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我只是估计，没想到是真的。”
    沈聆的第一句，是这么说的。
    “哦，你为什么估计的这么准，我们却不会估计呢？”
    铁柱提出来了心中的疑问。
    “因为你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吧，所以你不会估计。再说了，当时我也不敢冒然的就说塑像怎么样了，毕竟要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的话，就属于大不敬了。”
    听到沈聆这么一说，我才彻底明白了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怪不得之前沈聆说了那么一句之后，就不想再说了，变得吞吞吐吐的，敢情是怕说错了，对神灵大不敬啊。
    理解理解，我们阴阳师这一行，有很多的忌讳和规则需要遵守，有的是明着的，有的则是心照不宣，点到为止的。
    知道了怎么回事之后，我再次看向了沈聆。我发现现在说了半天，沈聆还是还是没说明白塑像为什么碎裂的问题。
    “它这到底为什么会碎了呢，又没人碰它，也太奇怪了吧？”
    这么说着，我看向了沈聆。
    “这是因为，他的一缕元神，已经不在这里了。”
    我诧异道，“你是说，刚才灭了九头鬼王的，是关二爷的一缕元神？”
    沈聆点点头，“嗯，当然了，要不然呢？”
    “要不然……”
    要不然我还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主要是太震惊了，一缕元神就能这么牛叉，干掉了阴曹地府十分强大的九头鬼王，这想不让我震惊都做不到啊。
    反正到了这时候，我张大了嘴巴，骇然地看着一地的碎片。
    沈聆看样子这是早就知道了，只是不愿意说罢了。
    想到了这里，我不禁看碎片之余，也多看了几眼她，我感觉她的道门知识见闻，可比我厉害多了。
    这让我越发对她好奇起来，看着她岁数也不大呀，为什么就知道的这么多，这么优秀呢。
    “别看了，我们还是走吧。”
    沈聆看到我对着她发呆发愣，这么说道。
    我点点头，收回目光，就朝着外面走去，正走着，沈聆轻轻地一声叹息传来。
    我诧异的回头看向了她。
    “怎么了你，没事儿吧？”
    我关切地问。
    沈聆看到我询问，就说话了，“刚才的事情，虽说我们最后解救下来了风雪仪，最终灭了九头鬼王，但是也有遗憾啊。”
    听到沈聆这么一说，我感觉很奇怪，我诧异地问她道，“有遗憾吗，我感觉没有啊，挺好的，这一次圆满完成了任务，反正我已经很知足了。”
    沈聆听我这么一说，用异样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嘴里淡淡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那个神秘莫测的鬼眼，我们最后没能得到它。”
    “鬼眼？”
    听到沈聆这么说，我一愣神儿。
    记得当初在现场的时候，沈聆就说过这个问题，但是我没往心里去，没想到，沈聆到了现在，还在心心念念着这个事情，没有忘记，甚至觉得是个遗憾，这不由得不让我重视起来了。
    “怎么，那个玩意儿，很厉害吗？”
    我狐疑不解地问沈聆。
    “唉，没想到，难得一现的宝物，就这样毁灭了。”
    沈聆再次叹息一声。
    她这么一说，我的脑海里面，再次闪现出来了那个九头鬼王的本命鬼眼来。
    我暗道，这东西不就是个鬼眼嘛，沈聆为什么对它这么势在必得呢，据我对于沈聆的了解，她不是这样的人啊。
    到了现在她又说起来，肯定这个东西对于沈聆而言，是觉得很重要，要不然不会念念不忘的。
    想到了这里，我继续问沈聆道，“这个东西，对于大活人来说，有意义吗？”
    听到我问出来了这样的问题，沈聆再次用异样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这么简单的问题，你还问我，难道你真的不懂吗？”
    沈聆这么说，我还真的难以回答了呢，这个东西，我确实不懂，也不是装的，装有意思吗？
    我是个耿直的人，从来不想不懂装懂，没意思，人非圣贤，谁也有不懂的领域，不懂可以问，可以学啊，干嘛非要装呢。
    看到我这样的神态，沈聆诧异道，“不会吧，看样子你真的是不懂耶。”
    我点点头，“对，沈大美女，我不骗你，我确实不怎么懂这个什么鬼眼珠子的事情。”
    “嗯嗯，那我就告诉你吧，这个东西对于修炼者而言，是一个宝贝，对大活人也有用，我就把话先说到这里吧，反正这个东西，现在已经没有了，要再出现这个东西，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出来的……”
    听到沈聆话里有话，我不禁震惊地问她，“听你的意思，这个鬼眼的形成很难、很难，难道需要很多的条件不成？”
    “当然了，它的形成，需要地气，地精，以及修炼者强大无比的阴力，才有可能练就这看透天地的通透鬼眼啊。”
    沈聆说的，有的我能明白，有的却听不明白。
    “沈大美女，请问一下，地气是什么呀？我们常说地气地气的，真要我说出来这个地气是什么东西，我还真的无法准确描述呢。”
    铁柱说话了。
    “嗯嗯，一般而言，地气这个东西，都是不可见的，是地里面的一种气而已，作为形成鬼眼的东西，它对于鬼眼的形成，有着很高的要求，那就是必须阴气够重，这样的地方，可遇而不可求，这一次，我们没能得到这个鬼眼，我才有些耿耿于怀，唉，真是太可惜了。”
    “那，地精又是什么？”
    我问沈聆。
    沈聆道，“这个地精，和地气差不多的一种东西，但是又比地气高级多了。”
    “高级，我们怎么区分它们呢？”
    铁柱大惑不解地问。
    沈聆解释道，“我就这么说吧，这样说你们好明白一点儿，地气是每块地都有的，不分什么土地，但是地气也有好坏之分的。
    当然了，这又是一方面的问题了，和我们现在的问题无关，我就不说了。
    我就说说这个地精吧。”
    缓了口气之后，沈聆继续说道，“这个地精，字面意思就是大地的精气，也就是指的山川大地，或者山谷溪流的灵气。”
    “灵气？这个怎么看呢？”
    铁柱现在有些懵逼。
    “具体而言，就是要是你看到地面上有人参啊，肉松蓉啊，何首乌呀之类的植物出现，这就说明，这个地下的精气、灵气，是十分充足的，我说的这些植物，就是地下灵气、精气的外在表现形势。”
    听到了这里，我终于算是明白了，明白了之后，我禁不住一吐舌头，“哎呀，这也太复杂了吧？”
    “复杂？复杂吗？”
    沈聆反问我。
    “这还不复杂吗？”
    我回了一句。
    “这只是两个条件，要想练成鬼眼，对于修炼者来说，庞大的阴气，才是最难办到的。”
    沈聆看着我们，缓缓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