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尴尬的是,因为被问到, 她还真的一瞬间认真的回忆了一下。
那手感确实很好,比人类的肌肉组织更坚硬一点,就仿佛在薄薄的那一层皮肤之下就是肌肉纤维, 几乎不存在什么脂肪,线条很流畅,温度也比普通人更高。
总是让白夙莫名想起,从前看过的赛级杜宾犬。
嗯,他的原型也是黑色的巨犬,逻辑没问题。
等回过神来,白夙觉着自己脑子里,过了太多不该在《末日游戏》这么严肃紧张的氛围中应当分神去想的画面。
不过还没来得及恼羞成怒发脾气, 她就听到了脚步声。
从群像剧里生还的旅行者们, 已经从商场那一层下来了。
一清点数量,发现之前在影片里看的混战还是不够全面。进入群像剧的二十多人里,足足死了十个, 如今只剩十七人。
唯一的新人没活下来,老手也损失惨重。
他们当时被丢进游戏里,多半都跟自己的队友拆伙,出现在不同阵营,直到影片结束都没见面。
或者, 再会面时,只见到残缺不全的尸体,不如不见。
他们身上多半有惨烈的伤痕,神色木然。
进入《末日游戏》时,大概率能和队友一同行动,而这恐怖片随机乱丢,杀了他们个措不及防。
周小福小心翼翼的拽了一下闵安娴:“你问他们了没,那些在电影里死了的人,怎么样了?”
毕竟他经历的这一场□□逸了,没人死,自然不知道,死在影片中的人,尸体和随身携带的东西会被如何。
虽然很不应该,可人都死了,含泪舔包也不是罪大恶极的事嘛!
闵安娴早就问过了。
“消失了,连点念想都不剩。”她低声说了一句,没敢再多讨论。
她的两个队友运气不错,是被丢到同一阵营,相互扶持着活到最后。
大部分人都痛失亲友,如今情绪很不稳定,她可不想因为“炫耀”被仇视。
一般的副本,基本是从安全到困难循序渐进,被步步紧逼着全程都紧绷神经,根本没有时间发泄情绪。
快乐还是悲伤,都只会是回归现实之后再宣泄。
可这个世界形成了套娃副本,如今他们处在一个绝对安全的环境,心态立刻就崩了。
一个旅行者看着面前的几人,看他们都神色如常的样子,喃喃问了一句:“你们,是只损失了一个人?”
余睿推了下眼镜:“一个人也没损失。”
他看向白夙的方向。
方才白夙就是在这儿隐身的,之后就没挪动过。
白夙感慨于这人的直觉如此之准,解除了隐身,对这边点了点头。
那个问话的旅行者眼中突然闪现过一丝癫狂:“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人少的电影更容易,而人多的就很危险,结果却让我们去蹚雷?!”
余睿冷冷瞥了他一眼:“小规模电影和群像剧,光是这两点不够你认清危险程度吗?”
最开始,他作为一个实力过硬的领导者身份,这种说一不二的冷酷态度,会让人觉着可靠。
如今这样毫无同理心的样子,让其余旅行者,明显生出了憎恶和戒备。
气氛一时有些冷。
闵安娴左顾右盼,悄悄拽着一个同伴耳语了一句。
那同伴哑着嗓子干笑两声:“群像剧最后肯定会有人生还,但途中也一定有人死。小规模影片,运气好全员生还he,运气不好就是死神来了,不论怎么努力都活不下来。”
众人都沉默了。
对于老手来说,与其赌运气,还是靠实力在类似吃鸡的模式中争决赛圈名额,更实际一些。
就算有人出声提醒,除了那个新人之外,其他人多半权衡过利弊,最终还是会选群像剧,没区别。
除了嫉妒这五人组运气过于好之外,他们没什么好说的。
冲突虽然避免了,可再也回不去刚进游戏时的团结。
余睿主动疏远人群,独自走向一边,闵安娴左顾右盼,跟了上去。
其他人多半需要休息,他们原地坐下,交流信息,考虑接下来的行动方向。
白夙坐在人群最外围,安静的如同花瓶。
她这样的姑娘,当花瓶也没人会提出意见,特别是这个花瓶身边,还有个存在感特别强的护花使者。
有人对这五人组描述的影片过程不太相信,还特意去单独点播了片子回放,看完之后一脸无奈,觉着浪费了自己两个小时的人生。
平庸又无趣,感情戏倒是挺狗血,点缀了不少香艳镜头,让人意犹未尽。
当然,影片也加强了白夙的威慑力。
能被影片化为幕后黑手,第二季的boss,哪怕是被人控制着的使魔,也不好得罪。
万一发狂主人控制不住,又万一这个看似娇滴滴的小姑娘,其实坏心眼很多呢?
外头天彻底黑了下来,影院的霓虹灯亮起,透过窗子,晃的旅行者们脸上五彩纷呈。
有人探头往广场上看。
那里也有路灯,不少土著居民聚在路灯下聊天,支炉子做饭,气氛很热闹。
旅行者们有些心动,他们纷纷表示,赞同孟君寻的看法。
主要还是找个理由不去恐怖片里寻找线索,太折磨人了。
他们要去轰轰烈烈的搞定原著居民,这种极端环境下形成的,互相剥削的,近乎奴隶制的生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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