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酒店的标准间那样。
可这一次回来,他房间里不但打扫的干干净净,还增加了不少家具和电器。
最夸张的是,桌面上摆放着一个花瓶,里面放着鲜艳欲滴的玫瑰。
岑诀就从这些贴心的细节中,感受到了旁人对他的重视。
——看来他的杀鸡儆猴起到了作用。
有了他的发飙,与岑双峰的争吵,郑管家的照顾,综合起来,才有了他在佣人们眼中重要性的提升。
而他变得“重要”,或者说“难搞”起来,才会被人认真对待。
这一切逻辑,似乎与小时候在书里学到的谦和恭让、体贴他人完全相反。
岑诀感慨了一番,便将这件事扔在脑后。
他收拾洗漱,等待着下楼与便宜家人们吃饭。
在岑诀收拾屋子时,楼下的工作人员们也在讨论他。
事实上,自从他露面起,这些人的微信群里就热闹地疯狂刷新,几秒钟的功夫,就99+。
“……这位新少爷是怎么回事?明明是一样的脸,怎么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都说美貌是一种氛围,岑诀在进门后,其他人很是愣了几秒,才敢认人。
“是啊,就和脱胎换骨似的,莫名就有自信了。”
“别说,这气质和从小在豪门长大的少爷相比不差什么。”
几个群都在讨论着岑诀的颜值。
虽然帅哥不少见,但是帅成岑诀这样,而且变化这么大的,可真没有几个。
舔完了颜,话题仍然绕着岑诀转移,有人自然而然地提到了被扫地出门的刘婶儿。
“也是可怜见的,在岑家工作十多年,因为这新少爷几句话被赶出门。”
旁的吃瓜群众没敢搭腔。
笑话,先不说刘婶儿本人做法上的问题,单论这诀少爷最近正受宠,就不该在这个时候胡咧咧什么。
不久之后,微信群里的抱怨就被刷上去了,如同混进在大海中的一滴水。
佣人们按照主人的眼色行事,也惯会观察这家中的风向。
岑诀的崛起,意味着岑林染具有失权的可能性。
然而,当天晚上的饭桌上,他们再一次意识到了林染少爷的地位。
岑林染再次坐在岑双峰的左手下方。
岑双峰的右手方是祝霜余,而岑诀,还在祝霜余的下手。
一整个晚餐时间,岑双峰都没有和岑诀搭话,相反,在吃饭期间,他不停地用公筷给岑林染夹菜。
他个人在两个儿子中的偏好昭然若揭。
在这顿沉默的晚饭之后,岑双峰起身,叫岑林染同他去书房商量公司的事情。
在这时候,岑诀仍然在慢吞吞地吃饭。
饭后,佣人们微信群中的主题重新换成了岑林染。
大家理解地说:“虽然诀少爷是不错,长得好看,人也有个性,但是好看毕竟不能当饭吃,家里的公司,未来还是得靠大少爷。”
“是啊,何况,少爷还有那样一门亲事。”
佣人们的讨论,岑家父子自然不会在乎。
第二天一大早,他们两人就驱车去了医院,后备箱里放着郑管家给准备好的礼品。
只是,到了医院,两人报上名号,没见到戚家的话事人。
出来接见他们的,是戚家的管家。
戚家管家客客气气地收了礼物,笑着同两人寒暄。
原来,是戚家老夫人的亲戚生了病,住在医院里,因为患的是病有传染性,所以就不请两位进去探病了。
戚管家对岑家父子的到来表示感谢,承诺自己会向家主和老夫人传达岑家的关心。
回家的路上,岑双峰的心情称得上愉快。
“还好,不是戚先生和老夫人生病。”
不怪岑双峰过分热情,而是戚家实在是不错。
戚家不但做事颇给面子,在平时,也愿意给岑家让利。
他家的家世虽然距离戚家还有一段距离,但能够攀上这门亲事,实在是走了大运。
想到这里,岑双峰看向岑林染的目光更加柔和。
他想了想,承诺道:“林染,岑诀虽然回来了,但是家里的未来还是靠你。”
“你要多上心,到时候,说不定爸爸也靠着你讨生活。”
岑双峰说话说得姿态低,岑林染却不会单纯到全盘收下,他客气道:
“您说的是什么话,还有小诀呢。”
“他这一次从医院回来,看上去是不一样了。”
说起岑诀,岑双峰瞬间想到了自己在医院时被坑的那一大笔钱,心脏抽疼起来:
“那个小畜生,没良心地,我怎么指望得上他!”
“况且,他一个高中学历,连大学都没考上,往后能干什么?不过是被人养着,当个废物罢了。”
·
岑宅,三楼,房间内。
在岑双峰拿着原主的学历说事时,岑诀本人的脑回路竟然诡异地也弯到了这个频道上——
他盘着腿坐在地毯上,在原主的留下的文件袋里翻找自己想要的东西。
原主没有上大学,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高中毕业生。
他要入行当导演,这个学历肯定是不够的——他需要想想办法,给自己搞个学历。
“高中毕业证,毕业证……”
找到了!
岑诀从整理的整整齐齐的袋子中,找到了原主崭新的毕业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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