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每一次他都有人撑腰。”姬怀远驳了回去。随后他又转向姬慕清,反问道:“如若哪天太子失势了,你认为自己有足够的能力保他吗?”
此话说完,屋内安静了下来。屋外近卫皆屏住了呼吸不敢动弹半分。
姬怀远见告诫的话说得差不多了,姬慕清却迟迟没有反应,便缓和了些语气问:“清儿听进去了吗?”
“嗯。”过了片刻,姬慕清才抬起头郑重地点了点头,但很快情绪又低落下去。
“我现在有点饿。”
“你看看你,什么话非要在刚团聚的时候说,破坏兴致。”姬母没忍住站起身,一把拽过丈夫的衣领,“跟我过来!”
随后她见姬慕清慢慢动起了筷子,便将人推到后厅理论道:“清儿随我,用情深,这是他第一次离家去那么远的地方,若有错你好好跟他说,何必这样严厉。”
姬怀远这会也发觉自己训过头了,但还是将事情说个明白:“这事比以前要严重很多,明明凭这么大的战功封侯都是有可能的,但今日国君只赏不封,这其中定然有深意。”
他长叹了声,又继续苦口道:“清儿从小被捧得太高,这一旦摔下去可是万丈深渊。”
姬母蹙起眉头,此刻也心生担忧,“可是咱们家已位高权重,清儿再封侯爵岂不是功高盖主。”说着说着姬母突然眸光一亮,“你不也说宁王如今定盯着咱们家?”
姬怀远神情微滞,有些不敢想象,“夫人是说清儿他故意不要这爵位?他敢赌这么大的吗?”
语毕,夫妻俩便齐齐朝前面探去。
餐桌旁,姬慕清正深埋着头独自吃着饭菜,瞧身影竟有些可怜样。他吃完饭轻放下筷子后,便呆呆地坐在原位一动不动,直到姬母心疼唤他先去休息,他才回过神来默默地走了。
***
其后的几天里,许多官员前来祝贺,都听到了姬慕清闭门反思的消息。
三天后,王宫赏的金银珠宝才送到了姬府,众人也才终于再次见到了姬慕清。
萧北辰悄悄地跟在送礼的队伍后,见他面色平静地接了圣旨,但神思显然已飘向了远处。
“姬将军。”前来传旨的薛滔轻轻唤道,“国君特地下令允您多休息几天,您想回南衙时递个折子就好。”
姬慕清起身行礼,“劳烦总管传话。”
“那咱家就回去禀报君上了。”
“送总管。”姬慕清随行了几步,正巧从某人的身旁走过。他脚步踉跄了一下,装作没发现继续送人到门口。
良久后。
“主子?”段彦见他在门外一直不回府,没忍住问了句。
“你帮我拦住殿下,我先回屋收拾一下东西。”姬慕清抿了抿唇,余光见人没有跟出来,便松了一口气。
“好。”
这几日姬慕清心情如常,段彦是知晓的,而他闭门好几天,也只是因为在偷偷安排着一些事情。
姬慕清从旁边的小道跑走后,段彦便直接去寻了萧北辰,但在半路被等候多时的莫羽拦住了。
他正要往回走,又迎面碰上了个粉妆玉面的小宦官。左右皆受阻,他心里暗道:主子,我尽力了。
姬慕清几乎是飞一般奔向自己的院子,但终究还是来晚了一步。
远远的,他便瞧见萧北辰好整以暇地等在入口处,一身极为低调的青衣,纯白的狐裘拢在肩上也盖不住其遗世的风骨。
这样天外之姿的印象在人缓缓走近,把他直接打横抱起的那一瞬间完全破碎。
“放我下来!”姬慕清一时不知该搂着这人的脖子还是捂着自己的脸。
姬府虽大,但人丁也多,无时无地不往来着小厮和丫鬟,此外还有隐在暗处的近卫,这会谁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看着。
“小心,别摔着。”萧北辰没有放下人的意思,直接朝姬慕清的卧房走去,最后在门外站定。
“自己把门推开。”他垂眸柔声道。
姬慕清舔了舔唇,最后还是理智占了上风,“光天化日还睡懒觉,去去去书房。”
萧北辰低下头逼近,语气带着些威胁的意思:“开门,不然我就在这吻你。”
“……”姬慕清盯着他逐渐放大的面容,严守自己的底线,“不开。”
四目相对了须臾,萧北辰唇角轻勾,“好啊,那就得罪了。”随之,他抱着人大步走向庭院白墙边的榕树,把人小心放在树下石桌上。
待人乖巧坐稳后,萧北辰解了狐裘盖在他的头上。紧接着,没等他缓过神来就捧着他的脸狠狠地吻上。
骤雨般的吻很快变得温和,萧北辰在姬慕清发出惬意的哼声时松开了他,“什么秘密藏在屋子里?”
萧北辰的两只手撑在石桌上,人主动索吻,他就偏开头,到最后他直接钳住了姬慕清的下巴。
“嗯?”
姬慕清微鼓着腮帮,手握成拳锤在他身上,赌气道:“没什么。”
萧北辰也没打算深究,看着面前人不大有神采的样子,关切地问:“听说你被令尊责骂了?”
“就教训了几句。”姬慕清将头上的狐裘围在脖颈,认真道,“我知道他是为我好。”
看着露在纯白外的小脑袋,萧北辰没忍住伸手挑起一缕鬓发吻在指腹。他看着人双颊微红,又温声道:“委屈就同我说,永远宠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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