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儿,你别这样。”将林琳紧拥在了怀里,眼角滑落下了眼泪,“你这样只会让他走得不安心。”
沉浸在痛苦里的林琳没有听到郁浩然的声音,只听到一道软如的声音在斥责她,斥责她的不尽职,斥责她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
郁浩然安慰不得,也察觉到了林琳的异样,松开了林琳,双手捧着林琳的脸颊,“琳儿,你听我说。”
林琳双眼没有焦距,全是一片空洞。
见此,郁浩然慌了,一遍一遍的叫着林琳的名字。
“琳儿,一切都过去了,未来只会更好。”
“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郁浩然的声音极为压抑,看到林琳这样他的心里比谁都难受,心中就仿佛压着一块石头,就连呼吸都十分困难。
“他其实没有离开我们,不信你感受一下,他一定还在我们的身边看着我们。”
林琳动了动,张望向了周围,这一动作让郁浩然十分的高兴,至少林琳没有将自己关在自己的世界里了。
“琳儿,你听到了吗?他让我们不要因为他的离开而难过,因为他也会难受,他还说,下一次还要做我们的孩子。”郁浩然说得认真,心里也正是如此想。
发生这样的意外谁都不想,他们能做的就是往前看,但这也仅是限制于此,那害他失去孩子,害林琳这般的人他不会放过。
思及此他的眼里闪过一抹厉色, 请拍着林琳后背的手却没有停下。
“真,真的吗?下一次他还会让我做他娘吗?”林琳的声音极为颤抖, 她怕,怕听到事与愿违的答案, 哪怕她心里隐隐知道这一切或许不是真的。
郁浩然点着头,直视着林琳的双眼,极为的认真,“真的,下一次他还会让我们做他的爹娘。”
“丫头,丫头。”柳氏冲了进来,看着林琳茫然无助的双眼眼泪更是掉个不停,“丫头,一切都过去了, 都过去了, 啊。”
鼻子像是有什么堵住了异样,极为的不舒服,她下意识握紧了放在身侧的手,抿唇点头,“娘,我明白,我都明白。”
明白归明白,心上的伤痛却还是存在,那骨肉分离的痛苦只有她自己知道。
柳氏见林琳这样心里更是不好受,她情愿林琳大哭大闹一场,也好过这样的“贴心大度”,她是母亲, 自然知晓失去孩子的苦痛,那种痛无法言说,那种痛哪怕是历时几十年,每当想起来也会撕心裂肺。
在有林琳前其实她还有一个孩子,不过那个孩子来得太过短暂,短暂到她才知晓孩子的到来孩子就已经离她远去, 偏生她还不能诉说,只能将这一切埋在肚子里,当夜深人静时去舔舐伤口。
郁浩然松开了林琳的手,起身走了出去,这时候柳氏陪林琳或许更合适,而他也还有账要去和何家算。
柳氏听见关门的声音响起,就立马走了过去抱着林琳,“丫头,听娘的,一切都过去了。”
林琳点头,但却没有说话,她该如何告诉柳氏,这事永远也过不去。
柳氏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抹着眼泪,“娘何尝不知道你心里所想?可事情既然发生了那我们就该往前看,你就当,当是缘分未到吧。”
扭头看向了别处,怕看到林琳眼底的苦痛,“失去孩子浩然心里也不好受,他还要担心你,丫头,你已经比很多女人都幸福,所以就不要这么钻牛角尖了,好吗?”
这话虽说得有些过分,但说的也是实话,郁浩然还没从当爹的喜悦中走出来孩子就已经没了,郁浩然的心情又如何好受?郁浩然的心里也有怨,也有怒,更有痛,偏偏还不能都表现出来,因为他担心林琳,舍不得责骂林琳。
林琳本握紧的手收得更加紧,墨瞳里全是懊悔, “娘,我是不是很自私?”自私的不去顾忌郁浩然的感受,自私的还让也痛苦的郁浩然来安慰她?
柳氏抬手为林琳擦着眼泪,摇着头,“不,丫头不自私, 丫头只是一时钻了牛角尖。”
握着林琳的手,“听娘的,好好养身体,孩子。”想起大夫的话,迟疑了一下,沉重道,“总会有的。”
林琳并未多想,只当是柳氏伊也舍不得她的外孙, 抿唇点着头,“好,我听娘的。”
离开的郁浩然和柳橙还有柳帆一众来到了何家,三个男人的脸色都不好看,也将何天祥和何常军父子吓得够呛。
“郁,郁公子,我那个婆娘真不是故意的,您看您能不能饶过我们一次?”何常军战战兢兢的祈求道,心里怕得要死, 没办法,郁浩然身上的戾气实在是太过可怕。
原本呆愣在原地的杨翠花听到这话立马跪在了地上, 不住的对郁浩然磕头,“请郁公子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当牛做马弥补我的过错。”
说着, 就爬着来到了郁浩然的身前。
郁浩然丝毫不动容, 抬脚一脚踢开了杨翠花,眼睛从何天祥以及如雪的身上扫过。
“事情是因为你们而起?”冷声问道。
何天祥迟疑的点了点头,怕郁浩然误会,又解释道,“是,都是柳芳,若不是她不能接受如雪,又岂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柳橙和柳帆听到这话当即怒了,克制不住怒意的两人抡起拳头就走向了何天祥,在如雪的惊呼中将何天祥给拖了出来一顿暴打。
何常军想上前,但又不敢,只能忍痛听着何天祥的哀嚎。
“敢做不敢当,将责任推卸到妇人的身上,也是男人之举?”郁浩然皱着眉,心里有一种将何天祥给撕裂的冲动。
“既然不是男人,那就不要做男人。”偷偷跟来的林夕捡起石头跑了出来,不顾一切的冲向了何天祥,在所有人的惊讶下砸向了何天祥的裤裆。
痛呼和哀嚎声响彻了整个何家, 就连那些偷偷跟来看戏的人也退避三舍,就怕被祸及。
杨翠花见自家儿子痛得整张脸发白,从地上爬了起来直直往林夕而去,“我打死你个小娼妇,我儿子若是有个好歹我要你偿命。”
第三百零八章 振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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