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情绪也忍不住,吼到这里,忍不住又上前去拍打着顾怀之。
林飞瞧着不忍,想要去阻拦,却被赵长缨一个眼神制止了,顾怀之需要发泄,付天易同样需要发泄。
顾怀之也没有阻止,他只是张开了臂膀,抱住了付天易。
大概所有的母亲都是这样的吧。即便孩子做了多让人担心的事情,即便她可能因为这件事后半辈子孤独一人,即便她恨死了,即便她嘴巴里骂的再厉害,但只要孩子一个拥抱,她就柔软了。
付天易也是这样。
她本来还吼着,怒着,拍打着。
但被抱住后,她就软弱了下来,她的声音变得不在那么歇斯底里,而是充满了无奈心疼,你还有妈妈啊,我知道你有病,那个天杀的病不容易好,但是你有妈妈啊。你怎么能去死,怎么能选择这样去死。你得多难受才要去死啊。怀之,妈妈不是怪你,我知道你忍不住没办法,妈妈是恨。
可是我也不知道该恨谁!
我不后悔当年未婚先孕,我和你亲爸都要结婚了,我们已经谈婚论嫁了,相互喜欢有肌肤之亲这不是罪过。我也不后悔留下你,怀之,我从不后悔为了留下你嫁人退役。人的一生有很多重要的事情,不是名利最重要,你比所有都重要。我也不后悔和你爸爸瞒着你,我们都想给你个家。当然,我也不后悔嫁给他,他是个值得托付的人,只是生活没有厚待他。
我只恨我没有处理好这一切,让他和你都受苦了。是妈妈的错,不是你的错。你爸爸要恨也是我,你不必自责好不好?别再这样了,我求你,别再这样了!
这样的母亲,谁不动容。
即便顾怀之,他只是悲伤他自己的悲伤,却不是无法共情付天易的悲伤的。
他紧紧的抱着付天易,妈对不起。
但是赵长缨还是叹了口气,她看着遍地断箭,顾怀之终究没说出那句:我不会死了。
不过这会儿她也帮不上什么忙,她就拿着手里的弓,走回了客厅去。
昨夜林飞晚上睡不着,在别墅逛了逛,没想到瞧见了地下室的这个射箭机器,他觉得不妙,自己又处理不好,所以连忙打给了付天易。
付天易自然协调了飞机立刻要赶到港城,临走却想到了她,觉得赵长缨可以帮忙,就拜托她一起跟着来。
她不是为了射箭而来,自然不会带弓箭。
刚刚到了别墅后,就发现大门紧闭,林飞就觉得不对劲,他俩往地下室冲,赵长缨则一眼看到了摆在柜子上的这把黄金战弓,这跟她从顾怀之那里打赌赢的那把几乎一个模样,赵长缨顾不得,就拿了来救人。
现在自然要放回去。
不过刚才不注意,现在低头仔细看,她则看出了不同。
顾怀之输给她那把,并没有任何纹路,而这把上面有着繁复的纹路,这纹路她简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是她在大夏朝的战弓上的祥云纹。
赵长缨越看心里越纳罕,不由翻过箭身,看向了箭靶,那里果然刻着两个小字:安国。
到底顾怀之是怎么知道的呢?
正想着,林飞也出来了,瞧见赵长缨就过来帮忙,我来吧。
赵长缨就递给他,林飞双手接过,很小心的举着,放在了客厅最中央的柜子的陈列架上。
赵长缨就问了句:这把弓和给我那把不太一样。
林飞超级感激赵长缨的,毕竟救了顾怀之,而且刚刚那情景,可能付天易没听见,但是他作为旁观者,他听到了。
顾怀之叫赵长缨夏青墨。
这三个字他只听过一次,是六七年前,顾怀之病情开始好转的时候,他有次连着三天没有上班,也没有接任何电话,林飞害怕他出事,就跑到他住处守着,却瞧见他画了一把弓。
就是这把黄金战弓。
这是一把跟现在流行的传统弓不太一样的弓,现在的传统弓更接近于清弓,是改良版本,但这把弓似乎更像是开元弓,长稍宽臂,非常漂亮。
更何况,那上面还有繁复的花纹。
他没见过就问,这是什么花纹?
顾怀之说:祥云纹。
这自然和大家见到的祥云纹是不一样的,顾怀之笑着说:你哪里懂?让人去做就是了。
当然,林飞也瞧见了弓把上的那两个小字:安国。他问了句:安国什么意思?
顾怀之大概是因为画图太兴奋了,并没有设防,随口说道:那是青墨的封号。
林飞觉得奇怪,顾怀之却没有解释的意思,补了一句:你不懂,照做就是。
他就出来了。
后来这把弓做出来后,顾怀之当做宝一样,一直放在他在京城的家里最中心的位置。
甚至还在博瑞的宣传册上,视频上,放上这把弓。
大家都以为他是想宣传卖货,其实不是的,这把弓完全手工,而且材料贵重,压根不适合量产,顾怀之也没有量产,一直只有这一把。
他倒是觉得顾怀之是在借机找人,找那位青墨。
只是这把弓在射箭圈传的神乎其神,却没有一个人说出渊源,只当顾怀之炒作。
他曾经很多次都瞧见老板对着这把弓沉默不语。他有阵子甚至在想,青墨是不是老板想象中的人,否则他天天跟着,并没有见过这个人啊。
第626页
同类推荐:
梵行、
穿书之欲欲仙途(NP)、
女配她只想上床(快穿)、
顶级暴徒、
碎玉成欢(np)、
快穿之渣女翻车纪事[H]、
[快穿]与魔女的交易、
(快穿)插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