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阿珩后来却多用西医,又因在军队里做事,所以对外科手术的应用总要比家族传承的针灸术要更多一些。到是她,以医配毒,以毒辅医,将这门手艺练了个炉火纯青。
既然看到效果,祖母以后就更要配合阿染了。让阿染把祖母的身子调理得越来越康健,往后的好日子还等着您享福呢!
老夫人乐得合不拢嘴,只一个劲儿地点头。
很快肉饼就端了上来,白鹤染夹了一张吃起来,果然很好吃。
看着她连吃了两个,老夫人这才满意,年轻人就该多吃点,看你瘦的,也不知道在洛城吃了多少苦,他们可能都不给你吃饱饭吧?以后你可得养胖一些,否则可就衬了某些人的意。
白鹤染听到这,正好借机转了话题,她对老夫人说:虽然昨天发生了不太好的事情,但二夫人的寿宴该办还得办,祖母还是得替她张罗着。
老夫人很是不乐意,伸手往她头上点了点,你呀!要不是你说要在这场寿宴上安排一出好戏,我是说什么也不会给她张罗的。就算是宫里的太后娘娘责怪下来,我也认了。祖母不用生这个气,恶人自有天收,不是不报,时辰未到,纵是要报,也不能一次都报。叶家施予白家长达十年的屈辱,若一朝一夕就找补回来,岂不是太便宜他们了?所以,咱们不急,慢慢来,一点
一点把受过的委屈和屈辱,全都找补回来。老夫人被她说得有些激动,打从叶氏进门她就没舒坦过,原本想着拼了老命能把她最心疼的孙女给保住就不错了,可是万没想到,竟有一天会反过来,由这个孙女来保护她。这种感觉很奇妙,让她生
出许多期待来。行,你说办就办,祖母听你的。老夫人也想开了,与其自己动脑子还动不到正地方,不如干脆就听白鹤染的,她孙女怎么说她就怎么做,左右白家已经成了这个样子,下一任的文国公都不一定还流
着白家的血了,她还有什么好纠结的。
白鹤染很高兴老太太能想清楚,幸好这是一个明事理也看得开的老人家,否则她就是想去护,也累得慌,一如对方从前护着原主。
一顿早膳,老夫人吃得很高兴,李嬷嬷说:二小姐该多来陪陪老夫人用膳,老夫人现在只有看到了二小姐才会笑笑。
她赶紧道:是阿染疏忽了,以后只要没有紧要的事,阿染都会过来陪祖母用早膳。
老夫人点头,默默地抹了把眼泪。这时,外头有下人来报:老夫人,老爷到了。
老夫人一愣,他今天又没去上朝?
下人点点头,已经巳时了,老爷这会儿还在府里,肯定是没去。老夫人又开始生气,一个大男人,被个女人连累得连朝堂都误了,这个家还能不能好了?她说着拉起了白鹤染的手,走,阿染,随祖母去前头看看,你这个父亲又要说些什么。还有你记着,他虽是
你的父亲,虽是我的儿子,但他如何对你的我都看在眼里,他如何对我的你也都看在眼里。祖母今天就把话摞在这儿,不管你如何对他,祖母都会站在你这边,全当没生过那个儿子!白鹤染听了,心里忽悠忽悠的难受了开。前世她的父亲白兴也是这样待她的,比现在的白兴言有过之而无不及。可那时她在白家孤身一人,被打得快死了要靠自己逃出去,要靠凤家人救她活命。与前
世的自己比起来,今生的白鹤染该是有多幸福,能有这么个明事理的老祖母陪着,哪怕人老了也说得不算了,可于她来说,都是两世人生难得的温暖。
好。她将小手放在老夫人的掌心,终于笑成个孩子。
白兴言睡了一天一夜,今早才算彻底能够爬起来。头是不晕了,但身子却依然乏累,早朝只能告假。
老夫人拉着白鹤染出来时,他狠狠地皱了一下眉。这个二女儿已经让他讨厌到看一眼就想掐死的地步,特别是当他想到自己这一出是被这个女儿给害的,就更想将白鹤染给弄死。
可白鹤染却偏偏没有那么好弄死,不但不好弄死,她还特别气人。
就比如现在,她一出来,见了白兴言就先来了句:父亲醒了?身子可缓过来些?听闻父亲从昨儿头午一直睡到今日清晨,中途眼都没睁过,可见是累得狠了。
老夫人慎怒地瞪了她一眼,这孩子,一个姑娘家什么话都说。
白鹤染吐吐舌头,依然将等待回答的目光投向白兴言。
白兴言气得牙痒痒,本国公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了?
白鹤染摇头,父亲误会了,我哪有闲心管你后宅恩宠,我就是随口问问,关心关心。
后宅恩宠这四个字一出,白兴言听着就阵阵迷糊。他现在对后宅恩宠好像有点儿过敏了,都不用想,一听就恶心迷糊。难不成从今往后要做和尚了?
额上有冷汗冒了下来,他开始为自己后半生的幸福担忧。老夫人瞅着他这个样子就来气,刚坐下来就开口发难:怎么,梧桐园何时也成了后宅女眷享恩宠的地方?你父亲在世时,梧桐园的书房是绝不允许女人踏进半步的,怎么到了你手里就成了这个样子?
白兴言又反了反胃,他很想求老夫人别再提这档子事儿了,想吐。可这话又没法说,这种时候再狡辩只能越描越黑,如今让家里大部份人都认为是他在梧桐园宠了叶氏,这样也应该是最好的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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