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在极力否定,但她还是明白了,原来真的是那事,“是在耍脾气啊。”
她登时站起来把人往里推了推,自己也顺势脱掉外袍钻进被窝里。
孟桓还以为她要胡来,赶紧往床里面爬去,嘴上快速说着:“我可不行啊,你硬来我吓死你。”
他见了大姨妈都立不起来的,他就不信一个女尊的女人见到男人来癸水能下得去手,温昭昀应该没有这么重口吧。
更何况,他现在肚子难受的很,还腰酸背疼的,就算是那处也不太舒服,他立不立的起来都两说。
她该不会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想法,要给他用药吧?
也就温昭昀脱外袍掀被子钻进来这一会,孟桓就脑补到了很多东西,脸色变了几变,把人都看笑了。
她盖好被子自己抬手拍拍傍边的位置,斜睨着他,鼻尖发出轻不可闻的嗤笑,“想什么呢,我不是那等嗜欢之人。”
“你且过来,我帮你捂捂,能好受一些。”
她能有这么好心?她哪次来没有‘收拾’过他?孟桓带着十二万分的不信任,一点一点的挪过去。
温昭昀看他慢如龟爬,实在是忍不下了,一把把人扯来按在怀里,但确实按她自己说的做了,只是帮他暖暖而已,并没有做其它的事。
孟桓起初觉得很可笑,他竟然因为来大姨父,躺在一个女人的怀里取暖。
后来她真的很温暖,暖化了他抗拒的心,再加之他这一整天都难受的睡不着,整个人困乏的很,被她温暖之后竟然竟就这么靠着睡着了。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睡着之后,温昭昀就静静的用指尖描绘他的眉眼,还露出了他从未见过的爱意与怀念。
若有人能见到这样的眼神,恐怕即刻就会沦陷,因为她现在实在是太深情了。
“桓桓。”
“环环……”温昭昀渐渐陷入回忆。
前阵子朝中局势紧张,文臣武将各成一派,每日都因边疆的局势吵得不可开交。
有人主和,有人主战,还有人在其中浑水摸鱼,大肆敛财卖官。
女皇把处理贪官污吏之事绕过正使,全权交于她手,她亦没有辜负女皇的信任,铲除了许多朝廷的蛀虫。
朝中人人都道她是女皇的孤臣,为人狠辣,行事果断,铁面无私……
“环环你看见了吗?我过得很好很好,也再不会优柔寡断。”
其实她以前并非如此,性格上也没这么刚强,在刚成年之时就被家族安排娶了正君,她虽心里抗拒,却还是遂了家里的意愿。
后来就是这位最开始让她抗拒的正君,一步步陪着她成长,他虽不懂朝堂之事,但却教会她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
他在她最艰难的时候陪着她,还为她生了一个嫡女,他把最美好的年华都消耗在她身上,却什么也不求,唯求她的一小份怜惜。
如今他死了三年,她却还是不能习惯没有他的生活。
她的眼被泪水模糊了,望着孟桓沉睡的容颜,看着他安睡的模样,一瞬间恍惚的吻了上去。
此时此刻,她真的有些分不清了。
也许这样也好,就让她永远分不清吧,便当环环从没离开过,而是一直都陪在她的身边。
她没有深.吻,而是轻轻贴了一会儿就准备抬头起,刚刚离开,就正好对上一双带着朦胧睡意的眼。
孟桓鬼使神差的抬起手,替她擦去脸上的泪水,怔怔问道:“温昭昀,你怎么哭了啊?”
第29章 去捞鱼 把鱼鳔留下来,而且一定要是生……
“嗯?”温昭昀回过神,下意识的握住他的手,自己擦了擦眼泪。
孟桓从睡意中清醒过来,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些不妥当,他替她擦什么擦?她恐怕肯本不需要别人体谅吧?
再说了,这女人看样子就坚强的很,可从来都没哭过,这回趁他睡着哭成这样,说不定是因为什么呢,他发现了她的脆弱可不是好事。
他没有下文,温昭昀也不打算解释,两人就这么在被窝里面对面僵持着,之间的空气都有些凝固。
最后还是孟桓打破沉默,他有些面目扭曲的挪着腿,“不行不行,腿麻了,换个坐姿……”
温昭昀顺着他的话挪开,掀开被子下了床,不言不语的就打算离开。
“就这么走了啊。”孟桓低头锤着腿,不由自主的嘀咕了一句,恰巧就被她听到了。
她回头,眼神中情绪稍微有些复杂,轻声说道:“没,我就去洗洗脸,一会儿过来陪你用膳。”
——
自这日之后,温昭昀就重新住回了青竹苑。
以前她还会在主院的书房里办公,这次干脆就把文书也都让人送到青竹苑来,在偏殿弄了个小书房办公。
其余时间,除了上朝和出门办事,她与孟桓都是同吃同住的。
孟桓这几日来癸水,一直躺在被窝里养着,根本没时间搞事情,所以显得格外安静,平时就翻开书房里的话本读读,两人小日子过得倒是有些岁月静好。
尤其是温姝这小姑娘,平时一副小大人模样,到了自己母亲面前,就重新变成个活泼的孩子,与她的小厮嘻嘻闹闹,凡是看见的人都会被其感染,不由自主的笑起来。
温姝不像其它小孩,会对自己母亲的侧室反感,恰恰相反,她与孟桓的关系是相当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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