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也笑了笑:“对,我曾经也这么想过。虽然跟姑姑一起在别国很开心,但也十分惊险,如今我身上,还留着那几年走南闯北时的伤痕,几次都要丧命,倒不知自己怎么活下来的。”
安然见她说的轻描淡写,但她自和三姑姑离开,每次回来,那英气便不同往年,也感觉得出有许多不同,想到她要离开,眸色未黯:“这一走,是不是再也不回来了?爹娘知道吗?”
安宁摇摇头:“还不知晓……这些日后再说吧。我欠母亲的实在太多……虽然如今的想法很自私,可总觉得,如果有太多牵挂,或许就活的不潇洒了。而且,母亲有你就够了。”
安然知她话里的意思,母亲虽然也挂念姐姐,但是如她所说,到底是可以有也可以没有的,否则这几年姐姐离家,母亲也不会只在团圆之日才显得特别思念。安宁是个明白人,看得通透。只是她对沈氏,也真当作母亲,却没有真正的血缘羁绊,比不过安然。
如她所说,安然在沈氏身边,就足够了。
听起来薄情,安然也不知道这话是对是错,思量一番,说道:“你多给母亲写信吧。至少知道你安平。”
安宁没有拒绝,取舍一番,最后还是选择了自己的家,可对沈氏的情分,总不能断的太绝,没有生她之恩,但对自己到底不错。
从宋家离开,百里长见安宁眉间微有愁色,快回到家,才道:“有心事?”
安宁看了他一眼,真是看习惯了,连他吊儿郎当没心没肺的模样也觉亲切:“说隐居……好像也有些人舍弃不下。”
百里长笑笑:“安宁,你没听过一句话,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你若不愿做小隐,我又不能做大隐,那我们还可以做中隐。”
简单两句说的安宁茅塞顿开,百里长又说道:“你不如我,没有亲人可亲,为夫自然知晓你舍不得家人,我也不会强制你与他们断了联系。我临走前会向圣上表明,再不理会任何一国,任何一臣的事,也不会再回来。但你若牵挂家人,仍可以回来,并不碍事。圣上如果真要赶尽杀绝,也不会等到如今。”
安宁心头大石放下,笑道:“如此就好,不会愧对爹娘。”
回到家中,沈氏也刚回来。宋嬷嬷见沈氏进去,便对安宁笑道:“方才夫人特地去外头挑了几对金镯子和百岁锁,要送给孩子。”
安宁心中甚暖。
又留了五日,等百里长打点好钱财,定了路线。便和李仲扬沈氏说,他们要去别地游历。又让沈氏好一番感慨难过,掐算了下日子,约摸是生了孩子才回来,便将买的首饰给了她,叮嘱一番。安宁素来不在身边,也习惯了,看着两人驾车离去,蓦地觉得,自己倒成了第二个盼女归来的李老太了!
这头刚走,李仲扬和沈氏还没进去,就见一人驾马过来,下了马便道自己是送信的,递了信过去。
李仲扬拆开一看,说道:“四弟要来京了。”
一旁的周姨娘竖起耳朵,忙问道:“素素呢?”
“也一同回来。”
沈氏问道:“什么时日?”
“约摸五六日后到。”
☆、第119章 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第七十八章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李悠扬快抵达京城时,已是十一月的天,漫天飞雪,洒落飞檐瓦砾上,皑皑一片。光是看着便觉冷得渗人,更别说行走在这大道上。
车夫是滨州请来的,一路都冷的哆嗦,到京城附近时病倒了。骆言不愿将时日拖在这路上,便给了钱他让他在客栈养病,自己驾车回京。
安素和梅落在车厢里照顾李悠扬,怕车子颠簸将暖炉的炭灰倾洒出来,特地让能工巧匠制了几个可以扣环的铜炉,这样不解开铜环,怎么颠倒都无妨。
李悠扬浑身裹着毯子,背也殿靠了床软被,看着暖和,可脸色却是青黄的,面颊深陷,紧闭的眼眸瞧不出是否仍有神。梅落坐在一旁看着他,只要有一点动静,就立刻问他可需要什么。
安素见他睡着,便抱了暖炉出去,坐到骆言一旁,片刻就听他轻责:“你出来做什么,这么冷的天,别冻坏了。”
骆言见她不进去,鼻尖和脸颊都冻的通红,合着面上的白皙,甚是娇艳,乖巧的坐在身边,全然没有要进去的打算。又说了一遍,却见她微撅了嘴,一副我就是不进去的模样,真想把她押回去:“素素你越来越拧了。”
安素笑了笑,红唇皓齿,又往他旁边挪了挪。
瞧着她又冷又拧的模样,骆言很想伸手把她揽进怀里,可手上还在扬着鞭子赶车。
到了李家门前,下人正在扫雪,钱管家站在大门口,见有马车过来,瞧见赶车的骆言,忙让一旁的下人进去禀报李四爷来了,自己领了人迎上去接人引马车去后头。
李仲扬如今任了闲职,基本是赋闲在家赏鸟看花,日子也过的悠闲,又有孙儿绕膝,享那天伦之乐。听见四弟来了,让奶娘看好孩子别抱到外头冷着,便和沈氏出去了。
第一眼看到李悠扬,虽然穿着狐裘,可面庞瘦骨如柴哪里还是那意气风发的四弟,当真是看见他这人,过往的恩怨也觉得再没什么。李仲扬心中轻叹,上前道:“四弟。”
李悠扬强打了精神,笑道:“二哥。”
沈氏也是暗叹:“快些进屋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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