。林月天微笑着点了点头,似乎觉得氛围喜庆了不少,而系统只觉得他是个彻彻底底的疯子变态
没有一个人立刻反应过来。眼前的一切都太超现实了,直到风轻轻吹动白幡,吹来浓烈的血腥味;直到咔嚓一声,半截棺木终于彻底崩塌,基本只有腰部以上还算完整的宁颂华滑出,横陈在地板上——无头尸。直到这时,人人才如梦初醒似的反应过来,都是脸色大变,尤其是萧笠和宁颂罗,更是神色扭曲。宁颂罗甚至发出了一声要杀人饮血般的怒吼:“林!月!天!”
但很快,他们的表情就变了。
因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幽香。
一股对魔教中人来说再熟悉不过的幽香。
“……西域魔教神药醉骨香,无价之宝,平日封在蜡丸之中,使用时可捏碎蜡丸,则会散发出有毒的幽香。一旦中药无法可解,只能由他人喂下解药或等药效过去,中药时周身动弹不得,连服自己解药都做不到。”林月天念着,他提前就服了从宁颂华身上搜到的解药,此时悠然感慨,“果然牛啊。”
“你……”这一连串的巨变把系统刺激得人都傻了。
“我又没说我把蜡丸随身带着了。”林月天在心中对系统解释,“那晚在屋内,我往左护法宁颂华尸身的脚底板戳了个洞,把蜡丸藏进去了。”
他知道古人…尤其是武侠世界,不太讲究验尸,因此想到了将蜡丸藏在尸身中。选择脚底板也是为了伤口不要太显眼,不至于被人发现。方刚那击碎棺木的一掌其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其真实目的只是击碎藏在尸身中的醉骨香。
事情发展得比他想得还要更顺利,他的备用计划也用不上了。
现在,在场的所有人中,只有林月天没中药了。
“这就是我要给你的惊喜和刺激,”林月天对系统说,“是不是很出人意料?”
系统:“那我谢谢你,大哥。”
林月天谦虚:“不用谢,不用谢,和同事和谐相处是我应该做的。”
我这脑子,活该我财务自由。林月天扫视一屋子中药的木头人,又情不自禁夸了自己一句。系统对于他的自恋选择充耳不闻、熟视无睹、精神胜利,富有节奏的佛经再次在他脑内回响,系统念得仿佛泣血,速度奇快,听起来跟emo系Rap似的。
林月天走上堂前,随意地从萧笠和宁颂华身上搜出醉骨香的解药一并没收。解决完这些后顾之忧,他仰头扫视十二位先教主的牌位,回头看看那些对他怒目而视的教徒、满面惊慌的武林人士,又伸手拈了下沾满血和碎末的白幡。
他满意地点点头:“不错。有高堂在上,有宾客在旁,连会场也这么红艳喜庆。真是千载难逢的黄道吉日,拜堂的好地方。”
林月天从自己袖中里摸出一对龙凤红烛,放在桌子上点好。红烛摇曳,他自觉这让会场更有婚礼气氛了。正在他欣赏自己的杰作时,林月天忽然听见背后有轻微动静。他警觉地回头一看,原来是萧笠正勉强抬起胳膊,像要拔剑。和他一对视,便是表情扭曲,似要破口大骂,只是顾及形象,并未出口。
宁颂罗已是忍耐不住,她僵在原地痛骂:“林月天!你手段如此下作!你偷取我教的圣药,又竟然…竟然如此辱没我哥哥的尸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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