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居流露出了然的神情,他同温含卉解释道,“含卉,我也是身不由己......”
“你哪里是身不由己,你别骗我了,你这根本就不是君子所为!”温含卉激动的推了李思居一把。
李思居撞在木桌上,他抽疼一声,皱起眉头,“你今日是吃了火/药吗,怎么变得这么泼辣,我都要不认识你了。”
温含卉的泪水从眼眶里涌了出来,“你想做户部尚书的掌上赘婿,你与我直说便可,何必糊弄我,羞辱我。你说你要不认识我了,过去这二十年来,我才是遇人不淑的那一个,我才是不认识你的那一个。媒婆说我已经是老姑娘了,可是她难道不知道我是为了等谁才硬生生把自己等成了一个老姑娘?”
温含卉一字一句道,“是你负了我,是你配不上我!”
李思居心里虽然有气,但是对温含卉也的确有所亏欠,因此试图揽过温含卉哄她,“含卉,我知道你受委屈了。我并非十恶不赦之人,我只是做了寻常男人都会做出的选择,我李家只是一个商人家庭,哪里有能力拒绝户部尚书,那我尚未在朝中站稳脚跟,就已经得罪了一票人。
我与户部尚书求了几番情,他才允我纳妾,我已经尽力为你考虑过了。
做贵妾有何不好,我会对你好的......你别生气了,我与那女郎也不过是一面之缘,远不及我与你青梅竹马的情谊深厚,我是爱你的。
我爱你,这还不够吗?”
第4章 生病买药(陆安) 求你了。
陆安哭累了,躺在床榻上,一夜浑浑噩噩,没怎么阂眼。
到了快天亮时,陆宇通撩开了小偏房的门帘,把陆安叫了出来,“你哥哥就要去提督学院参加院试了,你起来送一下他。”
陆安抿了抿唇,换好一身干净衣裳,踱步到柴扉门外。
此时陆学年正在同父母告别,“爹,娘,你们放心吧。儿子一定会给你们争个功名回来的。”
陆宇通语重心长的同他说了一番后,把伫在一旁的陆安拉过陆学年跟前,“你也跟哥哥说几句祝福的话。”
远方天空泛着鱼肚白,映出陆学年一袭白衣挺拔,陆安看着陆宇通一副踌躇满志的模样,突然就觉得晨曦的微光有些灼热,刺痛了他的眼睛,他手指蜷起来,用力扣了一下自己的掌心,努力的挤出了几句祝福。
陆学年淡淡的应下,翻身坐上牛车,忽而回头问陆安,“弟弟,你的眼睛怎么又红又肿,是昨晚没歇息好吗?你快回去睡个回笼觉吧,反正你今日也不用去提督学院参加院试。”
陆宇通当即道,“你别管这些琐事,快些出发吧。”
待到陆学年驶着牛车消失在乡道远方后,陆宇通适才同陆安说道,“大伯知道你昨晚没歇息好,你觉得委屈,可是没有谁的人生能够一帆风顺,你要学着接受。正好你今日闲来无事,家里柴木用完了,等会儿我和孩子他娘要去城里干活了,你就上山去捡一些回来,权当出去散散心,看看山野,听听鸟叫,心情自然就会好起来了。”
陆宇通吩咐完陆安后,很快便从家里出发,上城里讨生计去了。
留下陆安独自在家里,他怔怔的坐了一会儿,看着远方的红日一点点升起,至日上三竿,阳光布满大地,驱散了初春晨雾里的寒气,他起身,把家里打扫一遍后,背着木筐出门上山了。
陆安到底是一个书生,平日里虽然帮着陆宇通做些家务和农务,但要他上山捡柴木,着实是为难了他的细胳膊细腿,不一会儿,柴木捡了半木筐,他就气喘吁吁的坐在一棵树下歇息了。
不想陆安这一歇息,就直接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经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天时。
陆安心里咯噔一下,环顾了一遍四周,只能隐约瞧见高耸的壮树,他唯恐夜里有野兽出没,就近捡了一根长长的枝木,赶忙摸索着下了山。
因为不熟悉山路,陆安摔了两跤,原本洁净的麻衣染了一身泥巴,木筐从陆安背后摔了出去,柴木散落一地。
陆安摸黑捞了几把,也只是徒劳的捞了几根柴木回来。
忽然,山里深处传来几记嘹亮鸣长的狼嚎,陆安不敢再逗留了,他顾不上去捡柴木,提着木筐赶忙继续下山赶路。
等陆安回到陆宇通家,里面的灯已经熄灭了,并没有人等他回家。
陆安挨着饿,把柴木和木筐放回后院墙根旁边,再起身时,他感觉自己头重脚轻,身体不自觉的晃了晃,几乎要站不住,他抬手覆在自己额头上,才发觉自己是发了高热。
陆安晕乎乎的跑回小偏房,倒头就睡。
翌日一早,陆安就被陆宇通从床榻上提了起来,他还发着懵,只感觉眼前有东西一晃,下一瞬,自己就结结实实的挨了陆宇通打下来的一棍子。
陆宇通生气道,“你他妈究竟会不会干活,当我家免费供养你啊!昨日叫你去山上捡柴木下来,结果你捡到哪里去了?碗筷也没有收拾,一觉睡到太阳晒屁股,你还当你是以前的少爷享福呢?我告诉你,在我陆家,没有这种好事!”
陆宇通发完火气后,直径撩开门帘走了。
陆安默默从冰冷的地上爬起来,他轻轻撩开自己的衣裳一看,被打过的地方青紫一片,而他昨晚跑回来,还把膝盖摔破了,手肘一片擦伤,血口里脏兮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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