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幻听了还是徐陌森真的有在叫她?
童乐郗偏着身子看啊看,可就是没有看到徐陌森的影子,直到身子被猛地拍了一下,回过头才看到徐陌森就站在她身后,黑着一张脸怒气冲冲的瞪着她。
“徐陌森,你来了啦!真好,我还以为我是在幻听呢!”童乐郗故意不去看他的冷脸,笑嘻嘻的看着徐陌森。
徐陌森被她这没心没肺的笑弄得没了脾气,可想起自己刚刚看到的那一幕,他觉得自己还是不能太过于纵容她了,脸上再次凝结寒霜,摆正脸色教训着她,“童乐郗,你能不能长点脑子,你认识路吗还敢跑这么远?”
童乐郗被教育的脑子晕乎乎的,她的确是认错了回去的方向,可这林子里应该也不会有事,可徐陌森又说,“你能长点心吗,你自己看看这个红衣女人是谁?还敢失神,要是真出事了怎么办?”
童乐郗顺着她的话看了看身后的这个红衣女人,她正趴在地上捂着肚子痛苦哀嚎,肚子上插着一把美术刀,鲜血不断涌出。
那把美术刀她以前见过类似的,看了看刀柄的位置,松了一口气,其实插的也不深,根本就伤不了她多深,顶多就是会流点血。
唔,她没经历过,不知道有多痛,可看她这副痛苦的样子,应该是很疼了吧!
童乐郗后退一步,没有太多的惊讶和后怕,抬头询问着徐陌森,“哇,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用脚尖轻轻地踢了踢倒地的女人,又走到旁边拿起之前被她丢掉的那一节小树枝,走上前扒拉着她的头发,慢慢的露出了红衣女人的脸,“怎么会这样?”
她这次是真的被惊到了,这个女人她不就是那个今天早上来问她要不要一起走的那个女人吗?现在怎么变成了这副样子?
“喂,你没事吧!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要不是徐陌森的提醒,童乐郗还真没看出来,早上那一身高贵气质现在已经荡然无存,只有散落一地的落魄。
“真没想到,你穿什么像什么!”
红衣女人:“……”
童乐郗觉得自己这样做不大好,可又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好不容易才想到了这么一句她认为能够缓解这尴尬气氛的一句话,只是,说完之后,悄悄地瞥了徐陌森一眼,就看到好像徐陌森对她的鄙夷更深了。
“额……”
童乐郗尴尬的挠头失笑,可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徐陌森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好吧,她知道错了。
轻咳几声,看看这个女人,又看看徐陌森,试探着开口,“徐陌森丫,那我们要不要把她带回去?总不能让她就这样待在这里吧!”
徐陌森白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就迈开了大长腿走在了前面,走了有三米远,才边走边说,“你把她拖回去,我不喜欢碰别的女性。”
童乐郗听了脸顿时垮了下来,看看红衣女人,又看看走远了的徐陌森,只好不好意思的对她笑笑,“呵呵……那个对不起了哈!我老……老竹马他有洁癖,请你抱歉哈!”
童乐郗最后还是改了称呼,那个字怎么也吐不出来。
“……”
红衣女人偏过头,不想理会这个女人了,因为她看起来有些傻!
童乐郗调了调自己的位置,两手对着红衣女人比划了几下,小脸一喜,终于找到了合适的位置,心满意足的会心一笑,带着她跟着徐陌森的方向走掉了。
徐陌森在前面已经放缓了脚步了,可还是没听到后面传来的任何动静,瘪了瘪眉停了下来,回头一看,差点没被童乐郗给笑死。
她两手背在身后,微躬着身子慢慢的往他这里移动着,受了伤的红衣女人两手被拉扯着与地面全方位的进行着摩擦,整张脸都痛苦的扭曲在了一起,布满冷汗,脸色越来越苍白,地面上断断续续的留出了一道又一道的血痕。
徐陌森可是一点都不可惜这个女人,反正死不了就可以,想起他赶到在那里的时候看到的那幅画面,心中就止不住的在颤抖,在恐惧。
要不是他及时的赶了过去,现在……血流不止,脸色惨白的那个人就会是童乐郗这个蠢女人了。
幸好,傻人有傻福,他赶到了,她也没有出现任何伤痕。
不然……他会愧疚会不安!
童乐郗拖的累了,就抬起头来看看徐陌森,看他站在原地等着她,就对他嘿嘿一笑,继续拖着那个红衣女人去追徐陌森了。
陆研回到原来的位置,没有找到徐陌森,想了想就往童乐郗离开的方向走了过去,就在不远处看到了站着原地不动的徐陌森,还有不远处死命的拖着东西的童乐郗。
陆研没有及时的走过去,而是站在原地靠着一棵树观察了一会儿,看着童乐郗快要走到徐陌森面前了,才慢慢的挪着步子走了过去,在徐陌森想要替她擦汗的那一刻冲了过去,拦下了徐陌森的手,换上自己的衣袖,轻柔的替童乐郗擦了擦脸上的汗。
童乐郗:“……”
这又是个什么情况?
