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向前走了两步,穿过眼前这团迷雾,对上一双满是惊诧的桃花眼。
他正好站在路灯下,那张过分艳丽的五官,与数次在梦中见到的一模一样。
眼前的人一袭红衣,正慢条斯理的收回刺穿地上尸体的一柄长剑,看过来的眼尾如点了胭脂。
左边眼角下那颗红痣在暗夜笼罩的烟雾里又增添几分妖气。
张扬绝艳,笑似勾魂,脸上的狠戾还未退却。
跨过地上尸体稳步走来,手中的长剑尚在滴血,见她目光黏在上面后,他脸上露出懊恼的神情,立刻将长剑消失。
然后站到她面前。
不躲不避。
他个子高,比将近一米七的钟夏夏还要高多半个头。
俯身与她视线平齐,轻揉着她头笑道:“吓傻了?”
“不怕。”
“我们回家。”
转瞬落在她肩头,钟夏夏颤颤巍巍的扭头看去,赫然是自家鸟笼里那只。
所以,刚才的红衣男子就是她的小红鸟?!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好端端的她家小红鸟成精了?
还,还有具尸体……
她浑身僵硬,脚都迈不开一步,心脏咚咚直跳的快要蹦出来,被吓得脑中一片空白,甚至还有点想哭。
“……泽……恩?”
她声音细若蚊呐,全是气声,一共就两个字的音都发不出来。
泽恩用头顶绒毛在她脸上蹭蹭,知自己吓到了她,便用术法直接把人带回家。
落地又是人形,他挥袖开灯,打横抱起她放到沙发上,蹲在她腿边拉过那双冰凉的小手暖着,语气轻柔的不像话:“瑶——夏夏,对不起,我吓到你了。”
钟夏夏只是愣愣的看着他,眼里焦距时有时无,半晌眨巴一下。
没有任何回应,也不知听进去了没有。
泽恩在她眉心一点,使她灵台清明些,并缓解了她紧绷的神经,继续柔声解释:“你方才见到的尸体其实是只妖,她自影视城那会儿便缠上了你,自以为拿了法宝就可为所欲为,今夜欲再次对你不利,我气不过才出了手。”
“这种东西根本不知悔改,只有杀了方能永绝后患。我设了结界,原本不会被任何人看到,兴许是你身上有我元神之气,这才能够穿过。”
“对不起,夏夏不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他坐到沙发上将她抱在怀里,不断轻抚背脊,好半晌钟夏夏才终于有了反应。
她挣扎着离开他怀抱,并撑着身子往远坐了坐。
无视掉他眼中的落寞和悲伤。
起身目不斜视的向房间走,尽量想使自己与往日一样,但高度紧张和恐惧下还是走的同手同脚。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她回到房间关上门反锁,冲进浴室在洗手池里放满了凉水,无所谓此时已入冬的天气,一只手自脑后拢起长发抓着。
然后憋了口气,将自己的脸扎进水里。
刺骨的凉水迅速入侵她脸上的每一个毛孔,身子被冷的忍不住颤抖,但还是在水里憋到了自己极限才起来。
神识瞬间清明。
她看着水面,咬咬牙又扎了进去。
来回三次。
最后实在受不住了才抓着毛巾擦干脸上的水,不断拍打着皮肤。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
精神抖擞,双目有神。
很好。
这样就没有幻觉了。
右手握在门把上,深呼吸一口气。
没问题的,打开门,她看到的肯定还是自己的小红——人……
“啊——!”
她迅速关门,踢掉鞋子跳在床上,埋头扎在自己被褥里不肯出来。
为什么那人还在!
不是幻觉吗!
啊啊啊啊啊啊啊!!!
房门被轻轻敲响,她吓的猛然一个激灵。
那人只敲了两下,也没进来,就站在门外低声道:“对不起……但你别怕我,我就是那只小红鸟,若你不想见我,我就还变回原来的样子,好不好?”
“就是……你不要害怕……”
钟夏夏不理他,捂着耳朵开始蜷在被窝里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反复背了几十遍,直到感受着社会主义光芒洒在身上,她才慢慢将头一点点探出来,定定看着门口。
恐惧的同时,她其实更多的是难过。
分明她的小红鸟只是一只可爱的小鸟鸟,怎么今夜就突然变成了个人呢?
这这这,鸟和人的相处还是不一样的呀!
而且,他为何长得与梦中那位“泽恩”一模一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边想着,不由自主的就念叨出来:“好端端的,怎么今晚就变成了人……”
下一刻立马得到回答:“之前我灵力低微不足以支撑人形,如今恢复后便可自由切换。”
钟夏夏被吓了一跳。
他竟一直没走,这么长时间就待在她房间门口等着?
这熟悉的相处模式果真像极了它。
她大着胆子坐起身,又试探的问了句:“你,你真是我的小红鸟?”
“嗯,一直都是我。”
一直都是……
回想起这么多年与小红鸟的相处日常,又亲又抱还一起睡……四舍五入不就是跟这个男子一起睡了二十多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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