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瑶点头，将那不到她巴掌的绫布展开，“夫人，这种绫布我在六福镇没见过。秦家二房应该不会穿这样的吧？”
    秦夫人接过绫布，揉搓了几下，质地纹理确实不是六福镇能得到的。确切的说只有京城贵族才有。
    他们秦家虽然算得上高门，却得不到这样的绫布。
    所以，这绫布不是二房留下的？是谁呢？
    注意到秦夫人的表情变化，叶瑶知道她猜对了，昨晚的事并不简单。
    “瑶娘，这种绫布不是六福镇的东西，也不是我家二房能得到的。若不是客人带来的，便是昨晚一些人留下的证据。”秦夫人干脆的说。
    叶瑶眯着眼睛，重新查看那些被动过的胭脂水粉，她发现问题了。有几瓶里面掺着的是白色粉末，有几瓶缠的是鹅黄色的粉末。更有几瓶是鹅黄色跟这白色都有的。
    同一拨人应该不会那么麻烦的带两种东西过来，能解释的就是两拨人，用了两种药。看药粉叠加，白色的在前，鹅黄色的在后。
    想到此处，叶瑶又进了后堂，为那昨晚守店的伙计把脉。
    不出所料的，这几个伙计中的迷药有叠加。
    叶瑶将自己查到的告诉秦夫人，秦夫人气得嘴唇发抖，怒道：“岂有此理，竟然有两拨人！一个两个的，就这么想让我的铺子倒闭？”
    “夫人，我看另一拨人就是梅若云他们。刚才瑶娘让我们关门时，我看到了他家的丫鬟。那个叫铃铛的就趴在大柱子那边偷看。一定是想看看我们有没有倒大霉！”夏荷气得鼓着腮帮子。
    梅若云搞事，叶瑶跟秦夫人都不意外。
    他们对视一眼，很有默契的出去数被污损了的胭脂。
    “夫人，刚才我们已经数好了。被污损的胭脂一共四十盒。有京城蒲玉堂的月华膏，美人霜，还有陈州云霓斋的口脂。算下来咱们损失了近五百两银子！”掌事拿着账本过来汇报。
    秦夫人气得撕烂了手里的帕子。
    五百两银子就这么被浪费了！
    “夫人，您先别气了。您当心点身子！”春蕊见秦夫人气得脸颊发红，怕她气出个好歹来，连忙上去扶着她。
    秦夫人咬着牙，再次深呼吸，可这口气就在胸腔回荡，怎么都咽不下去。
    没有证据，他们只能吃闷亏。
    “夫人，幸好瑶娘发现的早。不然这些东西卖出去了，咱们如烟斋的损失更大。您啊，先别气了。”冬雪过来扶着秦夫人，轻声安抚着。
    秦夫人闭上眼睛，再次深吸一口气，然后看着叶瑶，“我是气不过。”
    叶瑶理解秦夫人，换做是她，她也气不过。
    所以……被污损了的胭脂水粉应该怎么办呢？
    灵台处闪过一道光，叶瑶有了个主意。
    “夫人，这些胭脂，你带回去送给二房那些人。”叶瑶指着烟霞红。
    秦夫人愣怔了一下，很快明白叶瑶的意思。
    是，带回去给她们。里面掺了什么，他们一定比别人清楚。他们敢不要，她就借机发作，在二房那边搞点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