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伤处上好了紫药水,邢敏就要开始给我推拿按摩了。
我面朝下趴在她床上,拽过一只白色鹅绒枕垫在前面,将脸放进那一绵软里。空气里还飘散着红花油特殊的略带刺鼻的气味,鹅绒枕上面带着一股邢敏身上特有的淡淡芬芳。
我忍不住深吸了一口,笑笑道:“敏儿!你真地会按摩吗?”
我有些不相信她那双写书法的有灵气的小手,也会推拿按摩?
“当然了!哥不信么?推拿按摩是我在大学期间学会的,当初是为了我爸才去的,学了一个暑假呢!我爸爸病了后,卧床的时间很长,医生叮嘱我和妈妈要经常帮爸揉捏揉捏,长期卧床导致血液循环欠佳,尤其是肩背部,更容易生褥疮!”
“是么?你真有孝心哦!”我笑着赞了她一句说。
“那我要来了喔!哥!。”邢敏轻声说。
“comeon!baby!”我回头看了看她,笑着打趣说。
邢敏那双小巧的手轻轻落在了我背上,她的手小而软,肌肤细腻,带着一阵暖心的滋味!尤其是她的手心和指腹部!
“疼么?哥!”邢敏轻声问。
她的手已经抚上我的肩头,揉按了起来,力度从小到大,节奏由慢变快。
我笑笑说:“怎么会?痒呢!。不过,很舒服哈!敏儿,以后哥再帮你忙,你也不用请我吃饭了,直接帮我疏通一下筋骨得啦!呵呵!。”
“哥知道我是名不虚传了吧!”邢敏也跟着“嗤嗤”地笑了。
“手法的确不错!”我笑着赞了她一句说。
过了片刻,邢敏带着浅浅的笑意说:“哥!你的肩很宽呢!”
“那当然啰!男人的肩就像山,强壮的男人才值得女人依靠嘛!呵呵!”我笑着打趣道。身体却一动不动,任邢敏处置着!
“哥身上………本来就一种让女孩子很有安全感的气质………”邢敏在我上方说,声量低了下去。
“是么?哥有你说的那么好么?呵呵。”我笑了笑道,因为半张嘴巴陷在鹅绒枕里,我说话有些瓮声瓮气的。
“嗯!有呀!”她说,语气很乖巧的样子。
过了片刻,邢敏又问我说:“哥!你手臂上纹的是什么图案呢?”
我愣了一下,忙将手臂往身下收了收,刚才竟忘记这一茬了!我讪讪一笑道:“没什么!闹着玩的!。”
记得我瞒着老妈纹这条眼镜蛇是在我十八岁那年,那时候纹身只是一个简单的想法,就是觉得夏天赤膀子的时候一定是酷毙了!而且在拳击擂台上我还可以吓唬对手,警告对手我是条眼镜蛇,你最好立马扔白毛巾认输!
是的!十八岁那年我学习拳击已经整整一年了!我父亲早逝,小时候没少挨人家的欺负,我总希望自己变得强大,更强大,只有这样我才感觉自己有能力保护自己,也有能力保护家人!
我在臂膀上纹了这条眼镜蛇,也是想警告想欺负我的人,老子是条眼镜蛇,你最好他妈的别惹到我,小心老子叮你一口!十六岁时我就已经长得很高大了,那时候没人再敢欺负我,但是那种在失去父亲的家庭中成长所形成的安全感缺失的性格是不会轻易就能改变的。
接下来邢敏说的一句话,让我简直有点哭笑不得了。
“哥!其实这条小龙蛮漂亮的!”
邢敏轻声说了一句,语气带着欣赏,她恐怕是怕我为此感到尴尬吧?
她这话一出,我感觉有一队乌鸦“呱呱呱”地从头上整齐飞过。
我很郁闷地想,莫非七年之后,这眼镜蛇也发福了不成?
见我不答话,邢敏转开了话题:“哥!我的手法专业么?”
