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下鼻子,讪笑道:“这哪跟哪儿呀!我是有事耽搁了好吧?。”
林曦儿撤了一声,盯着我说:“有事?你能有什么事儿?不会是在街上捡到一分钱交给警察叔叔去了吧?。”
我无奈地摇摇头道:“林总,你别以为这世上只有你在忙,大家都很忙好吧?虽然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能开公司赚钱,但是每个人都在做力所能及的事情,每个人都在认真地活着!。”
“顾阳!”她轻拍一下桌子,愠怒地盯着我说,“你别岔开话题!。”
“那你要我说什么?。”我摊摊双臂无奈道。
“说事!”她盯着我说。
我道:“什么事儿?。”
她道:“当然是那天晚上的事儿了。”
我讪笑道:“哪天晚上的事儿?。”说着我伸手去拿她面前的薯条。
她扬手将我的手打开,盯着我说:“你少给我装蒜!给我从头招来!否则,本小姐保证你没好日子过!。”
我摸了一下鼻子,沉吟了两秒钟,看着她道:“其实事情经过很简单,你喝醉了,给我打电话,我深夜赶过去接你回家。”
“胡说,”她看着我,哼声说,“我干吗给你打电话?。”
我愣住了,愣看着她,心想这话是不是该我来问你呢?!你倒好意思问起我来了?!
我眉梢皱了一下,大声道:“要不要我翻出通话记录来给你看,你等着。”说着我拿出手机,低头调通话记录。
“打住,”她叫住我,低头咬住咖啡杯上的吸管,吱溜吸了一口,“可能我喝多了,乱拨的………”
我心里撤了一声,心想妖女你装什么糊涂,还不想承认三更半夜给我打电话了?!
“既然你自己都说你喝醉了,那我还有可说的呢!”我瞪她一眼,没好气道,“要不是我及时出现,你指不定就被那色大叔带走了呢!。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你!。什么色大叔?。”她抬手拍了一下桌子,怒视着我说,“你说什么?你敢骂我?。”
我摸着鼻子,讪笑道:“我只是打个比方………”
她白我一眼,看着我接着问:“那然后呢?。”
我咳了一声,看着她道:“然后。然后我就陪你喝了很多酒?。”
她道:“有多少?。”
我一边观察她的表情,一边讪笑道:“其实也没多少,也就几瓶子………”
“再然后呢?。”她看着我问。
我心里乐了,其实这妖女根本记不清楚那天晚上她醉酒后发生了什么,估计她头脑里只有一些模糊的印象,当我提到那个色大叔时,她疑惑的表情就显露了一切。而且,我并没有跟她喝很多酒,准确地说,那晚在酒吧我只陪她喝了一杯酒而已!
这样看来,这妖女不过是虚张声势,她对那晚发生的事儿,压根儿就记不清楚了,所以想在我这里得到验证,其实她心中根本没底!
她心中没底没关系,反正此刻我心中是有底了。
我沉稳地看着她,笑笑道:“然后,我就开车送你回家了。就这么多了。骗你我是小狗。”
“真地?”她盯着我说,“真的只有这么多了?”
我道:“千真万确!”接着我又补充道,“早知道你这么不信任我,我就该找个朋友跟我一起去,在必要的时候,也好给我作证。”我摇摇头,故意装作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林曦儿瞟我一眼,哼声说:“那我问你,我早上起床时怎么发现………”
我心里想笑,但强行憋住了,我故作糊涂地问道:“你发现什么了?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不是呀,”她冲我一挥说,低头,有些扭捏地说,“早上醒来我发现我没穿………没穿………”她的声音也变小了。
我看着她,坏笑道:“没穿什么?。”
“哎呀,”她又冲我一挥手,不耐烦道,“反正就是………就是什么都没穿啦………”她的香腮微微红了一下。
我看着她,极力憋住笑,语气平静地说:“那能说明什么?说不定你一直习惯裸睡呢?!。”
“去死!。”她拿起桌上的薯条向我砸过来,又气又羞地看着我说,“你才………裸睡呢!流氓!………”
我伸手接住那包薯条,看着她笑呵呵道:“不是吧?裸睡又不犯法,事实上裸睡还有意于身心健康!你急什么呢!。”
见她不好意思地低头咬住吸管,有一口没一口地吸着。
我接着笑道:“林总,我认为你分析问题的逻辑不对,我说你裸睡就成了流氓了?。”
“还说!。”她抬脸怒视着我道,“再说,信不信我把咖啡泼你脸上!。你个臭流氓!。”
我知道应该打住了,再扯她兴许会真将咖啡泼过来,我无声地咧着嘴巴,抽出一根薯条塞进嘴里,一边嚼一边笑看着她道:“林总,你找我就为这事儿?。其实事情经过就是这样的,我送你回家,扶你进卧室躺床上,然后我就离开了!。至于你身上的衣服是不是你自己脱的,我就不得而知了。这种事儿你也干了不是头一回儿了!以前有一次喝醉酒,你就自己把自己剥得像个粽子,不是么?。”
“闭嘴!臭流氓!你才是粽子呢!。”她冲我怒道,抓起面前的薯条又向我砸过来。
我伸手准确地接住,嘿嘿笑道:“够了!够了!………林总,你别客气,这些垃圾食物少吃为妙!………”
“吃死你!。”林曦儿冲我骂道。
一边骂,一边拿面前的薯条当武器,接连向我砸过来。
………
但我很快就知道了,林曦儿今天叫我出来,绝不是仅仅为这事儿而来,还有另外一件事儿,那就是拉我去当苦力的!
