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先是一惊,随后就是一喜,“多谢夫人,多谢夫人。”
土田夫人躺了回去,“去给大人报喜吧。”
“是。”侍女战战兢兢的打开屋门,走了出去。
土田夫人不顾身体的疼痛,伸手抱住了身边的孩子,“你是个男孩!”她的话,并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却有种破釜沉舟的声嘶力竭,“你要作为织田家的继承人存在!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男人!”
门外,回廊的尽头,家主织田信秀大人正看着天空的方向,口中念念有词。
侍女轻手轻脚的走到家主身边,家主素来有威严,侍女在行礼的时候,腿一直发软,低下头才能掩盖苍白的神色,“家主大人,夫人已经平安生产。”
对家主撒谎,是死罪,但若不撒谎,不止是她死,她全家都得死!
“生了?”织田信秀一下反应过来,刚刚土田夫人的惨叫声太过凄厉,他心中着实不安,才离开产室,到走廊这头来祈求神灵的保佑,没想到神灵果然显灵了。
织田信秀在瞬间喜上眉梢,“男孩女孩?”
侍女的身体在黑暗中微微颤抖了下,才死咬着牙开口了,“是位小公子。”
织田信秀闻言愣了下,随即哈哈大笑,“我织田家后继有人了!有赏,通通有赏。”说罢,根本没管地上俯趴着的侍女,大踏步向着产室走去,他要立刻看看他的嫡子!
在织田信秀的大笑声中,侍女一直跪在原地,瑟瑟发抖。
好在,黑暗掩盖了一切,所有的一切。
织田家的嫡子,被他的父亲赐名吉法师,从出生的第一天起,就被当作织田家未来的家督来培养。
现在的织田家,在家主织田信秀的领导下,虽然取得了尾张大部分地区的实际统治全力,但尾张仍旧未能统一,只能暂时臣服于青州织田家。
当然,这一切暂时和小吉法师无关,她才是个两三岁的孩子,才学会了走路,正在织田家的家宅里到处乱窜。
没办法,出门是不会允许的,所以吉法师的活动范围也就只有屋子和庭院这么大了。
不过,对于一个三头身的豆丁来说,要从院子的这一头跑到那一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但就算不容易,也不能打消吉法师对于外界想要知道更多的念头。
“小心,吉法师大人!”随行的侍女小心翼翼的保护着吉法师,防止少主摔倒。
其实吉法师早就已经走得稳当,根本无需如此,但少主身份贵重,由不得下人不更加上心。
只是,无论是跪坐在走廊上看着吉法师的土田夫人,还是护着吉法师的侍女,谁也猜不到这个小小的孩童心中所想。
哪怕因为年龄限制无法离开这个院子,但从降生到现在两三年的时间,也足够吉法师零零散散的拼凑出身世的秘密。
毕竟,她并不是真正的孩童,再活一世,比普通孩子更加机敏的同时,也比普通孩子更加重视自己的处境。
最开始,她只是知道自己这辈子降生在了一家姓织田的人家中,还没开始习字,之前也不懂日语也不太清楚日本历史的她,还无法将织田和oda的发音联系起来。
后来哪怕知道了自己是降生在织田家,也暂时无法了解这个日本常见姓氏的含义。
只是慢慢的,她看明白了自己母亲的处境,还有为什么她明明仍旧是她,却被其他所有人称为少主,并一切按照男孩子来对待。
这世的母亲将她搂在怀里,如同催眠一样反复念叨着她的身份,她是男孩子的事,还有那些只有母亲和奶娘神神秘秘掩盖的事实。
她,这辈子仍旧是女性,却从小被当作男性养大,所为不多,也不过是织田家的家主之位。
而就是这个位置,足够她母亲这样一个深闺妇人铤而走险,瞒住了所有人。
女人狠起心来,那才真正是破釜沉舟、背水一战。
虽然母亲有着这样那样的私心,但这辈子被叫做吉法师的她却认为这样的身份,没什么不好。
哪怕隐瞒身份性别是件无比艰难的事,但作为男性,在这个时代能做的事,却是是女性无法相比的。
况且,从大人们的言行中她也能推断得出,这是个战争频频的乱世,女性生存更是不易。
她想象不出自己被当成联姻的礼物送到另外一家,在贤惠的为人生儿育女,一辈子守在庭院之中这样的事。就算对所处的世界还一知半解,她也能看出女性地位的低下和朝不保夕。
否则,她母亲又怎么会甘冒如此风险,做出这样的事来。
所以吉法师对于现在的状态很满足,也愿意配合母亲这场大戏。
至于如果有一天身份被拆穿会如何,还是小豆丁的她表示,她现在还想不了那么远,也暂时不想为之后的事提心吊胆。
等她了解清楚这个世界,还有她自己所处的位置,再做打算不迟。
对于一个蹒跚学步的幼儿来说,好好的活下去,才是当下最重要的事。
吉法师这样的想法,在她父亲,织田信秀常年征战回归之后,因为事情的急转直下,有了巨大的改变。
第2章 002
织田信秀作为能在这个乱世撑起织田家,并将织田家暗暗发展为尾张一国实际统治者的家主,自然不是庸才。
吉法师的真实身份在这两三年间并没有被拆穿,并不是因为织田信秀的大意,而是因为他在吉法师出生后一直频频在外征战,在家时间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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