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着小脑袋,新奇不已地望着窗外,写字的手?停了下来,习惯性地把笔头塞进嘴里。
顺着小家?伙视线望去,雪色苍茫,陈如松心思微动,“煜儿要?不要?去外边玩会。”
聂煜眨眨眼,眼里亮光骤起,陈如松说,“去玩吧。”
语气?竟夹杂着迫切。
教书十载有余,陈如松第一次劝学生?丢下功课去玩,也是聂煜这孩子太?刻苦了,见缝插针的读书写功课,天?天?熬到半夜。
勤奋得让人发指。
陈如松怕他进步神速早早作恶,聂凿恶贯满盈,也憋到十几岁才暴露本性,聂煜如此上进,恐怕再过四五年就会作恶了。
屈于聂凿歹毒,他教书不敢藏私,只盼聂煜松懈散漫些。陈如松再次蛊惑,“去玩吧。”
聂煜睫毛微颤,看得出很心动,牙齿在笔头磨了磨,斜眼看向靠墙的书架。
高高的书架最底层堆着几沓纸,上边压着块玉如意,使得中间凹陷,周围高高翘起,聂煜:“煜儿要?写功课,早日把书架堆满。”
爹爹说踏踏实实写功课,不能弄虚作假,他不努力得堆到猴年马月才把书架堆满啊。
似是下定了决心,他甩甩头,专心思考这道算数题。
第24章 024 认真功课
题目很长, 密密麻麻的字,过半是聂煜不认识的,他皱起眉头, ‘。人和。友去酒楼。。。。。四两九文钱。。二?两三百文。。。。十两。。。桃花酒七两。。。多少。。。’
“先生。”聂煜问,“煜儿没学过的题吗?”
四周安静,无人应答, 聂煜茫然地抬头, 陈如松走到外边去了,聂煜站起身,脑袋伸出窗户想?看他干什么。
雪势密集,院里白雪皑皑, 陈如松走到花台边,伸手?在那株还残着几片花瓣的菊花抓了两下, 然后转过身来, 摊开手?里的雪给聂煜看, “好不好看?”
手?掌温度高, 雪融化得很快, 陈如松又抓了两把?,随着掌心越来越冷,雪融化的速度慢了, 陈如松捏了个圆形的雪团。
“煜儿要不要试试?”
为了让聂煜腾点时间玩, 他这个做先生的也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圆圆的,小?小?的, 很像南境过年吃的汤圆, 聂煜又开始咬笔头了, 牙齿咯咯地用力。
“雪好像小?了。”陈如松再接再厉。
啪嗒,聂煜咬断了笔头, 笔落到了地上?,聂煜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好。”
吐掉嘴里的笔头,聂煜尖叫着跑了出去。
“陈先生,我也要玩。”
白绒绒的雪,像给花草树木穿了层纱衣,聂煜曲起手?指,顺着花叶推覆在上?面的雪,另外一只手?稳稳接住,雪白洁无暇,缓缓地在掌心化了水。
聂煜感觉不到冷,两只手?掌夹住雪,轻轻揉搓,手?里的雪很快有了形状,他炫耀地举起,“先生觉得怎样?”
陈如松满意?地点评,“不错。”
入冬前的雪积不厚,到现?在地上?都才只有薄薄的一层,且稀稀拉拉的,陈如松指着前边植株,“那儿还有。”
聂煜宝贝的揉着雪团,边走边提醒,“先生看着时辰,煜儿还要写功课的。”
“好。”
聂煜不满足‘搓汤圆’,折了根树枝,把?搓好的汤圆串起来,一颗两颗三颗...像白色的糖葫芦。
“先生喜不喜欢?”聂煜把?串好的‘糖葫芦’递到陈如松眼前,“送给先生的。”
小?家伙粉雕玉琢,神色真诚,陈如松接过,“谢谢。”
“那煜儿再给先生串...”
陈如松没想?那么多,“好。”
等霍权忍着疼痛进门,看到的就?是陈如松握着十来串雪球站在花台前,面如死灰,而?他旁边,聂煜蹲着,一手?拿着雪球,一手?拿着树枝,把?雪球往树枝上?串的情景,嘴里自言自语,“先生喜欢煜儿就?多串些,这次给先生串九个雪团。”
陈如松手?抖了抖,欲哭无泪。
这孩子太能?折腾了。
“陈先生...”陈如松听到有人喊他,循声望去,男人扶着腰,面色清冷,陈如松身体跟着抖了起来,“聂...聂大人。”
更能?折腾的来了。
雪下得很大,陈如松发梢肩头染成了白色,胸前的雪融化,打湿了胸前大片衣衫,聂凿不解,“怎么了?”
听到自家爹爹的声音,聂煜脆着嗓子喊,“爹爹,我给先生做糖葫芦呢。”
陈如松有苦难言,“是。”
“先生不冷吗?”霍权这会儿冻得瑟瑟发抖,进门第一件事就?是让老管家把?炭炉烧起来,再多备些热水给他泡澡。
“不冷。”陈如松绷着神经回。
比起怂恿聂煜玩的后果,他更愿意?承担来自胸前的这份寒意?,像为了证明自己的话,他双手?贴近胸前,改为手?臂环抱着‘糖葫芦’。
霍权:“......”
既然如此,他不便再说什么,提醒道,“注意?别?生病。”
他这会儿浑身上?下都痛,没心思琢磨陈如松刚刚面如死灰是为何?,低头看串雪球的聂煜,“煜儿好好玩。”
功课不写也没关系。
“好。”聂煜串好最后个雪团,扒拉了下覆在上?边的新雪,霍权说,“爹爹还有事,先回房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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