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待了两个多星期,才将腿上的石膏打掉,虽然医生说骨头没有什么大碍了,但也说之前因为我闹过好几次,以后可能遇到阴雨天气骨头会疼,而这个后遗症将会跟随我一辈子。
我认了……
这些日子以来,我每天晚上都会梦见楚莳川,而梦里的他鲜血淋漓的站在我面前不说话,我害怕的想要抱他,可每一次要碰他的时候,他就这样消失在我眼前。
而这段时间楚莳川消失的事情一筹莫展,当我回家的时候晨夕总会问我,爹地去哪里了,但除了说谎骗他之后,我没有勇气告诉他,自己的父亲被别人抓走了。
为了让晨夕快乐的生活,我让远在英国的父母来中国将晨夕接了回去。
临走的时候,父母让我别太难过,万事总有浮出水面的那天,可我除了装得开明一点,其他我什么都做不了。
而关于整个事件,由于证据不足,警方没有办法行动抓捕柳水柔的父亲,所以这件案件就开始陷入了一个死循环。
直到有一天方言的电话打来……
“现在过来医院,我跟jerry在这边。”他的声音很沉闷,似乎有着很复杂的情绪在里面。
我问他,“怎么了?为什么要去医院。”我隐约觉得有不好的预感袭来。
云锦坐在我身边,见我阴郁着脸也揪着心。
只见方言说:“找到莳川了……”
我弹跳起来,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形容当时自己错综复杂的心情。
将近快一个月,我终于盼到楚莳川回来了。
“好,我马上就过来。”说毕,我挂了电话,云锦看我匆忙穿鞋的样子问我怎么了。
我拉着她的手,泪目着说:“楚莳川回来了。”
“真的吗?!”云锦也笑了,高兴着说:“那我们一起去看他。”
我点了点头,穿好鞋子衣服,便急忙赶去医院。
在车上,脑海中一直在幻想楚莳川的样子,他那天受的伤也不知道好了没有,还有他的记忆,恢复了吗?
如果待会儿见到他他会不会高兴,甚至抱着我说他回来了呢……
想着想着,内心居然开始紧张了起来,云锦见状握着我攒紧的双手,间接给我加油鼓劲。
到了医院,翻来覆去找了好几次都没有见到他们,直到方言打电话说他们在太平间……
我愣住了,原本活过来的灵魂在那一刻又失去了。
带着沉重的心情去到了医院楼下的太平间,在门口看见方言跟jerry还有几个警察,气氛沉闷,每个人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我问他们,“不是说楚莳川找到了吗?他现在在哪里?”
jerry跟方言相互看了一眼,之后便是jerry搭着我的肩,认真的跟我说:“在我跟你说之前,我希望你可以冷静。”
他的话一说,大概的事情我已经猜透了,眼泪猝不及防的就掉了下来,可我马上就擦了,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对他说:“你放心,我现在很冷静。”
他抿了抿唇,眉宇间的眉头就快了连接在一起了。半响jerry才说:“警方在郊区的池塘里找到了楚莳川的遗体,现在法医正在里面做检查……”
“我去看他。”jerry的话音未落,我就想要破门而入。
谁知道他们将我拦住,jerry红着眼睛对我说:“你现在不能进去,我怕你会……”
他没有把话说完,我咽下心里的难过,带着哭腔说:“怕我承受不住吗?不会的,我能够承受得了。”
当jerry说里面有的不是楚莳川这个活人,而是尸体的时候,我的心停止了好几秒,就算我的意识拼命的将它继续跳动起来,那个速度也像是要冲破我的肉体蹦出来一般。
我甚至觉得自己已经不能呼吸,此刻支撑着我的只是意识。
“别傻了,你进去也没有用,他已经走了……”jerry将那个我不愿意承认的事实说出口的时候,胸腔里的一大口闷气破门而出,我努力的压制着自己起伏的胸口,睁着模糊的双眼说:“我要见他,不管他是不是还活着我也要去见他!”
怒吼着要冲进去,但几个人就挡在我面前,我想进却也是天方夜谭。
这时,里面的法医跟着一位警官走了出来,大家同时让开了道路,只有我怔怔的站在原地挪不了自己的身子。
“我们换个地方说吧。”那位刚跟法医走出来,看起来像众多警察的人说着。
可我不愿意离开,呆滞着说:“就在这里说吧,我不想再等了。”
那个人看了看jerry,大概是不知道我是楚莳川的妻子,于是jerry解释道:“她叫凉茴,是楚莳川的妻子。”
转而对我说:“这位是张警官,是负责这件案子的负责人。”
我没有时间跟他寒暄,直截了当的问:“告诉我结果,里面的人到底是谁!”