我笑笑道:“不同凡响!你帮哥把腰也捏几下吧?”
她的手法的确很不错,我舒服得都不想起来了!
“好呀!”邢敏欣然接话。
“算了吧!敏儿,你也累了!”我笑笑道,推拿按摩是个体力活儿!
“没事!我在我爸身上练出来了!连医生都夸我手法好呢!不会轻易就会累的!”邢敏说。
我道:“敏儿!哥拜你为师吧!你把我按摩绝技传授给我!”
“哥学这个做什么呢?”邢敏问。
当然是替人按摩了。不过,嘿嘿,如果我能给未来的女友按摩,不知是爽了她,还是爽了我啊!啊哈哈哈!
“哥!你笑什么?”邢敏看着我说。
我意识到自己色相毕露了,忙摆手道:“没、没什么,可能有点痒痒吧!”
“那我给你按全身吧!哥!”邢敏说。
我心里一个激灵!。按全身?怎么收费啊?
我又在心里骂自己,你个贱男,你当邢敏是按摩店里那种风尘女子么?别拿你猥琐的思想玷污人家那颗天真无邪的心灵好吧?。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好吧!那辛苦你了!”我笑笑道。
“哥!那我先从后背开始!”邢敏说着,脱鞋上了床,伸腿跨坐在我身上。
我的心收紧,将脸埋在枕头里,邢敏开始真正推拿了,她的双手从我的肩膀往下游走,使用的是一种连揉带提的手法,她手到之处,我都感觉到舒服。
按了一会儿,我突然意识到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还按来按去的,况且我头一次到人家家里就光着脊背,确实不太像话,还是到此为止回家吧!
我抬起脸对邢敏道:“敏儿!………我看你也累了!不如下次你再给我按吧!………”
“没事儿!哥!我不累,我能坚持做呢!”邢敏说。
我尽量表现得从容,我笑笑道:“不是!敏儿!其实是哥有点累了,想早点回家休息!。”
“哥!现在才九点钟呢!做完你正好回家舒舒服服地睡个好觉呢!”邢敏说。
“敏儿!哥想回家休息了!”我道,声音不容置疑,在我甩手翻转身体时,床边的那瓶红花油被我的手甩飞了。
可能没拧紧盖子的缘故,那瓶红花油被我的手一拂,正好落在邢敏的裙裾上,红褐色液体从飞落的瓶盖下面倾泻出来。
我怔怔住了!。
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慌手慌脚地伸手去擦她裙摆上的污渍,情急之下,定位失误,却是将那裙裾一把撩了起来,还老高!。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头顶上一群乌鸦乱七八糟地“呱呱呱”地叫着飞过………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触电般地缩回了手掌,这一刻,我是多么想直接一刀剁掉我这只惹是生非的手啊!
邢敏跪坐在床上,脸红得像被紫外线灼红的桃子,下颌几乎都要勾到锁骨上去了!她什么话都没说!
“对、对不起!真地对不起!………敏儿!哥真不是故意的!我………”我迭声道歉。
什么叫乱?这就叫乱到家了!嘴忙舌乱,手忙脚乱,总之乱成了一团麻!
“没………关系………”邢敏依然紧勾着一张红透的脸蛋,嘤咛了一声,声音细得像蚊子。
我极力挤出一丝笑容放在脸上,竭力做出平静的样子,伸手从床边扯过一把纸巾,递到邢敏面前,安慰她道:“擦擦吧!改天、改天………哥发第一个月工资送条一模一样的裙子给你好吧!”
也不知道这该死的药水还能不能洗掉?
“没事!哥!。”邢敏轻轻点下头,接过纸巾木然地擦拭着裙裾在上的红花油液,她擦得有一下没一下,似乎心思完全不在那团污渍上。
我将那盒纸巾搁在她身边,走到窗前的桌子边上,摸出一支中南海路点上,轻轻重重地吸着。
在我吸到第三口时,邢敏勾着脸蛋从床上滑下来。
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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