“你……”
“这是怎么一回事?徐陌森,你就不知道帮帮她吗?”陆研冷着一张脸看着童乐郗,又看了看徐陌森,很是不满意徐陌森的行为,完全忽略了童乐郗身后的那个人。
童乐郗无奈叹气,死阿研就不能让她把话说完吗,干什么总是要让她说话只说一半,这样真的很难受啊!
徐陌森鄙视着瞅着陆研,嗓子间发出一声轻笑,“你在一旁看戏看的不是挺开心的吗,怎么现在跑出来了,不继续看了?”
童乐郗一听,突然就明白了徐陌森的意思,毫不掩饰的对陆研翻了个白眼,敢情这个臭小子就在一旁悠闲悠哉的看着她在劳心劳力的拖着人啊!
鼻孔一样轻哼,“哼,阿研,你竟然在一旁看戏也不过来帮我,真伤心!”
陆研被徐陌森这一噎已经够尴尬了,可童乐郗竟然还再怼他一句,果然,她胳膊肘也往外拐了。
陆研看了看童乐郗身后的女人,样子挺惨的,可是……这貌似不关他的事情啊!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洁癖!”
“哦!”童乐郗拉着长音,心中暗自鄙夷着陆研的谎言,看了看他又看看徐陌森,再看看费心费力的自己,顿时想哭了,他们都欺负她!
“你们竟然忍心让自己这个小胳膊小腿的弱女子去拖着人走这么远的路,简直是没人性!”童乐郗冷哼一声,小脸往一旁一扭,两手用力拖着红衣女人接着往前走。
徐陌森和陆研两人还是互看不顺眼,只是在童乐郗面前才会稍稍和谐一些,相视一眼,看看自己的手,最终还是把自己的手放在了身后,在后面亦步亦趋的跟着童乐郗慢慢的走。
等到童乐郗气喘吁吁的时候,两人轮替着给她擦着汗,可还是没有得到童乐郗的原谅,即便这样,他们也不想去碰那个女人,只能委屈童乐郗一个人继续拖拽了。
终于回到了之前的位置,这里是难得的一处平坦的地方,童乐郗两手一松,仰躺在了地上粗喘着气,“真没想到,你怎么这么沉啊!”
稍稍休息了一会儿,童乐郗坐了起来来到红衣女人身边,她的脸色已经越来越苍白了,童乐郗随意地替她抹了抹汗,看向她的腹部,抬头看着徐陌森和陆研,“这把美术刀是不是需要拔掉,要是不拔的话,她会不会死掉。”
红衣女人虚弱的睁开双眼看着童乐郗,看到的就是一副处变不惊的脸,根本就没有被她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吓到,反而淡定的看着她的伤口。
“你,害怕我会死掉吗?”
童乐郗皱眉,看了她一眼,“我干嘛要害怕你死掉,要知道,是你想拿刀捅我,你现在落到这个地步,我怎么会可怜你?你脑子有坑啊!”
红衣女人嘴角微勾,闭上了眼睛,她对这个答案很是满意,要是她说会害怕,也许她会鄙夷她也说不定。
她不是那种娇柔的小女人,这样就不错!
童乐郗眉头紧皱着,对她的这个问题很是困惑,现在这个时候问这个问题是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想不通,再次拖着她来到了一棵粗壮的树下,扶着她倚在树干上,拍拍手站了起来,“你就在这里呆着吧!刀也不用拔了,又死不了。”
对于想要害她的人,她还没有这么好心肠!
“童乐郗,难道你不应该问问她这样做的目的吗?”
“没什么好问的,能在这里做出这种事情的,除了刀宗还能有谁,这不是明摆着的吗,我问了她也不见得会说什么,与其和她浪费力气还不如好好的保存一下体力呢!”
陆研满意的点点头,“总算是长脑子了。”
“切,你呀,就是把我想的太蠢笨了。”
“那你知道要是我没有赶过去,你会发生什么事情吗?”徐陌森沉没了这么久,猛地说了这样的一句话,童乐郗立马就不说话了,她一开始并没有防范什么,她觉得安排这样的一个人顶多也就是吓唬一下她,不会有别的危险。
“呵,童乐郗,理亏了?”
陆研看出了事情的重要性,戏谑的脸顿时拉了下来,要是徐陌森没有赶过去,她现在会成什么样子?
“如果他没有赶过去,你觉得她会手下留情吗?你以为你还会好好的待在这里和我们说说笑笑吗?”
第177章 谁说我善良可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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