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确是疯了，从杨青给我下毒的那一刻开始，我的命运就由不得自己做主。
    我盯着马传雄身后渐渐走来的男人，眼眶渐渐湿润，可我还是狠下心，咬着唇说：“回去告诉他，就说，我爱上了别的男人，我不想再回去了。”
    马传雄睁大眼睛看着我，他的眼神惊疑不定，“你……你到底有什么把柄在这个人手里？你告诉我！就算我今天死在这里，我也要送你出去！”
    我笑着摇摇头，“你是知道我性格的，如果不是我自愿，谁能勉强我说出这种话？你走吧。”
    雷恒走到我身边，揽着我的腰，神色冷冰冰地看着他。
    见我心意已定，马传雄咬了咬牙，头也不回地离开。
    我怅然若失地站在原地，听着外面车子发动的声音，忍不住低下头，声音干涩，“我最后还有一个请求。”
    雷恒似乎真的很喜欢我，竟连我想要见唐天齐最后一面的要求，也答应了。
    天空飘着雨丝，我坐在车里，慢慢降下车窗，看着唐天齐被几个公司高层簇拥着走出来，他穿着白色衬衣，外面套着银色西装马甲，一边走一边侧过头，聆听身边人讲话。
    我趴在窗户上，忽然想起曾经的我们，刚结婚那阵子，我们永远都在为不同的误会而争吵，那时，我总是盼着他能给我多一点柔情，可现在，我什么都得到了，却还是要被迫离开他。
    “你再这样看着他，我会吃醋。”雷恒双手握着方向盘，轻轻说。
    我深深地看了唐天齐最后一眼，他似乎有所感应，忽然顿住脚步，转过头，幽深的眼眸朝着我的方向看过来。
    我慌忙按下车窗，“开车！”
    “你真决定了，要跟着我走？”他凝视着我，眼里有着小欢喜。
    我抿着唇，“我想去h市。”
    雷恒皱眉，瞬间舒展开眉头，“也对，h市虽然是个三不管地带，但去了那儿，就算唐天齐也拿我们没办法。”
    他并不知道，我有自己的打算，白浩楠还欠我一个解释，我要在临死之前，找回小柔。
    “怎么，你怕了？”我一脸讽刺地看着他。
    他闻言，露齿一笑，似乎又回到了从前那个阳光的小雷，“除了孤独，我什么都不怕。”
    h市。
    再度回到这里，我留了心眼，特意跟雷恒打扮得跟当地人一样，男人大都穿短褂，黑裤，女人统一穿中袖掐腰窄裙，这样一打扮，我跟雷恒挤在破落巷子里，跟着当地人来来往往，倒也十分融合。
    白浩楠的住处就在这座贫民窟的最深处，我需要接近他，在他身边打听到小柔的消息，我正皱眉思索，雷恒不知道从哪里买了一串棉花糖递给我。
    来到h城以后，他放松了很多，显然，他知道我为了性命，不会离开，而我是个快要死了的人，更不怕他威胁我。
    在这座城市，我们俩反倒构成了异常平等的关系。
    “我需要找一个人，不管你帮不帮我，总之别妨碍我就行。”我把救小柔的计划讲了出来，自动忽视他殷切的目光。
    雷恒愣了一下，脸色瞬间有些古怪，“你要去找白浩楠？”
    “你认识他？”我敏锐地抓住了他话里的意思。
    他没说话，我瞬间了然。
    像他这种怪人，想必这些年犯下的事不少，刚刚跟他一起下船来h城，看他轻松自在的样子，就应该猜到，他不是第一次来这里，说不定他不止认识白浩楠，还跟他很熟。
    “没关系，我现在半死不活，你想继续拿我做实验都行，只要别妨碍我的计划。”我的目光紧紧追随着一个吊儿郎当路过的黄毛，脚步飞快地跟上他，我记得他是白浩楠心腹的小弟。
    片刻之后，雷恒跟了上来，压低声音说：“他叫细毛，是这一片收租的，一会儿你撞上去，我去劝架。”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不仅帮我，还出主意。
    “是我对不起你在先，我会帮你找到你女儿。”他低声说，用力推了我一把，我还没想好，身体就狠狠撞了上去。
    那黄毛被我撞得一个踉跄，整个人扑向前面小摊贩的水果摊子，水果撒了一地，他从苹果堆上抬起头来，满口脏话地回过头。
    “他妈的！哪个走路不长眼？眼睛瞎了？”
    我装作害怕的模样，畏畏缩缩地道歉，他见是个女人，立马摸着胡须稀疏的下巴，伸手就朝我胸前摸去。
    我凭借本能反应，抬手给了他一个大耳刮子，黄毛被我打到懵逼了，身边的小摊贩睁大眼睛，转身猫着腰，不知道从哪儿拿来一把水果刀，讨好地递给细毛，“细老大，这女的连你也敢惹，一看就没把良子哥放在眼里！”
