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端给信长大人的吗?”斋藤归蝶示意了下侍女手里的托盘。
“是的,夫人。”侍女恭敬的回答着。
“给我吧。”斋藤归蝶朝人伸出手。
侍女忙将手里的托盘递上,斋藤归蝶接过托盘,缓步走到似乎沉迷在美景中的织田信长面前,跪坐到人的身边。
察觉到斋藤归蝶的靠近,织田信长懒洋洋的看了眼人,“特意来给我送酒?”她是明知故问。
“嗯。”斋藤归蝶答应了声,从酒瓶里倒出酒来,几个月的相处,足够让她了解到她这位名义上的丈夫的一些爱好。
比如,织田信长不喜欢喝酒,但偶尔有兴致的时候也不排斥饮些低度数的果酒米酒,对于男人要喝更烈的酒这种说法,她是嗤之以鼻的,而且,讽刺得毫不留情。
将倒好的酒递到织田信长面前,信长伸手接过,浅浅的抿了一口,她不是酒鬼,喝酒只为助兴,也就没必要豪饮了。
“信长大人。”倒好酒之后,斋藤归蝶轻唤了声。
“有什么事?”将酒杯拿在手里把玩着,织田信长问得颇有些漫不经心。
斋藤归蝶想了想,才开口问道,“您的有些行事,我看不懂。”
织田信长闻言哈哈一笑,她颇觉有趣的坐直了身体,看向有些局促的斋藤归蝶,“你想说什么?”
斋藤归蝶整了整衣袖,“在尾张的日子,比我想象的好了百倍。”除了丈夫只是名义上的外,只要不涉及那个秘密,她可以说是事事顺心。织田信长不但对她没有任何约束,甚至在她想做点什么的时候全力支持,也不管这些事是不是符合规矩。日常更是温和以待,从不乱发脾气让她受什么委屈。
也就是因为如此,她才会在不明白的时候,如此大胆又直接的询问。
织田信长朝斋藤归蝶举了举杯,“做你想做的事就好,本来让你嫁到尾张来,就不是来让你受苦的。”
听上去只是普通陈述的话,斋藤归蝶却觉得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忙将那些思绪沉静了下,“但是,我却不明白您的做法。”
“想知道什么,你说。”织田信长很有耐心的问道,她真的对这位名义上的夫人很温柔。
“如果您想的话,肯定会成为最优秀的少主吧。”斋藤归蝶眼睛有些闪亮,在思考问题的时候,女人展现出的是一种独立的魅力,“请不要否认,我看出来了,无论是哪个方面,您都能做到最好。”她看到过织田信长与人对战时的样子,也看到过她和家臣们指点江山的时候,作为从小受过良好教养的女子,斋藤归蝶当然知道这样的信长有多优秀。
织田信长倒没有否认的意思,她微微抿了口酒,“只不过不想比蠢货们更蠢罢了。”
斋藤归蝶被噎了下,不过她也知道织田信长说话向来如此,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就行了,“您为什么不这么做呢?”成为一个优秀的少主,至少,会得到更多的好处。
织田信长没有敷衍斋藤归蝶,她认真问了,她也就认真的答,“如果我循规蹈矩,做一个所谓的优秀的少主,我还能做我现在做的那些事吗?”
斋藤归蝶怔了下,随即皱眉,“但那些事……”
织田信长摆了摆手,打断斋藤归蝶将要出口的话,“没人做过的事,并不代表就不正确对吧。”
没人做过的是,并不代表就不正确。
斋藤归蝶回味了下这句话,然后她到底思维敏捷,“那您又怎么知道这些事是正确的呢。”
织田信长一仰头,将剩下的酒一口饮尽,她将酒杯放到斋藤归蝶面前,连语气都没有提高,一如新婚之夜那么理所当然的语气,“因为,我是织田信长。”
斋藤归蝶撇了撇嘴,正大光明的,“敷衍。”
“哈哈,”织田信长爽快的笑了笑,也并不生气,“正确不正确,谁说了都不算,唯一能证明的,只有事实而已。”她的铁炮队,人数正在稳步增加中,这就是她的资本,她的依仗。
将酒杯往斋藤归蝶面前推了推,织田信长一挑眉,“不如,等等看看,到时候,就什么都知道了。”
“到时候,到什么时候?”斋藤归蝶忍不住继续问道。
“快了。”短暂的和平,持续不了多久,这个时代注定是个风起云涌的时代。
斋藤归蝶一时陷入沉思。
“在此之前……”
织田信长的话,让斋藤归蝶蓦然的回过神来,“大人?”
“你到底要不要给我倒酒?”织田信长低头看自己空空如也的酒杯,她都暗示多少次了,为什么她家夫人就是能当成看不到。
“啊,对,对不起。”斋藤归蝶难得手忙脚乱的时候,倒是有些可爱了。
就在织田信长厚积薄发,在暗地里累积自己实力的时候,天下形势仍旧在不断变化之中。
其中对尾张织田氏影响最大的,就是今川氏,在得到三河的实际控制权之后,今川义元势力进一步壮大,和甲斐武田氏、相模北条氏的同盟也在加紧联系中,一旦达成盟约,作为一个对天下怀有想法,同样也实力强劲的大名,今川义元势必要上洛,那么挡在他身前的最后一块石头,就是尾张的织田氏。
上洛,是这个时代武家大名的最高追求,也是实力的象征,只有最有实力的大名才能做到这一点,而只有做到了这一点的大名,才能被承认有称霸天下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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