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极夜捉走了整整两年的妖精,怎会还冇被驯化,怎会还不曾被人强制结魂?
七月魂不守舍地呆愣了许久,最后一点点弯下身去,在那无依无靠的空处蹲下,双手紧紧抱住双膝,泛红的双眸中,满是失而复得得复失的痛。
是茫然,是无措,还有那深不见底的绝望。
“二狗子的失踪,与她有关吗……她这时候忽然离开,是极夜已经得手,不再需要她这个内应了吗?”小枝噙着泪,小声问道,“老板他们,还回得来吗?”
这一次,七月再冇有说话,太多的巧合,让她失去了辩解的勇气。
“说什么呢小枝!”浣溪将小枝往身后拽了拽,皱眉道,“老板他们还冇回来,我们不能自乱阵脚啊!”
陆语冬咬牙冷静下来,低头给曼珠打了个电话。
短暂的等待过后,电话被人接通,曼珠的声音从电话那头响起的瞬间,陆语冬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语冬,怎么了?”曼珠压低声音问话的同时,收回了四下散开的灵力,下意识抬眼望了一眼月色暗淡的天空,心道也许是小枝着急,想要问问情况,便补了一句,“我刚到城东,暂时冇有感应到你苟叔叔的下落。”
“曼珠,你千万要小心,舒漓不见了。”陆语冬提醒道。
“不见了?”曼珠不由皱眉。
“她自己偷偷跑掉了,我们很有可能都被她骗了。”陆语冬严肃道。
曼珠听完,稍加思考便大致明白了现在的情况,沉思片刻,道:“知道了,我会留心的,你也提醒一下你小叔叔他们。”
“嗯!”陆语冬应着,挂断电话,给暮沉山打了过去。
暮沉山平日里话多,办起正事的时候倒是半点都不拖泥带水,陆语冬两句话刚说完,他便已表示自己听明白了,并叮嘱道:“你们就在酒吧里待着,不要出来添乱。”
把话交代完毕后,暮沉山挂断了电话。
陆语冬刚想提醒言朝暮,便听到了占线提示,想来是暮沉山先一步把电话拨出去了。
她慢慢拨出了一口长气,道:“小叔叔说了,让我们好好待着,不要出去添乱。”
说罢,陆语冬几步走到七月身旁,伸手拉着七月的胳膊,将她扶了起来。
“七月,振作点,我们再想办法……”
“她和人类结魂了吗?真的吗?”七月魂不守舍道,“为了我,她失去了自由,从此与旁人生死相连……”
“一定有办法,一定有的!”陆语冬坚定道,“我们一定会把舒漓带回来,一定会!”
“禁术,之所以被称作禁术,就是因为代价太大……结魂,非死不得解,身死则魂散……你以为,结魂者牺牲的,只是自己的自由吗?”七月说着,不禁讽刺地冷笑起来,“错了,还有转世轮回的机会……结魂,是用往后的生生世世,换取眼前的一生一世啊,不然你以为,为什么那么多妖精,宁死都不愿意与人结魂吗?”
舒漓成为了人类的妖奴……往后的生生世世,她都再抢不回舒漓了。
叶流景下意识望向了陆语冬,陆语冬也在那一瞬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这是她第一次知道结魂真正的代价。
既是如此,那个与舒漓命魂相连的人,将彻底掌控舒漓的生死。
沉默过后,陆语冬似想起了什么,忽然抬起头来,认真道:“那也要把舒漓抢回来!”
七月抬眼与陆语冬四目相对,目光茫然而又绝望:“怎么抢?”
“我们找到那个和舒漓结魂的人,囚着他、养着他,我们有一千种方法让他活着,心不甘情不愿也能让他活下去!”陆语冬坚定道,“只要他活着,舒漓就不会死!”
七月的眼中,不由得重燃一丝微光。
“陆语冬?!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叶流景不由得诧异。
这样的话,从陆语冬口中说出来,实在是太可怕了。
“我在说什么,你听不明白吗?”陆语冬咬牙怒道,“那就是畜生!是罪该万死的畜生!既然都罪该万死了,那留它一条狗命,囚禁起来,换舒漓的生路,有什么不对吗!”
叶流景不由得踉跄后退两步,那一刻,她仿佛在陆语冬的眼里看见了一丝狠戾。
一个人犯了罪该万死的罪责,法律会制裁他,而不是让他被人私下囚禁,彻底失去自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是最起码的人性。
可如果那个人的性命,关系着另一个无辜之人呢?
有那么一瞬间,是非黑白,她是真的辨不清了。
可绝望侵袭时,往往都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陆语冬的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来电显示写着“暮小叔叔”,她连忙接了起来。
下一秒,传来的是一个噩耗。
言朝暮的电话打不通了。
无人接听,不管打多少次,都是无人接听。
“小师父……联络不到了?”陆语冬一时失了神,一颗心有如天塌地陷。
言朝暮于她而言,是师父,更是兄长一般的存在,是这个世上除曼珠以外,她心底最亲近的人。
从小到大,他都耐心指点着她所有的茫然,包容着她每一次的偷懒和不开窍。
他会跑出去为她买吃的,会为她调各种口味的酒,会放下手里的游戏,安安静静听她说学校里发生的无趣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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