    雪亮的刀刃上倒映出我的身影，我心里没底，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万一雷恒不帮我，我不是死翘翘了？
    细毛顺手拿了刀，另一只手用力拖着我进了一条巷子，恶狠狠道：“把衣服脱了！老子今天不上你，老子就不叫细毛！”他用力撕扯着我的衣服，我力气没他大，只能提高嗓门大声喊救命。
    眼看他就要把我衣服全部扯掉，雷恒终于出现了，他用力将趴在我身上的细毛扯了起来，“你在干什么？”
    细毛满腔怒火，刚要发火，一回头看见是他，瞬间脸色惨白。
    “雷……雷哥……你回来了？”
    雷恒慢慢戴上一双白手套，慢条斯理地抽出一根针管，淡淡笑了，“我走以后，良子接管了我的片区，听说现在活得挺滋润，良子不把我放在眼里，现在连你也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了”字刚说完，雷恒手里的针狠狠扎进了细毛的大腿，细毛疼得发出杀猪般的惨叫，眼泪往外直冒。
    “我……我错了，我不知道这妞儿是雷哥的女人！雷哥你就放过我吧！”
    雷恒用力推了一把手里的针，细毛又发出痛苦的嚎叫，颤颤巍巍地只差跪下了。
    “良子人呢？”雷恒逼近他，轻轻问道。
    事情比我想象中进展得要顺利，我没想到，雷恒在h城竟然地位那么高，细毛跟良子报信去了，雷恒说，过不了多久，他就能从良子嘴里打听到，这里是不是有一个叫小柔的孩子。
    我放下心来，紧绷的神经开始松懈，也许是因为长途奔波太累，我这一睡，就发起了高烧，浑身上下都开始奇痒无比，一开始我还能迷迷糊糊地睡着，到后来被痒醒，我忍无可忍，恨不得把身体的每一处都抠烂。
    痛苦中，有双手死死地控制我，不让我动弹。
    我恨不得跪下来求他，“我求你，让我去死吧！我好痛！”我用力推开他，在床上跟疯了一样痛得翻来滚去，用脑袋拼命撞墙，用手把自己身上抠出一道一道的血痕来。
    雷恒冲过来，用力抱住我，“末然，你别胡乱挣扎，我保证，我保证一定会想办法救你！你再信我一次！”
    我根本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只知道拿头去撞墙，恨不得就这样撞死。
    雷恒任凭我又打又咬，就是拼死不松手，我打累了，终于在他怀里疲惫地睡去。
    睡梦中，有人轻轻拿棉棒，替我擦拭身上的血痕，动作轻柔到让我恍惚以为是唐天齐。
    “天齐……我想你……”我喃喃说道，眼泪从眼角慢慢滑落。
    男人动作一滞，半晌，轻轻收回手，替我盖上了被子。
    在宾馆住了两天，到第三天时，细毛终于出现了，他畏畏缩缩地看了一眼雷恒，“良子哥说要见你，雷哥。”
    出了宾馆，一辆车在门口停着，我拿起丝巾蒙住脸，跟在雷恒身后上了车。
    良子坐在里面，怀里左拥右抱着两个辣妹，率先打量了我一眼，雷恒皱眉，侧身挡住了我。
    “雷哥，许久不见，你这是，带了个妞儿回来？”良子笑起来时，额头会浮现出三道深深的细纹，“大哥要是见到你，一定很高兴，我就说嘛，当初你就不该离开。”
    “我不想见大哥，”雷恒开门见山地问，“我回来，是想跟你打听一件事，老大身边，是否有一个叫小柔的孩子？”
    良子有些意外，目光狐疑地盯着他，“雷哥问这干嘛？”
    雷恒懒懒道：“我新研发了一款药物，想用在小孩身上，刚好听说这孩子不是我们h城的，实验起来没麻烦。”
    一听说雷恒回来不是跟自己争地盘，良子的表情放松多了，他摇了摇头，“我劝你还是别动这个心思，她虽然不是h城的孩子，但是大哥很疼她，这孩子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大哥一定饶不了你我。”
    “这么说，小柔的确在h城了？”雷恒微笑，“我真好奇，大哥怎么会突然这么看重一个孩子。”
    “唉，你是有所不知，大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被生这孩子的母亲迷得七荤八素的，不仅把她当成自己亲女儿抚养，甚至平时连带她去游乐园都要亲自陪着。”良子意味深长地看了雷恒一眼，眼睛里充满算计。
    我默不作声地低下头，用力握紧拳头，看来这个良子对白浩楠似乎隐隐有不满，嘴上说着敬重，私下还是故意泄了行踪。
