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讲卫生了!”余意从椅子上跳起来,一边用衣袖擦脸上的水,气得脸都红了,忍不住愤愤地又瞪了他一眼。
阿荣的脸也红了,没想到这个小丫头这么敢说,连忙找东西给她擦脸擦头发。
擦完之后一看,是窗帘布。
余意更恼怒了,忍着气,转身回去洗澡换衣服。
阿荣着急,伸出手臂一把把她拉进了怀里。
“你!”余意被劈头盖脑的男性麝香味包围,气愤之下,把头发上的水往他身上蹭,也蹭他一身一脸。
“呵呵!”他的胸膛震动从喉咙里面发出愉悦的笑声,由着她乱蹭,就是抱着她不松手,整张脸凑到她的耳朵脖子后面拼命嗅,像条大狼狗。
“你好香啊!”他的声音带着亢奋,忽然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他本来纳闷着呢,自己一个集团老总,一睁眼,那么多事情要处理。只想围着这个小丫头打转是为什么呀?
原来是看上她了。
“放开!”余意脑子哄的一下炸了,用力推开他的胸口,挣扎出来,反手对着他的脸就是一个大耳刮子,“流氓!”
遇到这种事情,最重要的是不能说出引导性的话语。
比如说“你想对我干什么?”或者“你再这样对我,我就要叫了。”这些话语都会让男人更加兴奋。
然后做出语言引导出来的事情。
所以余意比较直接的表达后果:“我生气了!”
这种时候,大部分的男人会停止让心上人生气的事情。
果然,阿荣放开了她,眼神变得暗沉的活火山,表面没有什么,里面却炙热如火。
余意转身就走,这里不能待了,不走会被吃得渣都不剩。
如果阿怂再过来拉住他,她揉了揉自己的手腕,还有一个大耳瓜子等着他呢!
——————
回到住的地方,余意清理出一套新衣服,拿着毛巾去澡堂子洗头。
现在乍冷还寒,洗头洗澡还是挺费劲儿的,加上她春季换洗的衣服只有二套,要是在遇见个下暴雨之类的,都没衣服换了。
余意闹心地穿过后院走进前院。
“这不是余庆妹妹吗?”一个大嗓门的大姐朝她走了过来,“又去澡堂子里洗澡吗?”
看着她手中的洗漱用品,大姐热心的问的。
余意抬头打量她,好像是财会室的主任,叫“李丽萍”的。
“李主任!”她面无表情的跟她打了一个招呼,只要不得罪她就可以了,没必要赔笑脸。
“澡堂子里是公共浴室,不干净,跟我走,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李丽萍笑着拉着她的,掉头手往后院去。
北楼一楼常年没人住,李丽萍用钥匙打开一楼的一个房间间,里面是个一室一厅带厕所淋浴洗衣机的套间。
“这是我们老板的客房,用的很少,所以呀。”李丽萍晃了晃手里的钥匙,“大部分时间是我们的员工福利。”
她从钥匙扣里找出一把备用的钥匙递给她:“忘记给你一片钥匙了,拿着,你住得近,不像我们住在自己家里,难得跑一趟。”
余意看着手里的钥匙,正要说什么,李丽萍又接着说:“房间里面没有地暖,春夏秋这三个季节洗洗还是没问题的。”
说完,她拿着钥匙开了隔壁的一个套房,进去洗澡去了。
“哦,里面的洗衣机也可以用。”她回过头,笑着对她说。
余意站在房间里,懵逼半天,把钥匙扔在客床上,接着整个人也扑了上去。
软床好舒服。
第10章 挑明
莲蓬头的热水哗啦啦淋在润白无暇身体上,湿漉漉的黑头发如海藻般垂到纤细的腰部。
热水器的水流量要比澡堂子里面那细条水要大几倍,身体一下子就暖和起来。余意满意的叹口气,北方干冷,泡个热水澡就是享受。
不像南方湿气重,泡热水澡更加加重湿气,运动后出汗都最好别洗澡。
她把肥皂涂涂在脸上,毫不在乎的当洗面奶搓揉,忽然想起小拖车还扔在办公室呢,等下去拿的话,就会很尴尬了。
她愁得皱眉,算了,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阿荣。
洗完澡从客房出来,等李丽萍从另一个客房里洗完澡出来,就把钥匙还了回去。
李丽萍叫她拿着钥匙,说以后都可以过去洗澡,余意拒绝了。
洗这一次是应该的,因为脸上的水是那个家伙喷的。
拿着人家钥匙叫什么事?
走回住处,却发现黑子抽着烟拎着着小拖车蹲在口,地上扔了好几个烟头。
余意有些惊讶的看了黑子一眼,伸出爪子搭在小拖车上,轻轻从他手里把车拖了出来,“谢谢你帮我送回来!”
