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是同生同死,生而一体的啊。”
简直胡说八道胡言乱语。
无论是这个地方,还是男人的存在,还是他的话,都让秋阑觉得自己是进入了一个奇幻的世界,或者是在做一个荒诞离经的梦。
不然怎么解释这人不止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才变幻出秋阑真正的样子,还对他的一举一动这么熟悉?
他皱眉,用费解的眼神看着男人:“你是个什么鬼东西?魔物?妖?鬼?”
男人也皱眉,很坚定地说:“我是人。”
说完,男人突然伸手,在秋阑警惕的目光中,手心出现一把小小的匕首,然而他划向了自己的左胳膊。
秋阑呆了,以为这男人有什么毛病。
下一瞬,他自己的左胳膊猝不及防传来一阵刀割的痛楚,他不可置信地低头,疼痛的位置居然与男人划下的位置一样,可他的胳膊完好如初。
秋阑:“?”
对面男人左胳膊的血滴到黑色的土地上,留下一片片深沉的色泽,他像感觉不到痛似的,笑了笑:“我没骗你吧,你我本是一体,生死共通,若哪天我死了,你也会死。”
秋阑死死盯着自己的左胳膊。
说的跟真的一样,他差点被男人这一招影响得心思动摇,却忽然反应过来,眸光一闪,他抬起头:“你总要告诉我你到底是谁,我以前从未见过你。”
“这不重要。”男人轻巧跳上走廊,少年般灵动,“你只要知道,我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了我们,为了你好。”
说着,男人突然对秋阑伸手:“给我吧。”
秋阑满头雾水:“什么?”
“那块玉佩。”
秋阑:“……”太过理直气壮以至于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他问:“你要这个干什么?”同时不动声色将玉佩抓得更紧,像是生怕男人一言不合强抢似的,甚至连他自己都没发觉这个动作意味着什么。
男人笑笑,毫无攻击性的样子:“我都说了,我做的事情都是为你好,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不会真以为那雪族对你用了真心?他不过是想利用你罢了。”
这话秋阑听得很不高兴,他心里抽了一下,用冷笑掩饰:“你没资格这样说他。”
虽然之前误会易归雪想杀自己,可他知道易归雪是个多骄傲的人,他地位崇高,从出生就站在最高点得以俯瞰众生,人族间的尔虞我诈你来我往全按不到他身上去。
男人也冷笑:“我只说他一句,你就不高兴了?昨晚锦凤清在他屋子里,出来时他却绝口不对你提,刻意隐瞒,他假意爱你,只是为了通过你找到我的存在,与锦凤清联手杀我……”
“够了。”秋阑打断他的话,捏着玉佩的手劲极大,若是寻常玉佩,此刻可能就被他捏碎了,再不想承认,他还是被男人的话影响了心神,毕竟昨晚锦凤清的声音确实在他心里留下了一根刺,不说还好,一说就细细扎在心里。
他甚至忍不住想,昨晚锦凤清到底在易归雪屋子里做什么?听说易铮的母亲是个人族女子,他至今唯一看到和易归雪有交集的人族女子只有锦凤清,难道……锦凤清是易铮的生母?
秋阑深呼吸一口气,努力忽略心中酸酸的陌生感觉,那是他未曾经历过,无法理解的情绪,他说:“那又如何呢?”看起来似乎被男人说服了。
“所以你要将玉佩给我……”
男人话音未落,突然止住,死死瞪着秋阑,这一刻,恶魔终于露出他的獠牙,眼神阴狠恶毒。
秋阑笑笑,语气也有些发狠:“就算他利用我,也比你这只敢躲在背后编排别人的阴沟老鼠强。”
他手心的玉佩此时光芒大盛,炫目的白光落在男人眼中,男人像遇到天敌般惊叫着狼狈后退,他身上的皮肤在接触到白光时发出熟肉被焦灼的声音。
“滋啦……滋啦……”
秋阑眼睛一闭,再睁眼时,眼前是易归雪放大的漂亮脸蛋,长长的睫毛由于紧张而上下扇动,如一只轻盈的蝴蝶,蝴蝶下是黑沉的眸,眸里盛满对他的担心。
他突然莫名产生一种想在蝴蝶上轻轻落下一吻的冲动,那样蝴蝶大概会小心翼翼地停止跳舞,如此灵动,和易归雪强势冷硬的性格恰好截然相反。
等他反应过来,这种想法简直让他惊悚,也由于这莫名其妙的冲动,秋阑有点脸红,不自在地扭头假装打量周围。
尽管他知道,和易归雪呆在一起是绝对安全的。
周围是熟悉的客栈屋内摆设,原来易归雪已经将他带离了木府,秋阑暗松一口气。
易归雪见他不看自己,忽然强硬伸手捏住他的下巴,一点点将他的脸扭正,目光相交,两双眸子都带着复杂难明的情绪,相互躲避,相互试探,又忍不住相互痴缠。
易归雪神色很寒,很凶的样子,要是别人可能会被吓出冷汗,他冷声:“你不该单独去木府。”语气也很冷硬,张扬地诉说他的不满。
现在想起来易归雪还感到后怕,他送给秋阑的玉佩自小贴身带着,耳濡目染也沾染了几分神性,与他心意相通,因此今日他在寻找秋衍时第一时间就发现感受不到秋阑的气息,自由之地并不利于他展开神识,他强行寻找,将神识铺开到整座木漪城,却发现秋阑凭空消失,像从未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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