    我的确是疯了，从杨青给我下毒的那一刻开始，我的命运就由不得自己做主。
    我盯着马传雄身后渐渐走来的男人，眼眶渐渐湿润，可我还是狠下心，咬着唇说：“回去告诉他，就说，我爱上了别的男人，我不想再回去了。”
    马传雄睁大眼睛看着我，他的眼神惊疑不定，“你……你到底有什么把柄在这个人手里？你告诉我！就算我今天死在这里，我也要送你出去！”
    我笑着摇摇头，“你是知道我性格的，如果不是我自愿，谁能勉强我说出这种话？你走吧。”
    雷恒走到我身边，揽着我的腰，神色冷冰冰地看着他。
    见我心意已定，马传雄咬了咬牙，头也不回地离开。
    我怅然若失地站在原地，听着外面车子发动的声音，忍不住低下头，声音干涩，“我最后还有一个请求。”
    雷恒似乎真的很喜欢我，竟连我想要见唐天齐最后一面的要求，也答应了。
    天空飘着雨丝，我坐在车里，慢慢降下车窗，看着唐天齐被几个公司高层簇拥着走出来，他穿着白色衬衣，外面套着银色西装马甲，一边走一边侧过头，聆听身边人讲话。
    我趴在窗户上，忽然想起曾经的我们，刚结婚那阵子，我们永远都在为不同的误会而争吵，那时，我总是盼着他能给我多一点柔情，可现在，我什么都得到了，却还是要被迫离开他。
    “你再这样看着他，我会吃醋。”雷恒双手握着方向盘，轻轻说。
    我深深地看了唐天齐最后一眼，他似乎有所感应，忽然顿住脚步，转过头，幽深的眼眸朝着我的方向看过来。
    我慌忙按下车窗，“开车！”
    “你真决定了，要跟着我走？”他凝视着我，眼里有着小欢喜。
    我抿着唇，“我想去h市。”
    雷恒皱眉，瞬间舒展开眉头，“也对，h市虽然是个三不管地带，但去了那儿，就算唐天齐也拿我们没办法。”
    他并不知道，我有自己的打算，白浩楠还欠我一个解释，我要在临死之前，找回小柔。
    “怎么，你怕了？”我一脸讽刺地看着他。
    他闻言，露齿一笑，似乎又回到了从前那个阳光的小雷，“除了孤独，我什么都不怕。”
    h市。
    再度回到这里，我留了心眼，特意跟雷恒打扮得跟当地人一样，男人大都穿短褂，黑裤，女人统一穿中袖掐腰窄裙，这样一打扮，我跟雷恒挤在破落巷子里，跟着当地人来来往往，倒也十分融合。
    白浩楠的住处就在这座贫民窟的最深处，我需要接近他，在他身边打听到小柔的消息，我正皱眉思索，雷恒不知道从哪里买了一串棉花糖递给我。
    来到h城以后，他放松了很多，显然，他知道我为了性命，不会离开，而我是个快要死了的人，更不怕他威胁我。
    在这座城市，我们俩反倒构成了异常平等的关系。
    “我需要找一个人，不管你帮不帮我，总之别妨碍我就行。”我把救小柔的计划讲了出来，自动忽视他殷切的目光。
    雷恒愣了一下，脸色瞬间有些古怪，“你要去找白浩楠？”
    “你认识他？”我敏锐地抓住了他话里的意思。
    他没说话，我瞬间了然。
    像他这种怪人，想必这些年犯下的事不少，刚刚跟他一起下船来h城，看他轻松自在的样子，就应该猜到，他不是第一次来这里，说不定他不止认识白浩楠，还跟他很熟。
    “没关系，我现在半死不活，你想继续拿我做实验都行，只要别妨碍我的计划。”我的目光紧紧追随着一个吊儿郎当路过的黄毛，脚步飞快地跟上他，我记得他是白浩楠心腹的小弟。
    片刻之后，雷恒跟了上来，压低声音说：“他叫细毛，是这一片收租的，一会儿你撞上去，我去劝架。”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不仅帮我，还出主意。
    “是我对不起你在先，我会帮你找到你女儿。”他低声说，用力推了我一把，我还没想好，身体就狠狠撞了上去。
    那黄毛被我撞得一个踉跄，整个人扑向前面小摊贩的水果摊子，水果撒了一地，他从苹果堆上抬起头来，满口脏话地回过头。
    “他妈的！哪个走路不长眼？眼睛瞎了？”
    我装作害怕的模样，畏畏缩缩地道歉，他见是个女人，立马摸着胡须稀疏的下巴，伸手就朝我胸前摸去。
    我凭借本能反应，抬手给了他一个大耳刮子，黄毛被我打到懵逼了，身边的小摊贩睁大眼睛，转身猫着腰，不知道从哪儿拿来一把水果刀，讨好地递给细毛，“细老大，这女的连你也敢惹，一看就没把良子哥放在眼里！”
    雪亮的刀刃上倒映出我的身影，我心里没底，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万一雷恒不帮我，我不是死翘翘了？