半个小时后,我们驾车来到了滨海市南郊一家养老院,这家养老院是一座五层楼高的老式建筑,安静地坐落在郊区的绿树掩映之中,这里的确也是一个颐养天年的好去处。
我之所以愿意陪她来,其一是迫于她的淫威,这妖女动不动把她要我做的事情定性为工作,其二是因为难得她有一片孝心,尊老爱幼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做点好事积点德也不是什么坏事。
一开始我不知道林曦儿来这里要做什么,她来看望谁?在来的路上,我问过她,她不仅不说,还嫌我多嘴。我只好逼她说,我说如果你不说,我就马上下车,我那个案子还没做好,哪有时间陪她去干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她这才开了口,但也只说她是看望一个老人,是她家的亲属。
现在我虽然知道她是来看望一位老人,还是她家一位亲属,但我仍然不知道林曦儿和那老人是什么关系?知道她不愿意再说,我再问也没有用,只好耐心等跟那位老人见面后,或许从她们的谈话中才能得知一些情况。
红色法拉利在养老院的院子里缓缓停下了。
我和林曦儿从车里走出来,她指着车上的两箱榴莲,对我说:“快呀!愣着干吗?搬出来!。”
我“喔”了一声,奔上前,将两箱榴莲从车里搬了下来,每箱榴莲有三个,两箱就是六个,虽然不算太重,但也不轻。
“沉吧?。”林曦儿笑嘻嘻地看着我说。
她笑得有些阴险。
我道:“还好。幸好这里车可以开进来,要是让我从大路上把这两箱榴莲搬进来,那可就要累死去了!”
“没事,你还机会。”她依旧笑嘻嘻地看着我说。
我愣看着她道:“什、什么意思你?。”
“没什么意思,”她觑着我说,双臂一抱臂,用下巴向楼上努了努说,“搬上榴莲走吧!发什么愣呀!直接上五楼!。”
我“喔”了一声,搬起两箱榴莲,跟在她身后,走进大门。
进到门内小厅,林曦儿回头笑看着我,眨眨眼睛说:“我先去登记,你先上五楼,”然后她伸手指了一下楼梯说,“从这里可以上去。”
我看看她,又看看那楼梯口,摸着鼻子讪笑道:“没搞错吧?。这、这里没有电梯么?。”
她朝我嫣然一笑说:“顾先生,不好意思,也许未来几年内,这里就可以装电梯了。”
我目瞪口呆地盯着她,愣了半响,才道:“你有没有搞错?。你让我搬着这两箱榴莲爬楼梯上五楼?。”
林曦儿朝我呡唇一笑说:“顾先生,我好像是这么说。”说着她不再搭理我,顾自向斜对面一间房门口奔去。
我吁出一口长气,摇摇头,自语自语道:“老子算看出来了,你这是在借机报复我!。搬就搬!就算老子这回栽你手里了!。”
说着我叹口气,弯腰抱起那两箱榴莲,向楼梯口走去。
等抱着两箱榴莲,爬上五楼,出现在楼梯口时,我已经气喘吁吁了,身上的t恤衫也湿透了。
我气恼地自语道:“妖女!这种糗事儿,这辈子你甭想再让我干一回!仅此一次!。”
这时候廊道里突然响起一声叮咚声,紧接着一个人影从廊道中央一扇门里走出来。
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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