“那个,不是我说你……”黑子又狠狠地抽一口烟,吐出烟雾,“你打得也太狠了,阿荣顶着你的巴掌印子,没法出门了。”
“噗嗤!”余意笑出了声,如百花得令盛开:“他活该!”
石荣躲在柱子后面偷偷摸摸看着余意,听到她的声音和笑颜,顿时觉得身体一哆嗦,头脑一阵昏眩,连自己姓什么都不记得了。
——————
接下来几天,余意没有出去卖甜汤。
刘凤和她姑姑见赶跑了竞争者,整天在院子里进进出出,得意地喳喳呼呼,什么快点再多熬一点,不然不够卖了之类的话。
余意都被这小人得意劲逗乐了,也不去跟他们打擂台。多亏她们,她才能捡到漏。
就凭那个田黄印章,那天拿去古董店卖了,省着点花,就能够她逍遥几年了。
不做事就学习吧。
她老老实实地留在房间里面学习俄罗斯语。
有时候还拿着书本跑到门面,询问那些懂俄罗斯语的工作人员,请他们纠正自己的发音。
好好学习才能挣大钱才是她的目标。
天气越来越暖和,天也亮得比较早。余意一早起床,拿上单词笔记,去林子后面的河滩边一边跑步一边背单词。
这里空气清新,河滩两边都是柔软的草地,开着各种不知名的花朵。
慢跑快走都很惬意。
她穿的是上次贝拉批发的那种运动套装,蓝底白杠的经典配色。头发因为实在太浓密,分开两股,散成花苞头顶在头上。
已经跑出了一身微汗,脸色也红润如桃花。
忽然一个人影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把抱住她,把她扑到了地上。
“亲爱的,想死我了!”一口熟悉的蹩脚中文,让她停住了直接朝她脸上揍过去的拳头。
清晨中,金发碧眼的少女,如精灵般出突然地出现在她眼前。
打坏了就不漂亮了。
余意松开拳头,抱住了面前的大美人,“起来,你很重啊!”
贝拉赖在她的怀里不起来:“你这几天都没有去北方市场,住的地方没有工作证又不让我进去。”她的声音有着一丝抱怨,“找你好久了!”
余意懒洋洋的躺在草地上,任由她赖着,“我不太想干那个了,这几天就没去。”
“那你跟我一起跑单帮吧。”没有了头上那个紧包着的格子头巾,贝拉原来是一个短发妹子,因为她的头发也有一点微卷,所以衬托得她更加俏皮迷人,还有一种飒爽的中性味道。
“你们那边局势很不稳定,黑吃黑那么多,太危险了。”
“有我呢,不用当心!”贝拉从她胸口抬起头跟她对视,“你跟我一起带货过去,在那边住一晚就回来,很简单的。”
看着她迷人的眼睛,余意笑了,“是我保护你才对吧?”
“好啊!”贝拉笑成了一朵花。
贝拉从对面城市寄过来的邀请函走邮局的国际线路,非常慢,加上办签证还需要跑公安局口岸签证办公室。
没有大半个月的时间,办不下来。
余意就打算利用这段时间好好学习,恶补俄语。
贝拉在的时候,一边陪她去市场进货,一边跟她进行俄语交流。
贝拉回国销售货物去了,她就躲在房间里写小抄背单词。
然后忍着羞耻,坚持用蹩脚的俄语跟所有会俄语的人交流。
倒买了几次货物后,贝拉的挣的钱换成美金有一个小一万块钱,相当于人民币四万五千块钱。
不过终归是跑单帮,个人的力气有限,能带动的行李也只有这么多。
等贝拉挣的钱连续三次的利润都保持在二万块人民币之后,没有办法再往上涨了。
带商品过境比在市场批发果然要挣钱的多,而且有门槛,不会被人轻易模仿,超越。
五月初,余意拿到了贝拉发过来的邀请信,音里邀请她去参加自己的生日宴会。她拿上身份证和护照等资料就去公安局口岸,签证办公室□□去了。两国重开边贸两年多,签证很好过,不过花了她300块手续费。
这还她是她自己跑过去办理的,要是托人办理,听说收费翻倍,得600块。
好在,有了签证就表示她正式加入倒爷大军了,成了里面的一分子。
离百万富翁千万富翁的目标又进了一步。
成为国际倒爷的第一步,去买一个结实的大背包,容量越大越好,第二步是买一件那种军用马甲,有很多口袋的那种,可以装很多琐碎的小东西。
马甲和背包好买,可质量也就那样,所以回去还要再缝制一遍。
——————
不接触女工,不知道针线包都分很多种。有专用于绣花的,有专业于缝补的,还有专业用于纳鞋底子的。
余意站在卖针线包的摊位前挑了半天。还是买的专业纳鞋底子的针线包。毕竟里面的针长,线粗,适合她这种入门级别的手残党用。
我只想做个摆摊达人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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