    细毛顺手拿了刀，另一只手用力拖着我进了一条巷子，恶狠狠道：“把衣服脱了！老子今天不上你，老子就不叫细毛！”他用力撕扯着我的衣服，我力气没他大，只能提高嗓门大声喊救命。
    眼看他就要把我衣服全部扯掉，雷恒终于出现了，他用力将趴在我身上的细毛扯了起来，“你在干什么？”
    细毛满腔怒火，刚要发火，一回头看见是他，瞬间脸色惨白。
    “雷……雷哥……你回来了？”
    雷恒慢慢戴上一双白手套，慢条斯理地抽出一根针管，淡淡笑了，“我走以后，良子接管了我的片区，听说现在活得挺滋润，良子不把我放在眼里，现在连你也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了”字刚说完，雷恒手里的针狠狠扎进了细毛的大腿，细毛疼得发出杀猪般的惨叫，眼泪往外直冒。
    “我……我错了，我不知道这妞儿是雷哥的女人！雷哥你就放过我吧！”
    雷恒用力推了一把手里的针，细毛又发出痛苦的嚎叫，颤颤巍巍地只差跪下了。
    “良子人呢？”雷恒逼近他，轻轻问道。
    事情比我想象中进展得要顺利，我没想到，雷恒在h城竟然地位那么高，细毛跟良子报信去了，雷恒说，过不了多久，他就能从良子嘴里打听到，这里是不是有一个叫小柔的孩子。
    我放下心来，紧绷的神经开始松懈，也许是因为长途奔波太累，我这一睡，就发起了高烧，浑身上下都开始奇痒无比，一开始我还能迷迷糊糊地睡着，到后来被痒醒，我忍无可忍，恨不得把身体的每一处都抠烂。
    痛苦中，有双手死死地控制我，不让我动弹。
    我恨不得跪下来求他，“我求你，让我去死吧！我好痛！”我用力推开他，在床上跟疯了一样痛得翻来滚去，用脑袋拼命撞墙，用手把自己身上抠出一道一道的血痕来。
    雷恒冲过来，用力抱住我，“末然，你别胡乱挣扎，我保证，我保证一定会想办法救你！你再信我一次！”
    我根本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只知道拿头去撞墙，恨不得就这样撞死。
    雷恒任凭我又打又咬，就是拼死不松手，我打累了，终于在他怀里疲惫地睡去。
    睡梦中，有人轻轻拿棉棒，替我擦拭身上的血痕，动作轻柔到让我恍惚以为是唐天齐。
    “天齐……我想你……”我喃喃说道，眼泪从眼角慢慢滑落。
    男人动作一滞，半晌，轻轻收回手，替我盖上了被子。
    在宾馆住了两天，到第三天时，细毛终于出现了，他畏畏缩缩地看了一眼雷恒，“良子哥说要见你，雷哥。”
    出了宾馆，一辆车在门口停着，我拿起丝巾蒙住脸，跟在雷恒身后上了车。
    良子坐在里面，怀里左拥右抱着两个辣妹，率先打量了我一眼，雷恒皱眉，侧身挡住了我。
    “雷哥，许久不见，你这是，带了个妞儿回来？”良子笑起来时，额头会浮现出三道深深的细纹，“大哥要是见到你，一定很高兴，我就说嘛，当初你就不该离开。”
    “我不想见大哥，”雷恒开门见山地问，“我回来，是想跟你打听一件事，老大身边，是否有一个叫小柔的孩子？”
    良子有些意外，目光狐疑地盯着他，“雷哥问这干嘛？”
    雷恒懒懒道：“我新研发了一款药物，想用在小孩身上，刚好听说这孩子不是我们h城的，实验起来没麻烦。”
    一听说雷恒回来不是跟自己争地盘，良子的表情放松多了，他摇了摇头，“我劝你还是别动这个心思，她虽然不是h城的孩子，但是大哥很疼她，这孩子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大哥一定饶不了你我。”
    “这么说，小柔的确在h城了？”雷恒微笑，“我真好奇，大哥怎么会突然这么看重一个孩子。”
    “唉，你是有所不知，大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被生这孩子的母亲迷得七荤八素的，不仅把她当成自己亲女儿抚养，甚至平时连带她去游乐园都要亲自陪着。”良子意味深长地看了雷恒一眼，眼睛里充满算计。
    我默不作声地低下头，用力握紧拳头，看来这个良子对白浩楠似乎隐隐有不满，嘴上说着敬重，私下还是故意泄了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