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欺身而来,覆在江岷的身上,在他耳边轻声说:“如果我的共犯是你,那我选择包揽全部罪责。”
此刻傅佳辞身上只披了一件他的白衬衣,白色明明是圣洁的,她却媚态十足,如一朵被雨幕保护的火红的玫瑰。
江岷顽劣一笑:“不是说念书么?怎么又开始勾引我了?”
傅佳辞纵然有心却实在无能为力。
“那我还是念书吧。我的身体重要。”
二人相视,沉默片刻,同时笑了出来。
傅佳辞吻过江岷唇边的笑纹,开始继续念书。
给江岷念了一晚上法例,第二天嗓子就变哑了。
她想抱怨,但江岷被他二伯临时叫走,她连一个倾诉对象都没有。
酒店楼层高,天上密云垂直压下来,她有些透不过气。
她抱著那本黄色封皮、近十公分厚的书,坐在床上,望着冰冷的大理石地板反射出来的人影发呆。
放在床头柜的手机开始震动,来电铃声随之响起。
她拿起电话,是一串陌生的数字。
来电显示是北京的号码。
傅佳辞的心有些慌,摁下接听之前,她先喝了口水,让自己平稳下来。“喂,是傅佳辞小姐吗?”
对方听起来不是个年轻人,语气中带着成功人士独有的悠闲。
“我是,您是谁?”
“我是杨西,江岷的叔叔。”
当听到江岷两个字的时候,傅佳辞就大概猜到他要说什么了。
“您请讲。”
“傅小姐,我听闻你和江岷在一起不过两个月,想请问你,了解他吗?”
了解的。
傅佳辞在心里默默说。
“江岷的家庭、他未来的安排,这些你都听说过吗?”
杨西说话慢条斯理,有很强的压迫性。
这一点,同她刚认识的江岷很像。
傅佳辞又喝了口水。
她冷静地说:“杨先生,您说的这些,江岷都没有告诉过我,您在哪里?我们不妨见一面,你当面告诉我。”
傅佳辞要主动见自己,这在杨西预想之外,不过他很快就答应了。
他报给傅佳辞一个地址,是一个四合院。
傅佳辞不认识路,打车过去,车在胡同里绕了半个小时,绕到一条宽大的马路上,四合院的大门正对着热闹马路。
四合院里的房子都是重新设计过的,古朴的灰砖房搭配现代化的玻璃,奢华却不张扬。
一个身材挺拔,穿着黑风衣的中年男人站在进门的地方等她。
傅佳辞礼貌地和他打招呼,她坦然淡定的态度,完全在杨西预料之外。
杨西带傅佳辞到西院。
“这是江家祖宅,建国以后江家就住在这里,十几年前请了一位美籍华裔设计师重新设计、施工,就变成了你现在看到的样子。”
傅佳辞轻轻点了点头,“改造后是和其它四合院不一样了。”
他们要穿过一道走廊。
走廊两侧,挂着富有年代气息的旧照片,尽头的屋子没有多余的装饰,更像一个展示厅。
它的墙壁上挂满着不同年代的勋章、照片,还有一身已经黯淡的军装。
“这里挂着的,是江岷祖父、大伯、他父亲的勋章。”杨西说完,看向傅佳辞,“傅小姐,你看到的这些,曾经想到过吗?”
傅佳辞抿紧嘴唇。
杨西接着说:“江岷,他会和他家里的先辈一样。江老太太得知江岷学法,她很高兴,只要江岷走在了这条路上,未来多的是给他铺路的人。也许你不知道,司法圈的这个圈子有多小,谁身上有个风吹草动,全部人都知道了。江岷和你的事,你认为还要多久能传到他家人的耳中?”
傅佳辞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是轻松的。
“您不必跟我绕圈子,我听不懂。”
“那我问你一句话,如果你喜欢江岷,你愿意看到这么多人为他铺的路,因你而作废吗?”
“我当然不愿意!”
她语气忽然急切起来。
江岷的名字,好像一个开关,她的理智和冲动,完全由这个开关控制。
人冷的时候,身体会变得无力。傅佳辞努力的忘记“江岷”这两个字,追回自己的理智。
她在这一刻,才发现她对江岷的感情,已经超过了她以为的那样。
她从来都是别人给她一点好处,就愿意为对方付出一切。
江岷给予她的爱,已经超过了她二十年来所获得的所有爱。
她正在为了江岷,放弃原来的那个傅佳辞。
不…不能这样下去。
当她失去傅佳辞的时候,就是失去了她的武器。
没有了武器,她用什么去保护江岷呢?
她逼着自己不要再去想江岷了,杨西不是在伤害她,而是在伤害江岷。
“杨先生。”
明明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女孩,语气里却透着活过半生的坚定。
傅佳辞缓缓看向杨西的眼睛,“那你们了解江岷吗?”
因为傅佳辞太过坚定,杨西反而对自己产生了质疑。
杨西是看着江岷长大的,那个孩子,说可怜也可怜,说自私也自私。
在自己父亲葬礼上没掉一滴眼泪的孩子,谁又能真正走近他的内心呢?
“不知道对你们来说,江岷是个什么样的人。但他是我见过最温柔、可靠的人。杨先生,我比你认为的更要喜欢他。虽然现在你们都瞧不上我,可我会越变越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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