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车并不是一件高兴的事情，尽管秋季的阳光已经不那么毒辣，中午时分还是带着灼热的气息。
    驾校给他们四个安排了两个教练，但这两个教练有个共同点，就是坚决不开空凋。
    这让安皓四人没多久就汗流浃背。
    “不行了，我得去买瓶水，陆晟，你要不？”
    中途休息的时候，张仁吐着舌头开口，一旁的周教练闻言抬眼看过来，“对了，顺便帮我买一瓶，然后我今天忘记带钱了，给我买包云烟。嗯，给林教练也买一包吧。老林，你觉得怎么样？”
    张仁有些发愣，关于驾校这种潜规则，他是有听说过的，真正遇到还是第一次。
    好理所应当的语气，连还钱都不提一下。
    张仁看看安皓三人，耸了耸肩。倒不是因为钱的问题，主要是不太喜欢这种做法，不过他也知道，行业潜规则是墨守成规的，也懒得去计较这个。
    “可以。”
    报考驾照的人不止安皓四个，此刻周教练的练习车还在场内，有一名女子正在练倒车入库。
    安皓见过她一次，长得还算不错，关键是会打扮，在这个年头还是挺吸引人的。
    “我去给她指导指导。”
    周教练眼球提溜转了一圈，起身走向场内，林教练摸了摸下巴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我也去看看。”
    陈晓抬头看了眼两人背影，对安皓吐槽开口，“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这两个家伙就差把眼睛长人家身上了。”
    “你是不知道，这个周教练，刚才教人家的时候，故意拿手去蹭她。”
    “看着都恶心。”
    “上去干他啊。”
    安皓随口说了一句，陈晓摆手，“还是算了吧，人家都没计较，我一个局外人计较这个做啥。最近这种强出头却没好下场的事情，我可听多了。”
    张仁买水和烟回来的时候，凉棚下只有安皓三人，环视一圈后开口询问，“那两个教练呢？”
    “喏，上赶着吃豆腐去了。”
    张仁视线转向场内，透过降下来的车窗，能看到周教练坐在副驾驶座上，但上半身却刻意倾斜向那个女子。至于林教练，也从车后座探出上半身。
    贼眉鼠眼的样子，一看就不怀好意。
    “呸，色鬼。”
    将两包烟甩在桌子上，张仁有些气闷，“早知道这样，就不找这一家驾校了，看着都闹心。”
    话语刚落，一声清脆的巴掌响起，安皓四人下意识看向场内，只见叫做黄杏的女子甩开车门下来，怒气冲冲，“我是来练车的，不是来给你们骚扰的，你们适可而止点。”
    对视一眼，安皓四人齐齐起身凑过去。
    周教练从副驾驶座上下来，脸上还带着浅浅的巴掌印，盯着黄杏开口，“你什么意思？我好心好意教你，还不领情了？”
    黄杏气急，“好心好意？好心好意到往我身上凑？你是没骨头还是长了色骨，你老婆知道你这样吗？”
    “吵什么吵。”
    林教练从车后座出来，哼声开口，“我一直在后面坐着，周教练也是好心上手教你，你这人怎么这样？”
    黄杏胸脯起伏，咬牙切齿开口，“一丘之貉，把报名费退给我，在这里多待一秒我都觉得恶心。”
    安皓注意到她胸前衣襟带着浅色的黄色痕迹，和周教练手指沾染的灰尘一致，显然刚才在车内发生了不好的事情，让黄鑫终于忍不住爆发。
    “退钱？”
    周教练冷笑，“不可能，报考的时候就签了协议，你要是觉得我们能力不够，就另寻高就。对了，奉劝你一句，延平市的驾校也就那么几家，彼此之间都有联络，就你这样，我估计是找不到下家了。”
    “本来就是好心好意，你还想怎样？乖乖学两个月。”
    “两个月？”
    黄杏拔高声调，“再忍受你们两个月？你以为你们是谁？就不怕我去告你们骚扰吗？”
    “无凭无据的事情可不要乱说。”
    周教练冷笑，“你说我骚扰你了，有证据吗？谁看到了？老林，你看到了？”
    “我可没看到。”
    安皓四人已经走近，陈晓的视线落在黄杏胸前，那痕迹很明显，装作惊讶地开口，“咦？你衣服怎么沾上灰尘了？”
    周教练警告地看了陈晓一眼，挥挥手，“凑什么热闹？你们还学不学了？”
    见到安皓四人，黄杏有了点底气，投来感激的神色，陈晓本就看两人不爽，“学什么？学你们骚扰别人？一大把年纪了，还要不要点脸。”
    周教练和林教练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有你们什么事？想英雄救美套近乎？你们有那个本事吗？”
    陈晓瞪了他一眼，作势上前，这两个教练身高不足一米七，和陈晓一米八相比差了许多，这一上前压阵，顿时让两个教练多了紧迫感。
    “你干什么？想闹事吗？”
    周教练声色俱厉，“我告诉你，这里是驾校，不是你们闹事的地方。”
    “我闹你大爷。”陈晓直接推了他一把，将他推到两步靠在车上，林教练脸色一变，立即掏出电话拨了过去。
    被陈晓推倒两步，周教练的脸色顿时很难看，“你们真是活腻了！四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你知道惹到我们的后果吗？”
    “我只知道流氓就该人人喊打。”
    张仁不屑开口，“还买水买烟？玛德，老子忍你们两个很久了。”
    他上前和陈晓靠在一起，两个教练不由得退后数步，“你们给我等着。”
    “我等着啊。”
    张仁话语刚落，远处传来一声大喝，“谁在闹事？”
    安皓和黄杏五人的目光转向话语处，见到来势汹汹的几个人后，黄杏神色一变，而看清为首的人后，安皓的神色反而有些奇怪。
    来势汹汹的五人中，为首的道上叫做阿毛，靠近看到安皓后，原本凶神恶煞的表情一变，只觉得腿有点软。