张警官没有说话,退到一旁让法医走到我面前说:“死者是在郊外的池塘发现的,死亡时间大概是一周前,他全身有着不同程度的烧伤,脸部基本上已经面无全非,并且经过长时间的浸泡,死者全身已经开始腐烂。而经过我的检查,他头部的伤应该才是致命的原因,现在的情况是受害人的指纹无法比对,情况还有待我们后续的讨论。”
“那就是说不确定他是楚莳川对吗?”我迫不及待的问着,我始终不相信里面的人会是楚莳川。
“这个暂时还不能确认,不过根据你们提供的线索,百分之七八十是受害人了。”
法医说完,我抓着他的衣领激动道:“什么叫做百分之七八十?在我眼里只有是或者不是,其他都没有用!”
大家都被我的行为吓着了,劝说着让我放手,而法医却没有任何害怕的情绪,反而镇定道:“一切都讲求证据没错,但按照你们的线索,死者前一段时间动过手术,失踪之前头部又遭到袭击,那么我刚才也检查了,里面的人头部有一个很深的缝合伤口,那应该就是手术留下的疤痕,而另一道已经腐烂的应该就是当时受的伤。”
我摇着头,声泪俱下,“就凭这两点你们就认为那是楚莳川了?我不相信!我要进去看!”
就在我奋不顾身要进去,jerry将我抱在怀里,解释道:“凉茴,你冷静一点!”
“你要我冷静什么!”我怒吼道:“凭什么你们随便发现一个尸体就认为是楚莳川,如果我不亲眼看见,我是不会相信你们说的!”
“刚开始找到他的时候我们也不相信啊!”jerry痛心道:“可是……他身上穿的衣服跟你说的一样,身形也跟楚莳川没什么差别,更何况他左手上带着你们两个的结婚戒指……”
结婚戒指……我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发现自己的无名指上也带着戒指,那是在楚莳川出事之前的几天,他给我戴上的。
这对戒指是当年我们结婚时候楚莳川订的,里面还分别刻着我们彼此的名字,那晚楚莳川说他一直把这对戒指保存着,就是想着有一天会重新戴回我的手上。
“你们说的戒指是这个吗?”张警官从文件袋里掏出一个透明的密封袋,而那里面有一个戒指,样式跟我手上的一模一样……
我一下就从他的手上夺了过来,不停的观察这枚戒指的样子,直到我看见戒指里面刻着我的名字的缩写,眼泪就开始泛滥了……
双腿一软,我倒在了jerry的怀里,脑海里嗡嗡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凉茴……”云锦一把将我搂住,抱着我抽噎,可我却紧紧的攥着那枚戒指,流着无声无息的眼泪。
我怎么都没想到,楚莳川就这样死了,他就如同我们所猜想的那样,被柳水柔的父亲杀害了。
一直以来,我都相信,只要没有看见楚莳川的尸体,我就不会相信他已经死了,可现在,现实给了我撑着一击,把楚莳川的尸体摆在了我面前,让我不得不承认那就是楚莳川。
“至于死者的死因是什么,还得等我们再进一步的调查,希望你们不要太难过了,节哀顺变。”
张警官走到我面前,说着话想要抢夺我手上的戒指,可我始终不肯放手,这是楚莳川跟我的信物,我怎么可能要让别人抢去。
但现在这个代表着幸福的戒指已经变成了悲哀的象征,我想留却也留不住。
在张警官的奋力争抢下,我放手了。
那一刻,不止是手上变得空空的,就连心都跟着变得空白。
“我能进去看看他吗?”我请求着,想要再见一面楚莳川,就算我始终不相信那就是楚莳川,但冥冥之中却在逼迫着我相信,如果那里面的人真的是他,也许这是我见他的最后一面。
“这个……”张警官犹豫不决。
于是jerry跟方言替我说情,这才放我进去。
云锦说想要陪我进去,就拒绝了。
脚下仿佛被十几斤东西拖着,每走一步都花费了我半生的力气,打开那扇门的时候,一张冰冷的床上睡着一个人,可惜那个人用白布遮住了,我看不见他的样子。
第一百九十五章找到了楚莳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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