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有不少喝茶的人跟着道:往后就好好凭本事赚钱,好好养老的小的,什么愁事儿都没有了。从来也没觉得日子这样踏实过,这些都是拜公主所赐。
一时间,念及天赐公主好的话题又在这小茶摊展了开。
白鹤染到不觉怎样,毕竟这样的场面这样的话她已经听过很多次了,从她义诊到开了今生阁,再到痨病村,几乎每天都能听到同样的话。
可是这些对于白燕语来说就十分新鲜,甚至更确且地说,她是头一回经历这样的场面。
她是庶女,平日里出门的机会少,虽然外公来京城的那段日子她跟林氏被允许去探亲,一走就一两个月。可那也只是住在桃花班租赁的小院子里,从早到晚都被外公看管着练习媚术,到是把个眉眼给练得翻飞自如,可要说出去转转,那是根本没有过的。
对于外界的事,她也只是听说,从来未曾亲自参与过。她一直都知道白鹤染开了个不花钱看病的医馆,却没想到那所谓的今生阁能在百姓心中地位如此之高,影响如此之深。
她也听说了白鹤染攻克痨病,更没想到痨病村的焕然新生,让白鹤染瞬间就在上都城内脱颖而出,成为了一位功得无量的人物。
白燕语听着百姓们你一言我一语,听着人们说的那些话,忽然就觉得自己对这个二姐姐实在是所知甚少。她只看到从前白鹤染在家里是如何受辱,也看到白鹤染现在在家里是如何翻身,可直到今日才知,这个身翻得有多么的漂亮。
忽然就有些恍惚,从前被打压到尘埃里的人一下子又再次跃居而上,而且已经上到了一个让人根本无法企及的高度。她跟白鹤染比起来,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真应了五皇子在国公府门前说的那句话,她就是白鹤染的丫鬟。
现在的国公府,白蓁蓁有钱,白鹤染有权,就连白花颜好歹也顶了个嫡女的名头。她呢?
白燕语转转手腕,腕上有一只镯子,是之前在玉器行挑中的,她心急,先戴了起来。可是她凭什么要来的这些东西?凭的是她这位做了天赐公主的二姐姐。一直以来她都没有跟这个二姐姐站到一起过,甚至从前林氏还是帮着二夫人做事的,明里暗里也给白鹤染下过绊子。
然而她活至今日,得到的最贵重的礼物却是拜这个二姐姐所赐,当真讽刺。
白燕语收起眼中媚态,再也没有了随时随时抛个媚眼勾搭个男人的心思。她开始恨她的外公,恨那位桃花班的班主生生将她和她的姨娘教导成了这般模样。
弄了这么一身狐媚功夫,想靠着迷惑男人翻身上位,可是现在的男人哪个能像她爹那么傻,哪个能当真就被她几个媚眼给迷住了?就算当时心动多瞧了她几眼,那也不过一时兴起图个新鲜,就像她爹,面对林氏时被迷得神魂颠倒,可转了身就还可以被其它女人吸引了去。
林氏再媚,也不及红氏那种惊艳的美;林氏再媚,也不及叶氏手里无尽的权势。
在女人和权势面前,她那个爹义无反顾地选择了后者,而眼前这位五皇子更是连看都不愿多看她一眼,她的媚功在人家面前屁都不是。
别说她爹和五皇子了,就是白浩宸都有自己的理性,虽然好几次在她媚功施展的时候已经抵抗不住,甚至有几回都握了她的手。可是一旦她收了功,一旦她不同他在一起,白浩宸马上就恢复了正常,甚至还会懊恼之前所为,下一次就远远的避开她。
这跟她外公所说的、能让男人迷惑到任之驱使的效果,实在是差太多了。
她也说不清楚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是她功夫没练到家,还是对方定力太强?但不管是因为什么,她如今已经渐渐开始明悟,靠媚术吸引男人是根本行不通的,除非她要吸引的就只是玉器行的胖子那种货色,否则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这么多年了,自我感觉良好,可实际上,她跟她姨娘林氏二人就是个笑话,天大的笑话!
白燕语心情十分烦躁,脚步也慢了下来,不一会儿就落到了后头。刀光看了她一眼,看出人有些失神,随口提醒了句:三小姐快些跟上来,这里人多,小心走散了。
白燕语一激灵,瞬间回过神,赶紧小跑两步跟了上去。可还不等她跟白鹤染说话,这时,突然有锣鼓唢呐的声音响起,原本就喧嚣拥挤的庙会更加热闹了。
有人说:快看哪,是城隍娘娘的花车到了!
一句城隍娘娘的花车,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就连白鹤染都顺着吹打声看了过去,一眼就瞧见一辆铺满鲜花的车子上坐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也被打扮得像花仙子一般,身上头上到处都插满了花,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面带微笑,还时不时地朝着人们挥手致意。
也不知道袖子里装了多少花瓣,每一次手臂挥动间都会有花瓣飘出,花香四溢,惹得男女老少都欢呼起来,甚至还有人不顾人群推搡拥挤,当街就跪了下来,给城隍娘娘磕头。
随着花车越来越近,四周跟随的女子开始朝着人群里扬撒糖果和铜板,甚至偶尔还能撒出几块儿碎银子来。这一下就将现场气氛又推至了一个高~潮!
不管男女老少,全部都朝着花车挤了过来,拼命地挣抢着铜板和糖果,特别是那夹带而出的碎银子,更成了人们争抢的重中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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